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他坏透了
“阿、阿瑾！”一个兄弟笑眯眯;讨好：“咱们兄弟以前……以前多有得罪，还请你不要计较啊！” “就是;，不要放在心上。” “咱们都是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什么阿瑾，以后该改口节度使大人了！” “就是啊……” 恭维;声音连成一片，程怀瑾目光很是平静，不见喜怒，一个个将兄弟们;脸色看在眼中。 程熙之则是不忿;道：“你们这些马屁精！拍什么马屁！刚才进殿;时候你们可不是这般说;，现在反而怂了！” “诶，三哥，你可不要瞎说啊！” “正是啊，不要瞎说。” “咱们和阿瑾从来都是好兄弟，一直待阿瑾不错;，是不是阿瑾？” 程怀瑾一直没说话，面对兄弟们腆着脸;询问，他也没有开口，一时间程家;兄弟们尴尬不已。 便在此时，刘觞从紫宸殿中追了出来，道：“沧景节度使请留步。” 程怀瑾停住脚步，拱手道：“宣徽使。” 刘觞笑眯眯;环视众人，道：“各位公子也都在啊，那敢情好了。陛下有话带给沧景节度使。” 程怀瑾道：“卑将听召。” 刘觞道：“陛下说了，沧景节度使刚刚上任，还需要处理一下家务之事，家中;这些兄弟们，是去是留，是任是免，都交沧景节度使处置。” 他这话音一落，程家;兄弟们瞬间炸窝了。 “什么？天子当真这么说;？” “天子怎么能如此呢，他让程怀瑾决定咱们;去留，岂不是……岂不是断了咱们;后路么？” “咱们以前那样对待程怀瑾，他还能给咱们活头儿？” “不行，我要见天子！我要见陛下！” 在一片嘈杂声中，程怀瑾拱手道：“谢陛下恩典，卑将会仔细考量清楚;。” 刘觞点点头道：“如今沧景节度使贵为一方之长，与往日里那也是有所不同了，还请沧景节度使决断，那本使便回去复命了。” 李谌;做法其实很明确，他知道程怀瑾乃是程家;养子，在程家压不住头等，也没有什么脸面，所以故意让程怀瑾立下一个下马威，杀鸡给猴看，这鸡……自然便是程怀瑾一干不服气;兄弟们了。 沧景一方，一直都是“保皇派”，传到程怀瑾这里，李谌也不想丢掉沧景;势力，一来可以让程怀瑾立威，二来也是送程怀瑾一个见面礼，让他继续延续程老将军;方向，成为“保皇派”;一员。 程怀瑾看一眼紫宸殿;方向，他没想到，天子没有追究自己豢养私兵;过失，竟然还同意册封自己为沧景节度使，这种恩德，程怀瑾必然要成为天子;“爪牙”，才可以报答了。 程怀瑾登上马车，离开了大明宫回了驿馆，来;时候是一群兄弟坐了一辆马车，回去;时候身为沧景节度使，程怀瑾独自坐了一辆马车。 程熙之不忿;对程轻裘道：“大兄！你看看他，成了节度使，把他能个儿坏了！竟都不理会咱们，连大兄也不放在眼中，自己便走了。” 程轻裘没说话，看着程怀瑾;背影，良久良久;注视着。 回到了驿馆之后，程家;许多兄弟都想要拜见程怀瑾，给他送一些礼物过去，毕竟天子发话了，程家;兄弟是去是留，全都任由程怀瑾处置。 但程怀瑾一个人也没见，将所有;会面全都搪塞掉，只是一个人呆在屋舍中，天色黑下来也没有点灯，就那般静静;坐着，看着黑洞洞;屋舍，静思了一个晚上…… 刘觞回去复命，李谌道：“程怀瑾;反应如何？” 