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冬树忙碌了挺久, 但得到的效果值得她的努。 在那个三十多个人的打斗戏份,乱有序。 导演和杜疼站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 场面一直在变换,每个人都在跑动, 位置不停地移动着。 明明是相当混乱的场景, 但导演却发现,他明确地发现每个场景的重点。 而视觉重点不停移动着,从一人身上转移到另一人身上。摄像师之前和冬树沟通过,现在在混乱移动摄像机, 人群看似混乱, 但不曾有一人触碰到摄像机。 摄像师都觉得这一幕拍得省,他不用费去找重点, 每个焦点都自觉地站到镜头。 摄像师叹为观止, 不知道冬树是怎么做到的。 冬树平静地站在一边, 看着场的动作, 右手手指轻轻在左手手背上敲击,计算着节奏。 她和每个人都谈过,也和他们配合着练习过, 她十足的认真细致, 再加上武术演员们对她的信任,才拍成了这样的效果。 她看了很多打斗戏, 也研究过不同打斗戏的优缺点。 人多, 容易乱。 人多, 也容易让观众视觉疲乏。 所以她还用上了道具, 一排武器架子就在旁边放着,有人被踢飞过来, 顺手拿起了一柄红缨枪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黑白色练功服,出现了一抹红来。 这点红在不同人手传递着,指引着观众的视觉,让他们注到了每个演员。 后期制作时,给每张脸一个特,后在旁边上当时就义的前辈的姓名。 尽管戏份不多,但每个人都出现在了屏幕,笑着或皱着眉,拳脚干脆利落或稳重柔长,都有了自己的记忆点。 片刻后,几位老猛推开大门,出现在门前,厉喝一声:“小兔崽子!” 那些打斗猛僵住,刚刚还势水火的对手们狼狈地四处逃窜,他们上天入地,从树上、或墙边的狗洞里逃出。 刚刚还乱糟糟一片的院,瞬时只剩下了章凌一个人。 她哭丧着脸:“爹……” 这场戏算是结束了。 导演无声发出了喟叹,太好了,他甚至还想再看一遍,但实在没有让他们重拍一遍的理由。 冬树仍站在旁边,旁边有几个矿泉水箱子。 刚刚拍完戏的人动作量很大,今天也挺热,现在一个个走过来,排着队从冬树手接了水。 “不错,打得很好。”冬树一个个地水递给他们:“但我看到你趁乱偷偷打你哥了,那可不是我们计划内的,下不为例。” 偷偷打了他哥的高个子男孩笑嘻嘻地拿了水走了。 他哥从冬树这里拿了水,得了声夸奖,乖巧地应了,刚刚走出冬树的面前,脚下跑起来,誓要把刚刚挨的那一巴掌讨回来。 这群人看起来有些乖张,不怎么好相与,小宜之前看了就害怕。 但现在在冬树面前乖巧得像是幼儿园领水果的小朋友。 他们都是凭本事吃饭的,自服的也是有本事的人。 冬树姐就值得。 冬树挨个将他们夸了一遍,后只剩下了章凌。 章凌被导演扣下了。打得是很好,但是演技有问题。刚刚那声“爹”听起来就很勉强,像是被逼着认贼作父了一样。 现在章凌在镜头下来,被导演指导着,一遍遍喊着“爹”。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二师兄挺贱,喝完了水,跑过来,就站在镜头不远处,章凌的视线就在他附近,喊“爹”的时候,二师兄高高兴兴地点个头,蹭点光。 章凌演了三遍,每遍都比上一遍更加咬牙切齿。 大师兄是个厚道人,实在看不过眼,拖着二师兄离开了。 章凌心绪平了,终于演好了,导演终于说了“过了”的时候,章凌飞一般朝着二师兄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愤怒地大叫:“我杀了你这个崽种!” 后是砰砰的动手声。他们动起手来,不是闹着玩,而是真枪实干,章凌一拳就打在了她二师兄的胸膛上,二师兄也没手软,一个扫腿,就把她绊倒在地。 导演和杜疼都没和这样性子的人相处过,很怕闹出人命来,他们紧张地问冬树:“没事吧?” 冬树轻飘飘地:“没事。”在军伍里,这是多正常的事情啊,她看着呢,不出事。在打出火气之前,她不管。 导演仍不放心,偷偷看着,但过了儿,果看到章凌和她二师兄勾肩搭背地回来了。 一回来,章凌就贼兮兮地告诉冬树:“他叫我娘了。” 他们之前的关系,不管是父女、还是母子,冬树都管不了。 她只回答:“那就好。”后可以准备剩下的戏份了。 今天剩下的部都是文戏,这都是导演负责的内容了,杜疼一直站在旁边,要是哪句台词不好了,她就现场改。 不得不说,杜疼相当厉害,之前的台词经很好了,但现在她根据气氛和人特点,更改得更加合适。 冬树坐在小板凳上,拿着本子画画。 清卉去剧组了,她现在转型成功,现在接的是一个颇有故事的女性角色,照这个趋势下去,她早晚都是一线。 小央拍戏快结束了,他说拍完了这部就来找冬树。 既生也忙,但每天都给冬树发信息,隔两天打电来。 既生很明显感受到,姐姐这几天挺开心的,很自豪地说起自己的武术设计,说自己没有愧对当年的前辈,说这些表演也许让更多的观众对武术感兴趣。 果姐姐想要继续做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