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西的警告
是斯内普教授,他的声线犹如冰霜。我听到帘子“滋啦”一声被拉开,我闭着眼睛假装还在昏迷。
斯内普教授从鼻腔里哼出不屑的声音,又将帘子拉上。
“看看多么愚蠢的东方女孩,竟敢去招惹鹰头马身有翼兽。”
“不是她,是马尔福。”
哈利着急的打断斯内普教授,和他呛声。
“波特先生,顶撞教授扣五分。现在,滚出医疗翼。”
医疗翼一阵缄默,之后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远,是他们离开了。
我睁开眼,绑着绷带的手还在隐隐作痛。我正用另一只手掀开帘子,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将我那只完好的手握的生疼。黑色的长袖袖口也别着紧致的扣子,象征着他封闭的内心。
“教授,疼——”
斯内普教授抓着我的手快速松开,匀称修长的十只轻微的活动,像是摸过什么脏东西。
“我还以为张小姐要装到明天早上呢,如果没事了,离开医疗翼,而且加一周禁闭。”
自从来了霍格沃茨斯内普教授经常关我禁闭,我早已习以为常,每次禁闭教授都会冷着脸让我熬高年级的魔药,还会隐晦的给我讲许多施展魔咒的要领。
相当于斯内普教授的魔药小灶,有时我觉得我们像严厉冷酷父亲和他的笨蛋女儿。
说实话,有时候我想如果他是我爸爸的话也不错,正巧斯内普教授都是黑发黑眼。
不过,独一无二的东方气质,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吊着胳膊去了礼堂吃饭,推开门一时间视线都被我吸引。
“我怎么感觉大家都在看我啊?”
德拉科用手撑着脸,看上去愁容满面。蓝灰色的眼眸里星子藏匿,盯着长桌上我最喜欢的约克布丁出神。
潘西看到我过来,别过脸去不愿看我。德拉科回神看见我,皱眉道。
“辛西娅?你怎么来了?”
“很显然,我已经来了很久了。”
我用一只手拿过一盘煎鱼排,失去了一只手臂确实不大方便,我无法将鱼排切成小块。德拉科顺手接过那盘鱼排,为我将鱼排切成适宜入口的小块。
“还疼得厉害吗?再需要魔力补充剂吗?”
我别扭的用左手叉着一块块鱼排送入嘴中,摇摇头又点点头。
“已经好多了。不需要了,斯内普教授已经给了我几瓶,足够了。”
“辛西娅,你也太鲁莽了。你完全忘记了妈妈的话了吗?”
德拉科正准备像以前一样捶捶我的脑袋,看到我受伤的胳膊,德拉科肩膀轻微颤下,揉乱了我的头发。
“可那是你啊,而且追爱守则说了……”
“五英尺……”
我伸出五根手指,德拉科将我的手握住,拿起叉子一口一口喂我。说话的腔调越发像卢修斯教父,让人不敢反驳。
“从现在开始,契约暂停,等你好了再重新开始。”
鱼排的焦香混着清新的柠檬味溢满口腔,起初我很不适应但奈何德拉科并不在乎。
高蒂尔还在图书馆还没回来,我“幸运”的右手负伤论文被各位教授免除了。
只有斯内普教授让我口述我想写在论文上的话,不过无所谓,三年的霍格沃茨生活斯内普教授已经没那么可怕了。
我正一只手逗着鸢尾,潘西突然推门进来,她脸上并没有表情,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潘西,你吓死我了。”
“哼,这么胆小怎么敢去当那畜牲的利爪的,你简直不要命。”
潘西嗤之以鼻我的行为,她觉得我万分愚蠢。漂亮的黑色短发戴着绿色条纹的发箍,让纯血小姐身上多了俏皮感。
她悠悠开口,并没有看我。
“你是个可敬的对手,真可笑,我以前从没把你当过竞争对手。就算你喜欢德拉科,没有与之匹配的身份、眼界,都是徒劳。你压根连参赛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今天你有了。我喜欢德拉科,但我决不会冒如此大的风险。”
我一时失笑,听完她傲娇的说完这一切。潘西听见我的笑声,才施舍一记眼风。
“好的,潘西,首先我们为什么是对手?”
“因为我们都喜欢德拉科。”
“那为什么是对手,不能是战友呢?听着潘西,我们可以竞争任何事物,一件裙子、女级长的职位、宴会的领舞,但决不能是一个男人。德拉科不是物品,他是活生生的人,他有血有肉,嬉笑怒骂,他那么鲜活。如果你用竞争这个词,他将形同木偶。我不愿意看到……”
潘西显然被我的说辞震惊了,她先是一怔再锁紧眉头。
“什么意思?你愿意放弃?”
“不,潘西。除非德拉科亲口说‘我不喜欢你,你离我远点’不然我决不会放弃。潘西,你为什么喜欢德拉科?”
潘西有些答不上来,纯血之中数马尔福最有权势,德拉科毋庸置疑是马尔福的下一任家主。
而德拉科本人,在魔药和黑魔法上都非常优异,在酒会上更是仪态优雅从未有一日失仪。
“我们有一样的家世、观念,而帕金森需要马尔福,我也需要德拉科。”
潘西答非所问语气起伏有些激动,鸢尾炸毛的喵了一声跑到床下去。
“你呢?你为什么?”
我侧支着头看着靠在门边上潘西,脑海中无数的与德拉科相处的画面闪过,一幕一幕暖意油然。
他总傲慢带着讥笑,是金丝银缕堆砌起来的贵公子。可在铂金的外表下,他也脆弱,他会担忧救世主的光芒会盖过自己。他也迷茫,只是渴望有人在此时说一句“德拉科,我选你。”
只要是他认定的朋友,即使愚蠢的像克拉布和高尔,你也会一直受到马尔福少爷的庇护。
他与我成反义词,他狂妄永远有父亲撑腰。他懂我的言不由衷,他懂我的欲言又止,他能明白我眼睛里透出的光。
他总是在不经意间,救我于水火。
“我?喜欢他不是马尔福的任何时候。”
“哼,不怎么样嘛?我以为你要发表什么感天动地的演讲呢。”
潘西讥讽的开口,离我近了几步,她用狭长的眼睛看着我,眯着眼似乎在看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