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正朔
日才收到你的信,你今日却亲自回来了,是因为什么事情呢?” 奚濯:“回来请师父帮忙诊治一个人。” 姜落葵微微侧头,用余光瞥了眼后面的谢宜,降低声音说:“是那位失明的姑娘吗?” 奚濯点头道:“嗯。” 这处山间小院落,虽远不及昱王府和公主府那般雕栏玉砌,但胜在十分雅致恬静,所有事物也都一应俱全。 屋内置着香炉,燃着熏香,味道浅淡,是令人十分舒服的香味。 姜落葵让他们先坐着休息,自己则跑到厨房去弄来热水给他们泡茶,“喻澄前些日子刚在山下的集市上,买了一批新上市的云雾毛尖,味道还不错。” 温雁把温热的茶盅递到谢宜手上,“小心烫。” “好……”谢宜用两只手稳稳拿住茶盅,茶香氤氲,环绕鼻尖,她轻轻吹了吹,抿了口茶水,烫得她舌尖发疼。 姜落葵的目光落在温雁和谢宜脸上,来回看了看,心里略有诧异,他们俩是…… “落葵。”奚濯出声打断她的思绪,“师父和喻澄是去哪里挖药?远吗?” 姜落葵答道:“不远,就山顶上长青观背后的那片林子。” 姜落葵探头往外看去,天色已经暗下来,有些灰蒙蒙的:“算算时间,差不多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一道少年嗓音,“师姐,你又没锁门,这样很危险哎。” 喻澄比姜落葵小了一岁,束着高高的马尾,手里拎着装药草的竹篓,眉眼含笑,意气风发。 “师兄?”喻澄走进屋子里,就瞧见坐在圆桌旁的几人,他放下手里的竹篓,快步走过去。 奚濯刚站起身,正准备和他打招呼,就被冲过来的少年郎一把搂住,“真的是你,师兄。” “好了,好了。”奚濯拍了拍他的肩膀,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喻澄才到他胸口左右,现如今都快和他一般高了。 奚濯又抬手碰了碰他的头顶:“长这么大了,咋还咋咋呼呼的。” “师兄。”喻澄很是开心。 “吵吵嚷嚷的作甚?”不带任何脾气地呵斥,一道灰白人影跨过门槛,来人长身亭立,面容俊逸,眼角有些细小的皱纹,一头白发未增老态,倒是多了几分诡秘。 奚濯俯身拱手:“师父。” 温雁也起身问安:“先生。” 封正朔看着面前的一群人,其中还多了两个生面孔,说道:“奇了怪了,昨日才收到你们的信件,给你们的回信,想必现在才刚到京城,你们人倒是跑这来了。” “回来作甚,可别说想我、看我这种瞎话啊,我可不信。” “师父。”奚濯笑嘻嘻道,“我们回来……确实是想让您帮个忙的。” “我就知道不会平白跑回来。”封正朔看向桑厌和谢宜,问道:“那这两位呢?面生得很。” 桑厌先走上前去问好:“先生好,我叫桑厌。” “先生安好。”谢宜朝着封正朔的方向,欠身道:“我叫谢宜。” 封正朔:“姓谢?” 谢宜:“……是。” 谢宜无意隐瞒自己的姓名,普天之下,也不是只有靖国皇族能承谢姓。 谢宜从容一笑,问:“不知先生该如何称呼?” 谢宜即便看不见,她也知道自己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封正朔倒没觉得有什么,答道:“封正朔。” 谢宜心底一颤,强稳住面上表情,镇静道:“封先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