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历史(霸王加更+3)
给王龁率领的秦骑兵下令率先占领赵国的河套,遣上郡郡守屯兵河套,随时准备攻打雁门。秦国在楚地用兵,更是在去年,安平君在南郡的时候,就开始谋划布置了。秦国在河内用兵,那就更不用说了,武安君白起就在河内,论用兵,谁能比得过白起呢?" "所以,在此秦国威名 传遍天下的时候,范相您的名声,又在哪里呢?" 赵说: “其三,武安君为秦国一生征战,攻破了城池七十余座,长平之战更是赢的漂亮,让赵国吃了一个大亏,如今更是威逼魏国,据魏军于大河南岸,让魏国的信陵君不敢动弹,其功劳之盛大,就算是周、召、吕望之再世,也不过如此了吧? 秦国即便攻破了赵国,打服了魏国,赵人只会感念安平君散粮之功,不欲为秦人者,可北上入燕、东向入齐、南下入韩、魏、楚,魏人也只会是惧怕武安君白起,君又能从中得到多少好处呢?" "等到二人回归秦国,君为秦相,难道要居二人之下吗?" "不如和赵、魏和谈,这样,赵国不破,魏军不败,武安君之功,就可以不用增加了。让安平君镇守河内,治理当地百姓,不归咸阳,这样秦王身边,就只有范相您一个人了。" "这样秦国的政令皆出咸阳,就都是君之功劳了。" 赵说说了这么一大堆,范雎始终没有多说一个字,但赵说自觉他已经将范雎目前的处境给说的清楚明白了,如果范睢无动于衷,甚至将他交给秦王治罪,那他就佩服范雎是圣人在世,品德天下无双。 可惜,范雎若真的品德无双,他当年也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要秦王去为他报仇要魏奇的人头了。 有此可见,范雎是个睚眦必报之人。 睚眦必报之人心眼必定不会太大。范雎起于微末,一朝得势,肯定不会愿意回到生死都由他人掌控的境地,所以他一上来就说范雎已经大祸临头了,目的就是为了震慑他的心神,继而引起他的共鸣。 有安平君和武安君二人在,他这个秦国的相国,位子就不会坐的那么安稳。纵观秦国历代相国,哪一个不是武功昭昭?有武安君白起在,范雎能有什么武功啊?!范雎这个秦国的相国,水分着实有些大了。赵说以己之感去评价范雎的处境,本身就有很大的局限性。 一个相国,在他的执政期间,能出现安平君和武安君这样的人物,历史的首要功劳是君王的,第 二个功劳就是当时的执政官相国的。 也就是说,不管安平君和武安君的功劳再大,相国就是相国,历史只会给他更多的益美之词,知人善任,胸怀宽大,执政有方,所以秦国才能在 他的治下出现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 而且,范雎真的没有可取之处吗? 并不是,范睢心计无双。他协助秦王铲除太后和穰侯的势力,让秦王真正掌权,他提出远交近攻的策略,让秦国这十年之间,一步不错的按照他定下的国家策略发展,并且可以肯定的是,接下来的几十年,秦国将继续按照他制定的策略,经营已有的基本盘,然后最终积蓄力量,横扫六国,一统天下。 秦国攻打韩国、攻打魏国、甚至是攻打赵国,其实都在他的军事计划之内。他善于用间,他利用秦国特有的精油、瓷器等精品货物削薄了楚国权贵与楚王的关系纽带,让秦鱼在南郡一鼓动越人造反就成功了,秦鱼之所以只用了一个小小的计谋就能挑动越楚开战,其实就是因为有范雎十年如一日的谋算腐蚀做底,才能相对轻松的就挑拨离间成功了。 最最浓墨重彩的一笔,要数长平之战赵国临阵换将的谋划,其手段之绝笔,其谋划之精妙,历经几千年而不倒,足以证明其心计超凡之处。 对范雎,秦鱼虽然一开始就发现范雎对他审视太过,内心不喜,但他也从来没将范雎往坏处想过,在秦王面前更是避其锋芒,只要有范雎提出来的意见,秦鱼绝对是举双手双脚一百个支持,就差处处都听从他的吩咐做事了。 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此人才华横溢,心智无双,是经过历史验证的吗? 可惜,历史终究只是历史,人往往身在局中的时候,是很容易被眼前的迷障迷住眼睛和神志的。更何况,就像赵说以为的,范雎,其实并不是一个心胸宽大的人。 范雎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个相国名不副实的话了,第一次说这种话的人,是赵国的平原君,后来平原君因为秦军卒看守不严私自跑了,但范雎自己知道,其实赵胜能跑掉,他有很大的责任在身上的。 他还曾经私自截留了安平君给秦王的信件,虽然最后证明其实他这个信件截留的毫无意义,但也更让他坚定了一个认知,那就是:安平君这个人,其实是有天命在身上的。 据说安平君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前一晚梦到有白鱼灿灿入怀,次日烈日煌煌之时平安生下安平君,由此安平君的至亲,都亲昵的叫他白鱼儿。 白鱼儿,白鱼君,秦国,自有了白鱼之后,当真如虎添翼,如大鹏展翅,即将飞翔到无垠天际之上了。 君临天下,如在 眼前。 就是不知道,这个君,是正在咸阳宫的秦王,还是远在河内的安平君了。范雎进宫,去见秦王。 秦王见他一脸的忧虑,不由问道: "如今我秦国如日中天,相国因何忧虑啊?"范睢只是摇头,要说不说的样子。 秦王更好奇了,一连问了三次,范睢才为难的看看左右。 秦王挥挥手,所有人都出去了,秦王: "如今殿中只有你我二人,相国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吗?"秦王连寡人都不自称了,可见对范雎的爱重。 一直扎根在角落暗房之处的史官:大王,小臣还在呢,不过,算了,默默记录君王言行的史官,就是一支勤勤恳恳没有思想的笔,的确不能算人就是了。 范雎还是道: "在臣说之前,还请大王先恕臣不敬、妄言之罪。" 秦王的好奇心已经达到顶峰,豪气道:“寡人恕你无罪!” 范雎这才叹道: "大王,臣昨晚做了一个梦。" 秦王: "是什么梦?"让你这样在寡人面前一演再演。 范雎轻声道: "臣梦到大王崩逝,坐在王位上的,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