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锋无影
,“不会的,不会的,就差一点了……” 她猛地停下了。透过脏兮兮的破镜子里,哈利·波特正在门口瞪着他们。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时间,埃斯特拉推开德拉科,变走鸽子之后就一直握在手里的魔杖从袖口滑出来,指向哈利·波特。德拉科比她晚一点拿出魔杖,但是咒语却先一步过去,击碎了他身后的壁灯。 德拉科一把推开她。魔咒在盥洗室里到处乱飞,打碎了抽水马桶和墙上的瓷砖,水漫了一地。哈利滑倒了,德拉科也放弃了无声咒,只是钻心咒还没来得及从魔杖里发出去,倒在地上的人比他更快更大声地念了一个咒语。 埃斯特拉在脑子里冒出了铁甲咒,但是她的动作比魔咒更快,一步冲了过去。 盥洗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一个踉跄,魔杖从手里掉了出去。德拉科的脸色变得比墙上的瓷砖还要苍白,冲过来接住了她,却又小心翼翼地不敢动。 埃斯特拉倒吸一口凉气,低头看了一眼——哦。她在流血,而且没有停下来的痕迹,不管德拉科念了多少遍的“愈合如初”,红色始终流进从炸掉的水管里溅出的污水里,顺着地上的缝隙蔓延开来。 她闭上了眼睛。身上实在是太痛了,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受过这么重的伤?不小心踩到孔雀的尾巴被啄了一下不算,从扫帚上掉进草坪也不算。 哭泣的桃金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对着眼下的场面尖叫起来。埃斯特拉想叫她闭嘴,直到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个人来到她身边,唱歌似地念起了一些东西,又对身边的人说了什么。接着她熟悉的橙花香味飘进鼻子,还有一股香根草的味道——哦,是德拉科在拿手帕帮她擦干净脸。 唱歌似的声音又重复了两遍。有两个人一人一边把她扶了起来。 “送她去校医院,可能会有一些伤疤……如果及时用白鲜,也许伤疤也能避免……我会立刻联系她的院长和父母……” 埃斯特拉费力地睁开眼,发现是面色冰冷的斯内普。德拉科小心翼翼地环抱着她,脸色苍白得吓人,手上拿着自己和她的两根魔杖。 “教授——谢谢您。”她轻声说,然后安抚地看着德拉科,“我没事,走吧。” 到了医疗翼,庞弗雷夫人吓了一跳,立刻要埃斯特拉躺下。在拉上帘子隔开了德拉科之后,她做了一番检查,拿出白鲜,脸上是有些不忍的神情。 “会有点疼,而且有这么多伤口呢……尽管不流血了,但是不知道会不会完全不留伤疤。”她一边说一边在她身上那些好像被锋利的匕首划过的伤痕上涂着白鲜,“但是总比没命好。我会再找找看有没有更好的药的……唉,怎么搞成这样?这里、这里——” 白鲜涂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但是都不如刚刚中咒的时候。庞弗雷夫人在她身上涂好了药,帮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睡衣,叮嘱她千万不要动手碰上过药的地方,才拉开了帘子。 德拉科呆呆地站在那看着她。埃斯特拉不得不伸出手,“离我近点,行吗?” 听到她的声音,他好像如梦初醒,立刻走了过去握住她的手。 “你先回去,泡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别让潘西和布雷斯担心。我猜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了,”她轻声说,“斯内普教授说要联系我的父母。如果他们来了,记得先别和他们说实话。” 但其实也没什么必要了。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被猛地推开,潘西冲了进来,黑色的短发跑得乱七八糟,眼眶红红的。 “怎么会这样呢?桃金娘在学校里说你差点死了——”她在床的另一边坐下,神色猛地变了,“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疤?庞弗雷夫人说可以去掉吗?” 布雷斯也吓了一跳。他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德拉科,低声说,“斯内普教授告诉我们,是波特干的。他每星期六都要被关禁闭,直到学期结束。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但是……只是禁闭,哪怕你差点命都没了。” 德拉科没有说话。他只是握着埃斯特拉的手,深深地看着她,眼里是化不开的浓重悲伤和小心翼翼,好像靠近一点她就会碎掉。 “我没事,只是一点伤疤。”埃斯特拉宽慰他们,“不过确实有点可惜,我一直觉得我的脖子是我身上长得最好看的地方了。行啦,你们快去吃晚饭吧。要是之后还有时间的话,记得给我也带点吃的来。” 潘西又哭又笑地点点头,拉着布雷斯走了。 埃斯特拉转向德拉科。“好了,我没事了——” “对不起,埃拉。”他小声说,眼眶红红的,双手捧着她的手放在唇边,“我……” “别说傻话啦。”她觉得心碎得七零八落,一定比任何皮外伤都要疼。“听我的,去收拾一下吗,好吗?我可不希望你过几天躺在我边上的病床上。再说了,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觉得我没有想到后果吗?我连更糟的都想过了。” 德拉科默默地握着她的手,过了好一会才点点头,站起身在她额头上留了一个吻,把魔杖放在床头,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 埃斯特拉闭上了眼睛。等到她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病房门口似乎正在发生一阵激烈的争吵。 “布莱克,我警告你,还有你的教子——我不管他是’救世之星’还是什么人!他差点杀了我的女儿!你最好给我记住了,不然下一次,就算我不能把他送进阿兹卡班,他也绝对不只是简简单单关禁闭了!” “诺里森,他不是有意的,那个咒语——” “你们小点声!埃拉还没醒过来吧,让她好好休息——” 庞弗雷夫人打开了办公室门。“梅林在上,你们不能这样打扰病人!” 埃斯特拉睁开眼。站在医疗翼门口的是她愤怒的父亲和脸色冰冷的母亲,他们身后是德拉科和神色懊恼的小天狼星·布莱克。 德拉科先对上她的视线,大步走到她床边。“你醒了,埃拉。” 菲利克斯和莱拉听到他的话,也立刻围在她的病床边。菲利克斯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轻轻地问,“埃拉,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还不舒服?”在他的身边,莱拉眼眶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