爱你的冲动
喘吁吁地扯住了他的袍子。 听到她的声音,德拉科猛地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扶住她,脸上来不及收起来的怒气冲冲的神色变成了震惊。“埃拉?我以为你——” “我看到波特跟在你后面出去,但是等我追出来,又没有看到他。”埃斯特拉喘了口气,“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但是……嗯……”她叹了口气,拉住德拉科的手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个轻轻的吻,“圣诞快乐。照顾好自己,好吗?” 回到了公共休息室,埃斯特拉还在想斯内普说过的话。同时她不得不注意到哈利·波特对她日渐怀疑的眼神,直到她踏上了回家的火车,开始了圣诞假期。 家里柔软的扶手椅、温暖的壁炉和小精灵准备的可口饭菜也终于让她松了口气。埃斯特拉倒在自己的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在散发着香味、干燥而舒适的布料里短暂地让自己不停接受消息的大脑停下来休息一会。 圣诞前夜,菲利克斯也准时下班了。莱拉把家里装饰得很漂亮,一串串的星星从吊顶垂下来,代替了水晶灯,散发出柔和的光。圣诞树顶是一颗真的黄水晶做成的星星,树上被缠绕了一圈圈深红色和银色的彩带,伸出的枝桠上挂着小铃铛、甘草棒、漂浮的星座模型和纸拉花。 “斯拉格霍恩教授说你们是在他的宴会上遇到的。”埃斯特拉靠着妈妈的手臂撒娇,“我以前不喜欢那种场合,不过后来想想我和德拉科也是在宴会认识的。” 莱拉摸了摸她的头。“那你们玩得开心吗?” “还好吧。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才算开心呢?”她下意识地说。也许是因为在父母身边,一直压抑的委屈、疲惫、紧张终于泄露了一点,埃斯特拉转向了她爸爸,“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埃拉。”爸爸的声音依然温和包容,埃斯特拉觉得自己眼眶发酸,把头悄悄埋到了妈妈的肩膀上,听着他说,“但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了,对不对?我们只在乎你。只要你们还互相喜欢,我就不会阻止你的。” 圣诞节当天下了很大的雪。院子里被白色覆盖了,篱笆里的玫瑰早早被换成了冬青,隐约透出一点绿色的叶片来。 埃斯特拉在书房里找书,特别是关于消失和隐形的部分。尽管不能确定有多少有用,但是她意外发现了一个咒语:幻身咒,虽然不能做到完全隐形,但是对于在深夜的霍格沃茨城堡里行走还是有着不少帮助。她收起了这本书。 连续几天她都这样,菲利克斯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将自己的书房钥匙也给了她,要她“自己看着选”。埃斯特拉心里浮起一阵阵的愧疚。 “不要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甜心。我的大脑封闭术从来不是强项……”在察觉到她的动摇时他敏锐地说,“但我知道,一个秘密知道的人太多不是好事。” 新年前夜的晚上,埃斯特拉在床上辗转反侧。还有五分钟就要到新年了。新的一年会不会更好,还是说,生活会变得更糟糕、更被黑暗笼罩? 她翻了个身,脖子上的项链吊坠落到了枕头上。埃斯特拉低下头,伸出手握住了那颗星星,嘴唇贴在无名指的戒指上,轻轻念了一句“德拉科”。红宝石发出柔和的光,紧接着她意识到德拉科一定也没有睡——指环居然微微发热了。 想你。内侧只有两个最简单的单词。 可是他明明告诉她不要主动变化里面的字母的。埃斯特拉从床上坐起来。 “贝尓?”她小声喊了一句,小精灵应声出现在房间里。 “小主人。这么晚了不知道小主人找贝尓来有什么事?”贝尓小声问道。 “我接下来要请你帮我一个忙,而且绝对不可以告诉其他人。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明白吗?”埃斯特拉慢慢地说,一个疯狂的想法在脑袋里慢慢成型。“去马尔福庄园。一定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你或是发现你——看看德拉科在做什么,是不是一个人,是不是还醒着。如果是一个人,而且醒着,不要打扰他,立刻回来告诉我。明白吗?” 贝尓挣扎了一下,似乎在犹豫“不告诉其他人”里包不包括诺里森夫妇。但最终他还是低低鞠了一躬,消失在房间里。 仅仅几分钟之后他就再次出现了。“小主人,小马尔福先生一个人在房间里,没有睡着。”贝尓报告道。 埃斯特拉下了床,随便套上一件晨袍系上带子,拿过束发带松松绑起头发。“很好——贝尓,现在我希望你带我一起过去。”她看到小精灵瞪大的眼睛,蹲下来小声说,“这件事爸爸妈妈永远不需要知道的。我很快就会回来。” 在霍格沃茨的厨房时她就发现了,小精灵的魔法是不一样的。他们可以在城堡里幻影显性,甚至超越变形法则的限制将食物送到礼堂。 五分钟。就五分钟,埃斯特拉看了一眼钟,然后就是新的一年。 尽管看上去仍然觉得这个命令难以接受,但家养小精灵还是听从了小主人的要求。他伸出一只手,说了一句“请小主人抓紧了”。紧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埃斯特拉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而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落在厚厚的地毯上了。 我一定是疯了。 没有点灯的房间里,唯一的光亮来自于窗外的月光和厚厚的白雪反射进来的微光。埃斯特拉看到床上的人几乎是立刻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想要去拿他的魔杖,于是匆匆上前按住他的手,“是我!” “埃斯特拉·诺里森!”德拉科吓了一跳,气急败坏地想要起身弄出点什么光亮,被埃斯特拉死死按住了手。她举起一根食指竖在唇边。 “新年快乐。”她坐到他床边,“我——我就是来和你说这个,马上就走——”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德拉科怒气冲冲地拉住她的胳膊,尽可能地压低了声音,“我是不是告诉你,‘不要写信、不要联络’,连戒指也不要随便动?我以为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还是你的脑袋终于被你的蠢狮子同学给同化了?” 埃斯特拉听出了他的关心,也知道自己的做法过于不计后果,甚至可能闯大祸;但是这不妨碍她现在也因为德拉科的语气生气了。 她甩开了德拉科的手,恼羞成怒地说,“是的,这太蠢了,所以我这就走!”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