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谣（一）

回衙门，只好应下，还嘱咐他千万别多说话。

*

苏黎黎带着赵十二一入张家，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顿时警惕起来。

“黎黎，你来了。”没想到苏正也在此，看见自家女儿把家里那个受伤的男子也带了来，顿时皱起眉：“你怎么把他也给带来了？”

“他就是给我当个帮手。先不说这些，怎么回事？”苏黎黎跟着苏正往内宅走，赵十二就默默在她后面跟着她。

到了内宅院中，地上盖着的白布的尸体很是显眼，旁边的张老爷和张夫人都是满脸憔悴，那夫人哭的双眼红肿，声音嘶哑。

待苏正轻轻掀开白布后，苏黎黎顿时心揪了起来，下意识的拉住身旁赵十二的衣袖，赵十二回手轻轻扶住她。

白布下那段小小的身体暴露在众人眼前，看的所有人都心疼。

旁边的奶母似是精神不太正常了，一直在念叨着：“天狗食人，天狗食人……歌谣……歌谣害死了我们家少爷……”

“什么歌谣？”苏黎黎问道。

奶母根本无法正常交流，旁边一夜白头的张老爷回答道：“我家小儿昨日高烧不退，因宵禁无法去请医师，奶母就想到近日盛阳城内流传的歌谣，‘小孩在家哭又闹，天狗食月听得到，明月高挂来照耀，睡着的孩子一直笑。’”

“我们把孩子独自放在屋内，我们守在门口，等我们再进去，孩子就……是天狗、天狗杀了我家孩子！”张夫人在一旁补充，说着说着又开始哭了起来。

“鬼神之说都是无稽之谈，定是有人以鬼神论来作案。”赵十二这话说的铿锵有力，苏黎黎没有阻止他，反而是跟着点头。

苏正忙检查起尸体来。

“死亡时间是昨夜子时前后，死因是头上被重锤重砸……头中的脑髓不见了……”苏正做了一辈子仵作了，如此凄惨的死状也是罕见，“死者嘴唇发紫，死前曾中过毒，只不过不知道是何毒。”

“所以下毒此手段，定是人所为，鬼神之说不可信。”苏黎黎说道。

这时候，盛阳城的总办也匆匆赶来，一看到总办大人，张老爷也噙着泪水说道：“总办大人定要为我做主啊，我和夫人成婚多年，就得了这么一个儿子，您一定要帮我抓住凶手。”

总办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张老哥节哀，我们衙门的捕快都是破案好手，你放心，我们定会把凶手抓出，让孩子泉下可以安息。”

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们从张家离开，衙门来人报，盛阳城内昨夜还有两家孩子也都被取走脑髓，城中现在已经恐慌起来，歌谣杀人一说传的沸沸扬扬。

紧接着又有人来报，礼部尚书的小女儿失踪，生死未卜，竟然也和这歌谣有关……

“连续作案。”苏黎黎和赵十二同时说出这四个字来，二人对视一眼，此案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