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莫德和万圣节
“我其实很早之前就好奇了,”她拉着德拉科的袖子小声在他耳边说,“你们家的白孔雀。你真的不觉得它们的尾巴很适合用来做羽毛笔吗?”
“这就是你每次暑假在花园里坐着发呆的时候在想的东西?”德拉科惊奇地看着她,“你一天到晚脑子里能不能装一点有用的?”
“当然不是。”埃斯特拉一边反驳一边仔细检查一支长长的、金色雕花笔头、墨绿色的羽毛笔。“这支颜色可真好看——可惜,我不在斯莱特林。”但她还是拿起了那支笔,连同旁边另一支深灰色的,又拿了两瓶墨水。
她执意要自己拿着去结账,还嘱咐店员分开包装。德拉科正觉得奇怪,她一走到街上就把其中一个塞到他怀里,“这是给你的。”
他觉得自己一定看上去傻透了,但还是问道,“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第一次约会*的日子。”埃斯特拉笑着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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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去过了三把扫帚酒喝了一杯黄油啤酒(德拉科显然对拥挤嘈杂的环境并不太满意)回到了学校,刚刚好是薄暮时分。再有五分钟,晚宴就开始了。
礼堂里挂着成百上千只南瓜灯,还有一群振翼飞舞的蝙蝠和许多喷吐火焰的橘色飘带,它们在天花板下面懒洋洋地飘荡,像是灿烂的水蛇。埃斯特拉跟在德拉科后面,一坐进斯莱特林长桌就被布雷斯和潘西一边一个按在了餐桌的对面。
“说!今天都做什么了,怎么一整天都没看到你们?”潘西跟她咬耳朵。
“去了蜂蜜公爵、文人居还有三把扫帚。”埃斯特拉老老实实地回答,“别的地方也随便看了看,但是没买什么东西——说起来,我也一整天没有看到你们啊。”
“别傻了,我们也没刻意避开你们。”德拉科甩开布雷斯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嘲讽道。
食物无疑是精美的:埃斯特拉一直认为霍格沃茨的食物是为数不多可以在她心里和她妈妈的手艺不相上下的水平。吃饱喝足困意袭来,埃斯特拉靠着潘西闭上眼睛,后者摸了摸他的头,拆掉了她绑马尾用的发带,“看,约会果然是体力活。走累了,对吧?”
埃斯特拉抱着她的胳膊哼哼。在霍格莫德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走了一天路。
德拉科伸出手拿过她的发带收了起来。
晚宴以霍格沃茨的幽灵提供的文娱节目作为结束。幽灵们从墙上和桌子上突然出现,来作一种列队滑行。埃斯特拉和他们告别后跟随格兰芬多的其他人沿着通常的路线一起去到格兰芬多塔楼,但是等他们走到胖夫人肖像面前时,却发现走廊里挤了许多人。
“大家为什么都不进去呢?”她听到前排的罗恩好奇地说。
“请让我过去。”珀西·韦斯莱从人群中神气地走出来。“干吗堵在这儿啊?你们大家总不见得都忘了口令吧——对不起,我是男生学生会主席——”
人群静了下来,是从最前面开始安静下来的,所以这就像一阵寒流在走廊里散布开来一样。他们听到珀西说话,声音突然尖起来:“谁去请一下邓布利多教授。快!”
后面的人都靠得更紧了一些,想看清楚麻烦出在哪里,埃斯特拉也被推着向前,这才发现胖夫人已经从肖像画上消失了,肖像画遭到了恶意破坏,帆布小片在地上到处都是,大块画布则被完全从画框上撕走了。
赶来的邓布利多先是吩咐人去找胖夫人,又问了皮皮鬼究竟是谁做的。皮皮鬼在空中翻跟斗,从他自己的双腿中间对邓布利多咧着嘴笑。“他脾气可真坏,这个小天狼星布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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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以后,四个学院的学生都来到了礼堂,一副摸不清头脑的样子。邓布利多只说了要进行一次“彻底的搜查”,拿出魔杖让长桌都飞到礼堂边上,又变出成百个睡袋,就出去了,还随手关上了门。礼堂立即响起一片嘤嘤嗡嗡的说话声,格兰芬多学院的学生忙着告诉其他学生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埃斯特拉立刻抓了一个睡袋,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跑到角落里去了。
她显然不是唯一一个——德拉科从一回到礼堂要他们在这里过夜开始就拎着睡袋溜到了身后。“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埃斯特拉按着他淡金色的、无比显眼的头,“我没事的。”
“算了吧,好像我不知道你没有塔菲的时候格外认床一样。”德拉科压低声音,和埃斯特拉一样和衣钻到睡袋里去,嫌弃地捏着睡袋的一角,“紫色。看在梅林的份上,邓布利多的品味和他选教授的水平也差不多了——”他话没说完就被埃斯特拉拍了一下头。
“我提醒你,这附近都是格兰芬多的学生。”她四下看了一圈,好在周围的人都在彼此讨论布莱克是怎么进来的,并没有过多关注这个角落。她松了口气。
德拉科凑近她,压低了声音,“我刚刚听到他们说,是布莱克闯进了你们的塔楼?”
“格兰芬多塔楼门口是一副肖像画。他划破了进来的,画上的胖夫人吓坏了。”埃斯特拉侧过身躺下,“我不知道……霍格沃茨的城堡本来就有这么多保护魔法,以防外人偷偷进来。更别提每一处入口还有摄魂怪。无论是潜行还是化装,都是不可能的。”
这时珀西开始催促了,“现在熄灯!”他大叫,“我要每一个人都进睡袋,还要停止说话!”
所有的蜡烛立刻熄灭了。现在惟一的亮光来自银色幽灵,他们四处游走,和级长们严肃地说着话。施过魔法的天花板就像外面的天空一样,布满了星星。在这种情况下,加之礼堂里仍旧到处是耳语声,埃斯特拉觉得自己好像是睡在清风拂面的户外。
“我们明年夏天——去看星星吧,德拉科。”她盯着天花板眨了眨眼。
“去哪里?”德拉科支着没受过伤的半边胳膊,侧着身和埃斯特拉说话。
“都可以啊。”埃斯特拉偏过头和他说话,却愣了一下。天花板的星光映在浅色的眸子里,温柔又平和地看着她,好像她无论说什么他都会耐心听着,会去实现一样。
她莫名地觉得睡袋里有点热了,所以温度也升到了脸颊上。
德拉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会陪你去看星星的。”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在她的背上拍了拍,“能睡着吗?”
埃斯特拉闭上眼睛。礼堂的地有些硬,也不是她熟悉的寝具,没有塔菲呼噜呼噜地在身边。但是德拉科和她靠得很近,他身上香根草的香气是她格外熟悉和亲近的——她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衣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