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家发表
r> 刘姨“欸”了声,高高兴兴的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可算把您盼来了,绍先生和我都很想您,您要是能在这里多住几天就好了,家里呀,就缺这份人气。” 刘姨是从邵家老宅跟过来的,算是看着他们长大的长辈,以前总爱像叫绍熠随那样叫他闻先生,闻繁不喜欢,便让刘姨叫他繁繁。 刘姨倒是叫了,只是张口闭口这个“您”总是改不了。 闻繁:“等过段时间琴行不忙了我一定过来住。” 绍熠随听到他这么说,低笑道:“来了我家还想走,吃了饭就把你关到房间里。” 闻繁穿着拖鞋给了他一脚。 很轻一下,人没踢疼,反而把鞋掉了。 绍熠随挑了挑眉,在他伸脚穿鞋时,蹲下来先一步抢走了。 拖鞋是闻繁的,白白的兔子款,绵软洁净,绍熠随刚买下这座住处时就添置了很多闻繁的东西。 他把鞋捏在手里逗闻繁:“踢我是吧?叫声哥哥就把鞋给你。” 闻繁:“……” “绍熠随,别闹。” 男人仰着头,语气压低,存了心思和他玩。 “快点。” 闻繁耳根有些红,刘姨看着他俩笑道:“你们聊,我先去厨房配菜了。” 闻繁还想把人叫住:“刘姨……” 刘姨溜得很快。 闻繁无奈:“哥哥,行了吧,绍熠随,你二十八了,又不是八岁。” 绍熠随看着青年的模样,心说别说二十八了,我三十八四十八也吃你这一套。 他把鞋还回去,顺便在闻繁脚底挠了下。 “去吧,不逗你了。” 闻繁也赶紧溜了。 厨房里刘姨早就烤好了蛋糕胚,闻繁看了下,松软绵密香甜,烤的特别好,看着时间不早了,闻繁也不再废话,很快就开始上手。 刘姨在旁边给他帮忙,看闻繁熬巧克力酱,她就去切水果。 偶然间抬眼看到青年俯身观察,似乎不满意巧克力酱的浓稠度,又调了下温度。 盘子放到青年旁边时,他忙中分神看了一眼,然后笑道:“辛苦刘姨了。” 刘姨眉眼都是笑意:“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这都是刘姨应该做的。” 她很喜欢闻繁,人长得漂亮,脾气又好,浑身上下都找不出什么缺点来。 不知道该不该说,她觉得绍先生和闻繁,简直不要太配了。 傍晚的时间过的很快,夜色渐渐笼罩,别墅里亮起了温暖的灯。 刘姨做好晚饭后就离开了,偌大的别墅只剩下闻繁和绍熠随两个人,绍熠随处理完工作没事干,跑到厨房和闻繁一起做蛋糕。 当然,严格意义上应该用捣乱这个词。 闻繁脸上被他点了好几块奶油,训了好几句都没用,好像欺负闻繁玩就是绍熠随生日这天唯一的乐趣。 闻繁拿裱花袋打他:“绍熠随,你等下不要吃蛋糕了。” 绍熠随纹丝不动,钉在他身边,监工一样。 厨房氤氲着各种甜味,浆果酸涩的甜,巧克力甜腻的甜,蛋糕胚松软清香的甜,青年一身白色的衬衫,带笑的漂亮模样似乎也是甜的。 绍熠随撑着厨台挑眉:“不吃蛋糕吃什么?吃你?” 闻繁被他说得发怔,自耳根到脖颈全都染上了薄红。 好容易稳住声音,瞪了他一眼:“说什么痴,出去等着。” 绍熠随见他害羞,还要伸手捏他耳垂玩。 “怎么这么容易脸红?我逗你都这样,以后有喜欢的女孩追你那还了得?” 闻繁眨了下眼,不知怎么的,脸上来势汹汹的热意瞬间消散了。 突然就冷静了,因为那句话。 他垂下眸继续裱花,说道:“就你话多,人家女孩子又不像你这样满嘴跑火车。” 绍熠随:“还没找到女朋友就开始嫌弃我了?找到以后岂不是要和我绝交,没良心。” 闻繁忍不住,沾了块奶油摁在他嘴角。 “别说话了,一边去。” “我看着你做。”绍熠随脸皮比城墙厚,赶都赶不走。 闻繁索性当他是空气。 但这位空气很喜欢给自己找存在感。 “还想吃,再喂我一口。” 闻繁和他抬杠,直接把裱花袋递到他嘴边。 绍熠随当然不要,弹了他一下低笑:“使坏。” 男人在他面前和外面总是判若两人,别人嘴里的他和闻繁眼里的也全然不同。 绍熠随脾气差,很小的时候就是小霸王,云城上流社会那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少爷几乎都挨过绍熠随的打。 闻繁六岁那年第一次见绍熠随的时候他就在打架,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把那个小胖子按在地上揍得嚎啕大哭,闻繁当时躲在闻妈妈的背后,一眨不眨的看他。 绍熠随其实长得就凶凶的,骨相立体深邃,眼眸狭长,单看样子总会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说来招笑,认识绍熠随的头两年,他特别害怕绍熠随也像揍其他小孩一样揍他,在绍熠随面前说话都是小小声的。 每到这种时候绍熠随就捏着他的小脸说他是小猫,闻繁背着手,像是犯了错被大人抓包一样,绍熠随不喜欢他那样拘谨,于是对他更细心了,口袋里永远给他装着糖,时不时给他嘴里放一颗。 别的小孩向绍熠随要糖,绍熠随抬脚踹他们屁股,闻繁只要乖乖站在绍熠随旁边,兜里就会被装满各种各样昂贵的进口糖果。 一直持续了二十年,持续到半个云城都知道绍熠随身边有个他。 外界说绍熠随生意场上手段强硬,从不给人留情面,但是没人知道绍熠随谈完项目就往他家里跑,缠着他一块吃甜点,已经成了他们无言的默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