刘觞笑嘻嘻;道：“陛下放心，虽程怀瑾;反应不是很大，但是我看得出来，他那小眼神，感动极了，如果不是陛下已经名草有主，程怀瑾怕是都要以身相许了。” 李谌道：“朕可不要，朕只要阿觞哥哥一个人。” 刘觞走过去，捧着李谌;面颊道：“谌儿小嘴真甜呢，让阿觞哥哥尝尝！” 鱼之舟：“……” 两个人腻歪了一阵，刘觞才想起来什么，道：“对了陛下，各地节度使已经排队请崔御医医治了，其实这阿芙蓉不只是瘾药，也可以治病，而且十分金贵，若是放在民间，唯恐某些心怀不轨;人会利用阿芙蓉做什么坏事儿，不如请陛下下令，收归阿芙蓉为朝廷所有，颁布禁令，不允许民间私自流通。” 阿芙蓉在这个年代少之又少，大抵都是舶来品，只有有钱人才能搞到一丁点。 因此颁布禁令;话，对一般百姓并不影响。收购这些阿芙蓉上缴朝廷，还能制成药品，合理利用;话，;确受益良多。 李谌点头道：“朕也有此意，才想问一问阿觞你;，没想到咱们想一处去了。” “这叫……”刘觞道：“心有灵犀！” 李谌笑道：“朕与阿觞心有灵犀，真好。” 鱼之舟揉了揉额角，明明在说正经事，怎么突然变成了说情话了？简直是无缝连接。 李谌道：“这件事情，交给旁人朕都不放心，毕竟经过金商此事，很多节度使已然知道阿芙蓉药散;存在，朕怕他们别有用心。” 刘觞主动道：“那就交给我，我亲自去收购阿芙蓉。” 李谌点点头：“朕就是这个意思，还要劳烦阿觞你亲自跑一趟。” “不劳烦;。”刘觞笑眯眯;道：“只要陛下给;福利多，我便不会觉得辛苦。” “福利？”李谌挑眉：“阿觞想要什么福利？” 刘觞嘿嘿一笑：“陛下……你还记得上次那套喜服么？” “记得。”李谌说起来一点子也不害羞：“阿觞哥哥还亲手将谌儿;喜服脱下来了呢。” 鱼之舟：“……”已经听不下去了。 刘觞搓了搓掌心，道：“其实还有另外一套……女服，陛下要不要试着穿一穿呢？” 李谌：“……” 鱼之舟：“……” 刘觞亲自负责收购阿芙蓉;事情，第二天开始便实行起来，足够他忙碌;。 刘觞一大早便出了宫，亲自去收购这些阿芙蓉，但凡收购，贴上封条，令神策军亲自押送回大明宫，让御医崔岑验看，不得有误。 他跑了一天，眼看着天色昏黄，累;是腰酸背疼。其实真正;阿芙蓉并不多，但是架不住阿芙蓉并不普及，很多药铺听说朝廷收购，便拿出很多“阿芙蓉”来，刘觞跑过去一看，全都是假;，还有鱼目混珠;。 刘觞累;不行，瘫在金辂车中准备回宫，车子粼粼行事，突然一个急刹车，刘觞差点在金辂车里滚起来。 “怎么回事？”刘觞;帽子都摔掉了。 “宣徽使，小人该死！小人该死！”驾士连连道歉：“是……是一个醉汉，突然闯出来，惊扰了马匹。” “醉汉？”刘觞定眼一看，这附近是月灯楼，那可是窦扶风在长安开;最大一家酒楼。 那醉汉突然冲到金辂车;车驾前，指着金辂车哈哈大笑：“诶！宣、宣徽使！” 刘觞惊讶;盯着那“醉汉”：“程三公子？” 竟然是程熙之。 程熙之面颊通红，一脸醉醺醺;模样，走路打晃：“宣徽使真;……真;是你啊！” 他说着，来到车驾边，拉住刘觞;手，道：“喝、喝酒！宣徽使，走，咱们去喝酒！” 刘觞被他从金辂车上拉下来，驾士赶紧阻拦：“哪里来;醉汉，快起开，这是宣徽使，小心冲撞了车驾！” 程熙之道：“我找;就是宣徽使……我、我和宣徽使是好兄弟，我们还嘴对嘴……唔——这样;做过人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