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秦绵问了爸妈，说是盛伯母请他们周六中午去盛家吃饭。
秦母还偷偷跟秦绵说：“你盛伯母想你了，又怕喊你去吃饭你会不自在，就没让我叫上你。她还说盛西泽也忙，就不管他了，干脆就我们四个老家伙吃顿便饭就行。”
秦绵心下了然，都是怕她有心理负担才这么说的。
哪有父母生日不想子女在身边的。
她要是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盛西泽都告诉她了，自然要去的。
秦绵就跟秦母说：“妈，我也过去。”
秦母很高兴，“本来就该这样。那我让你爸去接你。”
秦绵：“不用了，地铁花不了多少时间。”
正说着，有微信进来，盛西泽告诉她，他在楼下等了。
秦绵跟她妈妈说：“妈，那我直接去盛伯伯家吧。盛西泽载我过去。”
秦母有些反应不过来，“盛西泽？他在溢市？”
秦绵：“嗯。刚好碰到。”她不想让家里误会。
秦母：“哦，这样。那我跟你爸先过去。”
秦绵换了米色的针织上衣，配雾霾蓝长裙，既不会太随便，也舒展自在。
她有好一阵子没见盛伯母了。
还记得上次见面，她把自己和程云深的事都说了，盛伯母一句重话都没有，还很支持理解她。
只是没想到，结局不如人意。
周六小区更加没有停车位，盛西泽的车不能停太久，秦绵赶紧下楼。
上了车，才发现盛西泽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他什么也没说，把车开出小区。
出发时间还算早，很快就出了溢市。
秦绵没什么话要跟盛西泽说，车厢里只有电台音乐。
不过车刚驶进望城时，盛西泽把车停下来。
他一手撑着头，眼底下有阴影。
秦绵：“怎么了？”
盛西泽：“昨晚回酒店头痛。没睡好。”
秦绵：“能开车吗？”
盛西泽用力按着穴位，“可以，我休息几分钟。”
秦绵：“要不我来开。”
盛西泽：“你的驾照拿这么久，一直没碰过车，你会害怕。”
秦绵：“……”确实会怕。
盛西泽：“那时候你都不想学。”
想到那年，他硬逼着她学车，她一脸的不情愿，她说反正没有车学来干嘛，他直接给她报了名，然后告诉她钱已经交了，不去也退不了，自己看着办。
他知道她心疼那几千块，一定会去的。
果然，她去得可勤快，就是不知学了些什么。
每次回来，让她练她能练气死人。
他那段时间做得最多的事情是，坐在副驾上，盯着她练。
有一次她开S形怎么开也开不好。
他真的生气了，吼了她一句：“你老开不好，我们家这么多车怎么办？”
结果不说还好，说完后她吓得连离合都不会踩了。
他当时想，可能真的有天赋一说，她开不好就开不好吧，大不了他载她，不然就给请个司机，还能怎么办。
就是少了些乐趣。
以后送她车，估计也不会惊喜。
或者他需要她的时候，她也接不了他。
但是谁能想到，练得这么差的秦绵，竟然一把通过，说出来谁都不信。
那时候也只有他跟她，程云深还没出现。
他也以为，他们还有很多很多个在一起的日日夜夜。
现在想想，人真的不能乌鸦嘴。
他们认识了二十年，可不就是她一次都没接过他。
但她接过程云深，出现得还特别快。
盛西泽想起这段往事，忍不住问她：“你练车的时候，是不是故意蒙我的？”
秦绵一愣，“没有。”
那对她来说，是段不算好的回忆。
她根本不想学车，但是他帮她报了名，大几千块啊，又不能退，她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可她老学不会，一回来还得被盛西泽“虐”。
虐的过程就不提了。
有一次，她怎么也开不好S形，盛西泽坐在副驾上很凶地看着她吼了句：“你老开不好，我们家这么多车怎么办？”
她吓一跳，以为他要奴役她，让她当司机。
她当时想：不是吧，她都被他虐了那么久，以后还得当他跟班呐？绝对不干。
这个想法一冒头，她就更加开不好了。
盛西泽的脸越来越黑，她在心里悄悄高兴。
后来他再也没给她“补课”了，应该是放弃了。
她哪里知道，少了他的“虐待”，她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去考试糊里糊涂的就过了。
她当时告诉爸妈，爸妈都不信，反复问她。
后来盛伯母也问这事，她说她考过了，盛伯母乐得直说“盛西泽还操心你不会开，他不如操心操心自己有多少钱买车。”
她听了就一个感觉，这人太恶劣了，瞧不起她就算了，还到处说她考不过。
秦绵想起来就觉得，怎么有这种人。
偏偏盛西泽还问她：“你不是蒙我，那为什么练得那么差？”
秦绵本来都不想翻旧账，他还来惹她，她气得说：“你不想想你说了什么，我又不是脑子坏了，谁要一直被你虐待。”
盛西泽认真想了一遍，他确定他只说了一句话，而且没有骂她。
他说：“我说的是‘你老开不好……’”
秦绵打断他：“就是这句。”
盛西泽不解，“这句怎么了？不对吗？”
秦绵：“我不想给你开车，你脾气坏，谁想当跟班似地伺候你。”
盛西泽总算明白。难怪她后面整整一个月不跟他讲话。
他失笑，“秦绵，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我说的是‘我们家里这么多车怎么办’，我们，听明白了吗？”
秦绵一下语塞。
盛西泽觉得自己的头好像没那么痛了。他都不知道她这么可爱。也怪他，老是嘴坏，结果自己把自己坑死了。
他突然有很多话想对她说，“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