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嚣
角微勾:“我看你虚胖易怒,这些药粉就当是免费给你治病了。”
“虽然没有老张的方子见效,但想来也能让严公子冷静一下,免得将来在相爷跟前追悔莫及。”
一道美丽的抛物线飞至半空,将几人打得措手不及,哪怕有打手的帮助,严虎脸上还是沾上了不少药粉。
程知见此情形,对有财使了个眼色,打开移门就蹿上街道:“严公子,你要是个男人就跟我过来,不然,你就是个孬种!”
严虎抹开脸上冰凉的粉末,眯眼想追又看不清楚,眼中的灼痛让他更加气恼,抓着仆人的肩膀大吼:“给我追!”
“公子,您这眼睛都看不见,我们还是先让大夫看看吧?”仆人有些心虚,望着他放低了声音劝道。
毕竟他是老爷夫人求了好些年才有的孩子,这眼睛要是有个好歹,怕是回去自己就先没命了、
“我叫你把他抓住,聋了?”
严虎怒不可遏,一掌将人撂倒,单脚踢开他:“滚开,别挡着我,今日我定要将这人带回去,叫他见识见识我严虎的厉害!”
“你们几个谁抓到他,赏十两黄金。”
打手们听到这话,立刻奔向门外的程知。
见势不妙,程知又扔下一包粉末,拔腿就跑。
早有准备的几人拉开捆紧的袖口,立刻挡在脸前,可脸挡住了手臂却被那药粉沾上,迅速起了不少红疹,瘙/痒难耐。
打手们凭借本能不停抠动,没成想却是越抠越严重,整条胳膊都变得又红又痛,哪里还有心思去抓人。
程知在酒楼外望着他们,得意笑道:“哎,严虎,你再不来,我可就当你是孬种了。”
药铺门口,严虎抹抹眼角被刺激出的泪水,越发烦躁,低头正巧看见起身的仆人,又是一脚飞踢:“没用的东西,还不快给我把他抓回来!”
仆人硬生生挨下这脚,胸口痛得眼冒金光也不敢痛呼,反而堆笑躬身站在他身旁:“公子,再大的气也不能伤着自己不是?”
“我这就扶您亲自去抓,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看诊台旁,殷梦虽被挡住视线,但也从对话和顾客的反应中,猜到程知用了什么。
她看向身旁的护卫,挑了几名身手不错的,催促道:“你们快去保护公子,这里有老张和有财,我能应付。”
“快去!”
几人转头看向有财,得到应许后当即奔出门外。
身旁的位置一空,她这才看到那严虎已然追了出去,难怪有财会同意。
“姑娘,听说那个严虎无法无天,仗势欺人很久了,你说公子这次……”有财望着围观的客人,喃喃低语。
“不会有事的,他一向比我有法子。”殷梦顺着几人消失的方向抬头,抿唇笑应。
“好了,既然找事的人已经走了,我们也得赶紧动起来,不能辜负他的一番苦心。”
她拍拍有财耷拉的肩头,鼓励道:“我们去了也是添乱,干脆做些能做的事吧。”
老张含笑附和:“姑娘说得对,我这就继续看诊,不让程公子的良苦用心白费。”
殷梦颔首致意,快步走到铺前继续招呼客人,心里却暗暗祈祷,希望程知能顺利归来。
酒楼上,希明探身看向楼下被围困的人,揶揄道:“哎,他那般贬低你们仲家,你就不生气?”
“我家如何,还轮不到他这么个草包置喙。”
仲长泰端坐在原位,轻蔑回应:“不过,他可说你的学子是狗,你不生气?”
“他懂个屁!”希明仰头喝下一壶酒,笑眯眯道,“为了以后还能吃到殷姑娘做的润嗓糖,我得下去说帮帮他。”
眨眼的功夫他就没了踪影,仲长泰看着桌上空空的酒壶,扔下碎银就追了上去:“酒都是你喝的,钱你得还我!”
“夫子?仲公子?”程知闻言回头,就见两人打闹着走来,不像是偶遇的样子。
“哎呀,你叫那么大声干嘛,害我的风头都没了!”希明挥拳抱怨,却被他轻松躲避。
“呵,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你们。”严虎抱臂不屑道,“今日谁来也没用,你们要是识相,最好赶紧给我走开。”
“尤其是你,寄人篱下的可怜虫。”他指着希明,大笑又道,“小心你那师父知道今日之事,把你赶出学堂。”
“没了学堂的庇佑,你就只能做回老本行,在街上继续行乞吧?”
“严虎,你找死!”原本还嘻嘻哈哈的希明,当场垮脸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