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 70 章 黏黏糊糊的姜湛
/br> 在姜檐没盯上之前,他甚至都没过多留意,因为他很少揽镜自照。 卫寂眼睫被姜檐一次一次压下,一颗心简直要跳到喉咙,他抿着唇,小幅度冲姜檐摇了摇头。 姜檐又忽然说,“我后肩也长了一颗。” 卫寂愣愣地望着他,见姜檐有些别扭地接着说,“与你的一样,也是红色的。” 先前姜檐没有说过这事,十之**是这两日发现的,想到他在自己身上扒拉着找痣,卫寂的唇角再次弯了弯。 姜檐像嗅到鱼腥味的猫,几乎是立刻发现卫寂在笑。 似是猜到他在笑什么,姜檐有些羞恼地说,“我是沐浴时无意间看见的,不许你笑。” 卫寂赶紧止了笑,一脸老实听训的模样。 姜檐严肃地看着卫寂,“他们都说阴坤眉下痣,阳乾肩后痣为好,这是正经事,有什么好笑的?” 见姜檐一本正经,卫寂也不好问是谁说的,这话他是没听过。 不想再惹姜檐生气,卫寂忙点头应和他,“臣知道了。” 姜檐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又去亲卫寂的小痣。 卫寂不大自然地垂下头,他抓住自己的袖口,眉下那颗痣越发鲜红,像一笔朱砂点缀在他眼皮,让卫寂看起来精致俊秀。 - 到了晚上,卫寂要回自己房中时,姜檐板着脸特意叫卫寂等一等。 说完他便进了里间,卫寂不明所以地立在原处。 不消多时,姜檐只穿着一身素白的里衣走出来,见他松开衣带,卫寂僵在原地。 姜檐褪下一侧的衣角,露出半个右肩,让卫寂看了一眼,又快飞拉好衣服,背对着卫寂说,“你回去罢。” 方才一晃,卫寂的确在姜檐肩上看到一抹小小的红。 意识到姜檐留他,只是为了让他看身上的红痣,卫寂又想笑了。 只是嘴角还没提起来,姜檐忽然转头看过来,卫寂吓得赶紧拉平唇线。 在姜檐的逼视下,卫寂不敢有异色,轻声道:“殿下早些休息,臣先回去了。” 姜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卫寂不再多言,绷着神色转过头,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姜檐的声音,“不许你笑!” 卫寂也不知他是真察觉出什么,还是在诈自己,动作微顿,然后拉开房门快步离开了。 姜檐追了出来,站在门口还在说,“不许你笑。” 卫寂平素里寡言少语,行事也很稳重,是旁人口中只知道读书的书呆子,小酸儒。 但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忍住不笑? 卫寂努力压下嘴角,回头去看姜檐,但那精致的眼眸在月下盈着碎碎细光。 他说,“臣没有笑话殿下。” 夜风吹过,树影在动,姜檐的心也在动。 这一刻卫寂有没有笑话他不再重要,姜檐只想亲一亲他。 - 赵振勉很敏锐,他像是察觉到什么,终日惶惶不安,几次来卫寂这里打探消息。 不过他到底比卫寂多吃了十几年盐,若非卫寂心中有所提防,可能真就被他套去了话。 见从卫寂这里得不到消息,赵振勉便不敢再贸然打听。 他真是昏了头,不然怎么会信了吴胜良这个蠢货的花言巧语?把自己弄到这等处境。 赵振勉派人撺掇田大仁他们来州府上告,原本是想探一探这位少年太子的底,看他什么态度再作打算。 若是太子不知事好哄骗,那就按计划行事,借着百姓这股东风,使朝廷妥协,拨下更多的银钱以作占田的补偿。 谁知道吴胜良这个蠢货,竟嫌动静闹得不够大,让其他县的百姓去坝口闹事。 幸亏这只是一场误会,若是真惹怒了朝廷,到时候鸡飞蛋打,还得搭上他们的项上人头。 - 赵振勉与吴胜良在常白郡的所作所为,卫寂了解越多越觉得这俩人面目可憎。 姜檐早已将此事上呈到京中,当日便将赵吴二人关押牢狱,正准备好好审一审,又出了一档子大事。 南方多雨,自立夏后便下了两场雨,但都是小雨,淅沥沥下一日也没事。 这两日气温骤降,常白郡临近的州府暴雨如注,河水水位猛涨,淹了两处小村落。 淹的地方正好处于两个州府交界处,因此姜檐一早便得了消息。 常言道,大灾之后必有大疫。 洪嘉十五年时,南下便有过一场大疫,一连波及了好几个州府。 因此明德帝继位后,对这等灾情颇为重视,就怕重蹈覆辙,让数万人白白丢了性命。 姜檐身为储君,又得皇上宠信,拿着皇上的手谕就可以调动州府的驻军,放粮也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此事传到姜檐耳中,他便连下几道口谕。 一是调兵,先控制住受了水灾的百姓,在平原扎营让其住下,省得染了瘟疫,再传染给其他村落。 二是放粮,调过去一批粮食,护其温饱。 三是召集两个州府的大夫与草药过去,担心真的爆发瘟疫。 半日后,姜檐又下了一条命令—— 不许水灾百姓饮河里的水,怕瘟疫沿着河传给其他人。 这是姜檐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经验不足,想事自然有缺漏之处,但他已将自己所能想到的都派人赶紧着实去办。 这等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依稀可见明德帝年少时的影子。 第二日姜檐带上从州府调集的第二批粮食,准备去村落亲自看看。 担心卫寂身体弱会染上瘟疫,姜檐留他在州府先审赵振勉一案。 卫寂不放心姜檐一人去,刚要劝他带上自己。 姜檐不见平时的孩子气,眸色湛湛,神色肃然,“危险的地方我不去,每日都会用艾草熏身,喝防风寒的姜汤。你我还没成婚,我不会让自己出事,更不会让你担心。” 这时的姜檐不再是那个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