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 无情帝王
为我设下的局，你若是他，又岂会放过我？甚至还让我重新为丞相？知道天子登基之后，对他最大的威胁便是窦氏外戚。” 铺垫这么多，窦婴总算到怀疑眼前的天子不是天子的理由。 至于他猜测天子是阿娇的理由其实也很简单，毕竟他是窦婴，是窦太皇太后的侄儿，也是看着阿娇长大的长辈。 这前后变化一联系，聪明如他自然也就猜出来。 这一番分析，得阿娇哑口无言。不过她也很快想到，窦婴既然早就猜到，却从来没有张，想来他应该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想到这里，阿娇终于头承认：“你猜得不错。” 窦婴笑笑，随后一脸认的问：“刚才我和你废太子之事，你可有什么感想？” 阿娇微微颦眉想想道：“丞相是想让我学会制衡？” “你倒也不笨。”窦婴夸道。 阿娇：“。” “阿娇，我已病入膏肓时无多，也不知你和陛下之后会有什么变故。你听我一句，不管你们还能不能换来，也不管是你天子还是皇后，你都需一个继承人稳固你的位置。”窦婴语重心长的开口，言外之意就是让阿娇赶快让刘彻生个儿子。 这个道理阿娇也懂，她看向窦婴，缓缓开口道：“舅父，倘若我想让阿璃为继承人，我怎么做？” 窦婴：“？” 他愣愣，许久才反应过来：“你是想让建陵公主……这，这自古并没有先例啊。” 阿娇：“但阿璃之才能，舅父也见到，这些年也正是她提出的一些举措，才让大汉变得如此富强。而且她还有天的庇护，拥有威力巨大的器。同为刘氏后代，为什么阿璃不可为储君？自古没有，那大汉就不能开这个先例吗？当年祖皇帝揭竿起，不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吗？” 这些话倒是让窦婴一时不出话来，他沉吟一番后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呀。”建陵公主拥有可以瞬间杀死五万匈奴骑兵的器，或许对于未来的天子来，便是一种罪过。后不管谁为天子，恐怕都容不下建陵公主。 “立继承人一事并非你一个人就能决定的，想让建陵公主名正言顺的继位，功臣、诸侯、外戚甚至是天子都同意才行。”窦婴缓缓道：“如今朝中重臣，对建陵公主皆是称赞，那也是对于公主的称赞，而不是对太女的称赞。” “现诸侯各国，虽然都是刘氏子孙后代，经过推恩令后皆不气候。但若中央出现一个女太子，怕他们会联合起来，次发生当年七国之乱的情况。” “如今朝中外戚势力，是皇长子背后的卫家独大。卫青屡立战功，在军中威望颇。皇后又没有嫡子，恐怕已经有人将筹码都押注在皇长子身上。若不加以制衡，建陵公主想为太女的路，就更艰难。” 窦婴不愧是窦婴，三两句话便已经将局势分析得如此透彻。阿娇开口道：“舅父的意思是，我需扶植起另外一个外戚势力，制衡卫家？” “皇后若有嫡子，倒不需扶植其他人。”窦婴叹息道：“可惜如今后宫无妃，连皇子也有两个，实在是难。” 阿娇眸光微亮：“皇次子的母亲已经死，他的母族好像也从没出现过。若是将他过继皇后，他便是嫡皇子。我可以先册立刘闳为太子，以他来制衡卫家。等后时机熟，废他便是。” 王美人是刘彻从宫外带来的，听她还有个哥哥，好像也被刘彻封个小官。若王美人不作死，生下皇子之后，或许她的哥哥也能升官。可惜王美人自己作死，葬送自家的前途。 窦婴看向眼前的帝王，许久他道：“阿娇，你变很多，竟然能想出这样的制衡之法。” 阿娇垂下眼帘笑笑道：“当初的太子刘荣，不也是这样被父皇推出来，制衡梁王和外祖母的吗？舅父刚才和我那么多关于刘荣表兄的事情，我若是还想不到这一，岂不是辜负舅父的好心？” 窦婴长叹一：“如此我便也可以放心去，后建陵公主若是继位，阿娇别忘记来告诉我一，哈哈哈。” 阿娇看向他，一时间相顾无言。 从窦婴的房间出来，阿娇的心情不免有些沉重，她静静地看向站在院落中等着自己的身影，突然想到阿璃曾经对刘彻的评价。 刘氏皇族，皆为心性薄凉之辈，是从基因里带着的刻薄寡恩。祖皇帝可以在逃命的时候，将儿女踹下马车。舅父逼杀太子刘荣，还有刘彻做的那些事情……就更不用她。 起来，自己的内一样有皇家血脉，所以其实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吧。 刘彻转身对上阿娇幽幽的目光，他微微一愣，随即向她走来：“你们谈完？” 阿娇猛地，微微颔首：“嗯。” “都谈什么？”刘彻状若无意的问。 阿娇一脸惆怅道：“窦丞相向我推荐，后的丞相人选。” “哦？”刘彻挑挑眉，问道：“他推荐谁？” 阿娇道：“御史大夫公孙弘谦让有礼，是群臣典范，可为丞相。”还有一个重的原因，公孙弘此人年纪大，恐怕也当不几年丞相。 当然，这个辞是阿娇随口编撰的，她是想到阿璃提过公孙弘当过丞相。 刘彻听罢挑挑眉，颔首道：“公孙弘么？倒也不错。” 帝后两人未央宫，阿娇却在想着如何将皇次子刘闳过继刘彻当便宜儿子的事情。不对，也不能是便宜儿子，毕竟刘闳本来就是刘彻的儿子。 这件事情或许还让母亲来帮忙才行，自己若是出面的话，怕会引起刘彻的怀疑。 ** 两个月的暑期很快就过去，之前领命去戍守边郡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