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秦绵拿着平板走进接待室，毫不意外看到温以琳一身高奢，妆容精致地等着自己。似乎她们之间的每次单独见面，温以琳都会“战衣战靴上场。
同样是女人，这说明什么秦绵很清楚。
但她更希望温以琳拿出乙方的态度来，认真谈正事。不然多少有点浪费，她这么美，是吧。可美只能是附加值，不能支撑一切。能力才是一长串可观数字前面的1。
秦绵先开始她的客套，“好久不见。”她连称呼都不带，其实是很不礼貌的。但她就想这么传达给温以琳，我是甲方，你上门来就要注意态度。
温以琳本来想笑来着，但前两天才被秦彦当面狠怼，这会儿反正就她跟秦绵两个人在，索性不装了。
她说：“秦绵，我突然来找你，你猜是什么事？”
秦绵点开平板，抬眼看她，语调平缓地说：“品牌进驻的事。”
温以琳定定看着她，“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想跟你们合作。上次是由你对接的，所以这次还是想让你跟。”
秦绵将平板推过去，“那么温小姐先了解一下我们商场的进驻条件。”
温以琳有些不爽，“别来这套，秦绵。之前都谈过了，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秦绵不紧不慢地说：“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另外还得请温小姐准备以下资料，方便我们商场更快更详细地了解您的品牌。”
温以琳被气到，这个秦绵绝对是故意的。每次摆一副温柔的样子，实则谁知道她藏着什么心思。还有她那个弟弟，嘴巴跟刀子一样，同样惹人讨厌。
如果秦绵以为这样就能教训她，那就错了。
温以琳不甘示弱，“秦绵，我来这里，不是跟你浪费时间的。你是想让我找西泽吗？”
不知为什么，她说完这句话，好像看到秦绵的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她有点恼，秦绵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找西泽不是不行，甚至还能争取到比秦绵更好的条件，譬如以一线品牌的标准进驻盛柏天桉。因为她品牌的效益又涨了一波，水涨船高这个道理谁都懂。
但她现在不想找西泽，而是找秦绵。
秦绵不是一直卡她的品牌吗，那她偏要让秦绵看看，打脸有多痛。等她的品牌进驻后，她得天天来看秦绵的笑话。
都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难道秦绵现在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估计很多品牌都不认得，跟她摆什么谱呢！
秦绵的身体微微往后仰，靠在椅背上，姿势很舒展，她说：“温小姐如果不是觉得我专业，为什么要指定我来对接呢？难道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进驻的流程是这样，我总不能因为认识温小姐，就越过这些谈结果。”
“再说，不管之前谈过几次，结了案再来的，就相当于一次全新的接触，也是双向选择的开始，谨慎负责对双方没有任何坏处。何况温小姐也知道，市场瞬息万变，从前的数据已经不具备参考价值，重新评估对品牌更公平。”
温以琳冷笑一声，“我相信你的专业，但你最好别带着私人情绪办正事。该是什么标准就是什么标准。”
秦绵点了点平板，屏幕又亮了，“那么温小姐仔细看看标准的评定这里。今年跟去年已经完全不同，我相信你选择盛柏天桉，也是看中了它的潜力。”
温以琳总觉得秦绵话里有话，她飞快地掠过平板上的细则。的确，标准拉高了，比去年高出不少。可见盛柏天桉发展惊人。
她也是认真做了功课，才再来的。望城那边的商场固然好，但哪怕是个二级的，进驻标准也不低，相比之下，溢市这边的盛柏天桉性价比最高，且高奢品牌在逐渐增加，商圈潜力无穷。
她本来想着，秦绵要是懂做人的话，她们以后在一个圈子里好好地玩儿也未必不可。
但眼下看来，秦绵是不会松口了。去年她建议二线标准进驻，说不定今年连二线的标准都不给。
温以琳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她从大大的手提包里，捏出一沓资料来，放到秦绵面前，“我的品牌，完全符合一线进驻标准。如果你仔细了解过的话，就不会一句话否决。”
秦绵收起那沓资料，“那么我们好好了解一下，评估完会及时回复温小姐。”
温以琳按住资料一角，带了点警告的意味说：“别找借口搪塞我。”
秦绵笑笑，“当然。”
温以琳提着包走了，脸色很不佳。
秦绵把资料拿回办公室，交给老王。
老王翻了几页，一边问她：“谈得怎么样？”
秦绵还是进去前的模样，没有任何波澜，“她想要一线标准。”
老王：“你的想法？”
秦绵：“三线实力。”
老王差点笑得眼泪都出来，“现在连二线都不给了？秦绵你也够绝的。”
秦绵：“不，我按咱们商场的评估标准来。”
老王：“干得好。那么过两天回复他们。”
秦绵：“好。”
温以琳要是够聪明的话，直接保二争一也不是不可能。但她太急了，反而露了底牌。
望城那边如果能满足她，她是绝对不会拉下脸到溢市来，还指定她看不顺眼的人对接。
姿态是摆得够高的，只是实力跟不上。
大家都不是傻子，盛柏天桉的发展有目共睹，想分一杯羹就好好干，别想着来打秋风，以小博大。
秦绵这时候会特别感激老王，但凡他少教她一点，她现在还跟个愣头青一样，看不清虚实。
接触的品牌多了，见的人多了，谈的合作多了，经验就有了。
温以琳可能想看她笑话，可能想让她背锅，谁知道呢。
但作为甲方，她做好自己的就行。她不主动惹事，但也不怕事。
周六，秦绵回望城。
刚好跟秦彦吃了顿午饭，送他去火车站。
秦绵偷偷给他塞钱，被秦彦发现了，他不肯要，还反过来让她别太省了，买些衣服鞋子什么的，穿漂亮一点男朋友看着也高兴。
秦绵一脸问号，难道她平常穿得很丑吗？
晚上，秦绵先去枫林阁，坐下后，再把位置发给盛西泽。
她已经很久没来这里吃过饭了。
上一次来还是云深出国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