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凡渡劫
透明的,它的身躯长满了苔藓,全身色泽如银石,龙头犄角的形象,一眼望去有庄严不可侵犯的威仪,更盛于神。
原本芯蕊见它应该闻风丧胆,但它龇个牙,偏反了其道,显得有些憨态。
芯蕊说:“你就是刚才的老人家?为什么废这么大功夫,让我来这里见你?”
赑屃绕开芯蕊的问题:“老夫原是守护这方水域的神兽,名唤赑屃,但神亦有陨落的那天,你眼中的只是老夫的残魄,老夫还有心愿未了,你可能帮老夫?”
“为什么帮你?我得回去我的世界,我的彩票还没兑呢,只有两个月期限,帮了你那就是害了我。”
神兽赑屃强调道:“你既来了这,外边的世界便是静止的,不论你在汶海待多久,时空都不可能重叠,但回去的方法只有一个,完成老夫的心愿。”
芯蕊:听这意思,就是说现代世界里,我不过睡了一个比较长的觉。既然穿了,那还能怎么办?出去也得靠这老头,先答应下来,之后再找办法回现代。
芯蕊不信任的追问它:“你确定完成你的心愿就送我回去?而且我的彩票不会作废,无论在这多少年,我的那个世界的本体还在睡觉?”
赑屃没有犹豫:“老夫跟你保证,若是老夫欺骗了你,那便要我汶河水干,鱼虾怠尽。”
“额…你也不用发这么大的誓,说说吧!怎么玩?”
神兽赑屃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声音却有些兴奋发颤:
“寄宿蛟龙的身体,帮她完成此生的使命。”
这就没了,这老头不会使诈吧?
“去吧!丫头,来不及了。”赑屃幻影消散,一道白光扫过芯蕊的身体,她下意识抬手挡住眼。
待白光落去,芯蕊猛的睁眼,四周围起帷幔,床榻是晶石制成,椅凳亦是,珍珠装点各处,静的出奇。
她走到贝壳状的妆匣前,打量着“镜中人”的形,倒影里呈现出一张娇柔素雅的脸,年岁与芯蕊应差不了太多。
眼似丹凤,却又偏向杏仁眼。仰月唇上翘,如妖如素。身形消瘦,尤其腰肢,芯蕊伸手比了比,真瘦腰如袅。
一袭白裙衬得芯蕊高洁神圣,这张脸若施粉黛,太过妩媚,就眼下这样刚刚好,让人摸不清是妖还是仙。
她捋出一丝墨发,学着古人的举止欣赏这幅身体,也在这时,她看到手背处有一道妃色印记——是赑屃样貌的刺青。
芯蕊心想:这老头是不是就是小说里的系统?那就奇了,这么漂亮的脸蛋,原主到底怎么了?是什么难完成的任务让她甘愿让出身体?还有一点,为啥不开始就穿到蛟龙身体,而是大费周章先穿泥鳅精?
芯蕊继承了这具身体,耳力也比现代人灵敏百倍,她感知到来人的轮廓,一只蛟龙,不对,一条蚺正往这边赶来。
芯蕊打起精神,脑中不断搜索电视剧里那些古人的模样。
一人脸蛇身的男妖在帷幔外喊道:“水音,准备好了吗?”
芯蕊不明所以,随口回应:“好了,进来。”
她抬眸望向蚺妖,看到一张清冷的脸,尽是死气。
蚺妖一袭玄色长袍,唇色泛白,面颊消瘦,菱角分明。与芯蕊现在这张脸不同,这条蚺的瞳深不见底,妖气肆意。
他好像…很渴望鲜血,妖气就快将他吞噬干净了。
蚺妖滞住邪气,温柔道:“水音,玄月璃台就快开启了,咱们赶紧走吧。”
芯蕊一口拒绝:“不去。”
蚺妖愣在当场,平时里素爱修练自身的水音,今日竟拒绝了他。
芯蕊睨见蚺妖的惊诧,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进行。
她手背图案发烫,闪出一丝红光,芯蕊脑海中浮出原主星星点点的记忆,虽然模糊,但原主生性寡淡,相交之人极少,甚好理解。
水音是汶河河底的主人,守护水域平安,她修练极快,五百年便修练成了蟒,六百年修练成蚺,又八百年渡劫成蛟,也是成蛟那日,汶河众妖将她推上汶河王的宝座。
水音可谓是超越三界的奇才,从蛇到应龙,无论哪个阶段,需得一千年开花一千年结果。
今日又是水音下凡渡劫之日,这次渡完劫,她便是真龙。
芯蕊试着唤出一个名:“花回。”
那蚺妖说:“你不可能不去的,平日里连虾兵的杂事你都要去管管。”
看来没唤错,芯蕊装成水音慵懒时的模样说:“我累了,今日这劫不渡了。”
芯蕊才不想渡什么劫,说不定像电视剧里一样,万一有雷劫那她不是白白替原主受过。
蚺妖急了,今日也是他渡劫成蛟的日子,他不像水音那般有天赋,他等成蛟已等了三千年。
o>_ 花回与水音自幼相认,还长水音三百岁,他眼睁睁看着水音一次一次的突破,而他也越来越卑下,水音的进步也让他一直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意。 水音成蛟那日,花回仰视着高台之上的水音,心里怨气频发,也是那日,他差点走火入魔,杀了汶河数千条小妖。 水音得知后,赶忙阻止了他,还允他可以晚上百年,与他一起渡劫,花回听后这才稳下心神,凝神定气聚回妖丹。 …… 花回不允这样的事儿发生,更不接受“水音”骗他,只见他挥了挥衣袖,两人同时瞬移到玄月璃台前。 芯蕊还不太能控制法术,试了好几次都没能从玄月璃台逃脱。 花回虽然起疑,但他的重点不在这上面。 “要来了,水音你说,我们会不会渡劫到一处?” 芯蕊卖力使着法术,周围的岩石都被她的法术劈了个粉碎。 此时,一道狠厉的目光死死盯着芯蕊,他呈隐身状态,蟒妖跟芯蕊都没察觉到他,但赑屃看到了。 玄月璃台巨幕般的金光喷涌而出,花回笑得变态,趁芯蕊不注意,猛的推了她一把,之后自己也跳了下去。 赑屃从芯蕊手背的刺青中脱离,没跟着芯蕊入玄月璃台,他跟故人还得叙叙旧: “苍霁安,别来无恙啊。” 隐身男子平静道:“那蛟不对劲,你们做了什么?” 赑屃嗓音不再和善,它剑戟森森言辞蔑视道:“你个没落蛆虫,还不藏好尾巴离汶河远远的,还敢出现在老夫面前,你是觉得你那蠢爹尸骨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