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
了神,编错一步,只能拆了竹篾,重新编。
桂娘好奇谢宜因看什么分了神,于是就顺着她刚才的方向看去。
桂娘不由得叹道:“这昱王殿下长得可真俊啊,别说未婚的小姑娘了,连我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谢宜显得有些尴尬,低头不语,认真摆弄手里的竹篾。
桂娘时不时在一旁提点她,谢宜学东西快,不一会儿就编了一只不大不小的竹篓出来,只剩最后收尾的一步。
竹篾硬挺,如果不将其收拢隐藏,用的时候很可能伤到人,桂娘先用自己手里的竹篓给她演示,“像这样,一根交叠在一根上,然后用力往下扭,卡进缝隙里面,以此类推,将最后一根竹篾也卡进去就好了。”
谢宜自信开干,仿着桂娘的手法,把叠好的竹篾往下扭,卡进缝隙里,许是她卡得不够深,片刻后,竹篾就往回弹起,竹篾的尖锐处正好划到了她的右手心。
“嘶……”右手心上,划痕处开始渗血。
桂娘惊道:“唉哟,怎么伤到手了?快,我带你去包扎包扎。”
“没事。”谢宜移开自己的右手,防止血滴在竹篓上,“只是划了一下,伤得不深,我去用水冲一下,你忙你的,不用陪我。”
“真没事?”
“没事。”
竹管接着水渠,清水自竹管口缓缓流下,谢宜就着水,冲洗手上的血迹,伤口仍处不断冒血。
看来还是得上点药。
谢宜左手刚摸到腰间的药袋子,就被人打断了。
“伤到手了?”响起一道问音。
鹿鸣刚去村背后的山上采药回来,背着一筐子绿莹莹的药草。
他对谢宜说:“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谢宜婉拒道:“不麻烦了,我自己处理就好。”
“你伤到了右手,上药包扎都不方便,还是我来给你包扎。”鹿鸣将背上的竹筐放到脚边,从斜挎的布兜里掏出纱布和药瓶来。
鹿鸣:“烦请将手伸过来。”
谢宜只得将手伸过去,“麻烦你了。”
鹿鸣先用干帕子擦干她的手,再给伤口上药,他边包扎边说:“伤口不深,但注意这几天不要碰到水。”
谢宜:“多谢。”
他的帕子刚刚用来给她擦手,沾了血迹在上面,谢宜说道:“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帕子,我给你洗干净。”
“不用了。”鹿鸣笑说,“我刚刚不是才说,你的手不能碰水。”
谢宜:“抱歉。”
鹿鸣:“小事一件,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鹿鸣收好东西,重新背上自己的竹筐,谢宜看清筐里的药材,不解道:“这些药草有现成的干制品,为何还要去挖新鲜的回来?”
鹿鸣解释:“我打算用这些药草熏一熏村子的各个角落,新鲜的药草出烟更多,更有用些。”
“原来如此。”
鹿鸣和煦一笑,“有事在身,先走了。”
谢宜微微欠身:“今日多谢鹿大夫。”
谢宜伤了手,桂娘说什么也不让她再帮忙编竹器了,“你这右手伤了,再弄这个伤口会裂开的,这竹篾也没有多少了,我们一会儿就能编完。”
谢宜:“竹篾没了,那我去竹林给你们砍些竹子回来?”
“哎呀,我们编的这些已经够用了,你这小姑娘怎么闲不住呢。”桂娘说道,“歇一歇,你是第一次来我们村子,去到处逛逛吧。”
谢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