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性
让我提心吊胆的?你就不能安分些,少给我惹这些事吗?”顾陈年的漫不经心,让江珩曜看在眼里,气在心头。
“我怎么惹事了?我惹什么事了?”顾陈年回嘴,心中自然是不服气的。
怼完,顾陈年突然想到了一个月前校外的那件事,然后,她又硬气不起来了,但还是犟:“之前,那次,也不是~我主动招惹的呀。他们不是好人……”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消声了。
江珩曜看面前的人的气焰已经低下去了,开始详细的问询。
“那个男生是谁?几班的?”
“四班的,名字卡片上不是有吗?”哼,顾陈年撇撇嘴,明知故问吧你就。
发现对面看过来的视线很严肃,又赶快答,“我同学,噢,不准确,是我初中学校的,算是校友吧。”
说完继续低头撸球。
“他为什么会跟你借书?”
某人继续发问,定要弄个清楚明白。
“噢,不就是暑假里吗,有一次碰到,然后他说想看书,问我有没有。刚好我有一些,他就挑了两本走。”
“你们暑假里怎么会见到?”某人惊奇了,“哎~,不对呀,顾陈年,放假前,我说暑假要去找你,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要和妹妹弟弟们去你印城你爸妈那面。”
“你居然骗我!顾陈年!”声音抬高八度有余。
“没有,没有,没骗你。开学前不是要提早几天回来嘛,就那几天碰巧遇到的。”顾陈年赶快解释,可不接受冤枉,这可是关系到个人诚信问题的。
“是吗?那么巧?”
江珩曜充满怀疑的目光,审视地大量着顾陈年,怎么就那么不可信呢。
“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许成君,噢,就这个同学,他初三转学到我们初中的时候,和何立洵同班过一年,许成君是去找何立洵的,然后我们也是巧了就碰到了。”
“何立洵,就是刘甲的姨哥,你还记得吧,他不是我发小吗,我们两家又住在清溪的同一排。初中的时候,有时候下晚自习,大家结伴回家,许成君有段路也和我们顺,所以,也算是有点熟吧。”
好累,要说这么多,关系还这么绕。
何立洵么,你的发小,来永安高中找过你,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哼……
不提何立洵还好,提到何立洵,想到之前的事,江珩曜的心里,那真是新酸旧味混到一块了。
“你不是还有其他的发小吗?就是,那个,之前和你一起的那个女的。你为什么不和她一起结伴回家?”江珩曜突然想到。
“刚开始都是一起的,男生女生都有,好些个呢。只不过后来,”顾陈年说着说着,突然又不说了。
“只不过什么,干嘛不说完。说话说一半,最讨厌了。”嘴上是那么说,其实,是江珩曜心中实在好奇。
……
“也没什么。”顾陈年左看右看,想回避。
“怎么了?不可告人?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某人换了套路。
“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顾陈年翻了个白眼,“我那个女发小,就是何立群的堂妹,后来,有一段时间,和一个转学过来的复读生谈恋爱。然后,就没空再和我一起了呗。”
哼,真是的,还激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啊,就是那么点事儿呗。
“噢~~”某人拉长声音,看着顾陈年,幸灾乐祸,“原来,是有人被抛弃了,落单了啊。”
“是,所以呢,又怎样?”输人不输阵,顾陈年的嘴还是很硬气的。
“不怎样,哈哈,就是一想到,曾经还有个小可怜孤孤单单的,我这心里啊……哈。”
我才不可怜呢,顾陈年心想,你知道什么呀,那个和何立群早恋的复读生可不是个好人。
他一边和何立群谈恋爱,一边和其他女孩说笑,还会在晚自习结束的时候,和其他一些不正经的男孩子,趴在二楼的护栏上,冲楼下喊顾陈年的名字,大喊大叫还吹口哨。
虽然自己不好对何立群说些什么,但是可以选择离他们远远的啊。
顾陈年后来就是那么做的。
远离身边可能存在的潜在危险,或者已经明确可以认定不太好的人以及事物。就算只自己一个人待着,又有什么关系呢。
人生而孤独,顾陈年想。
孤独才是人生的常态吧,热闹繁华反而是一时的,短暂的。
江珩曜在那面笑得很开心,顾陈年暗暗撇了撇嘴。
幼稚鬼,一会生气,一会笑,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一样。
但还好,总算雨过天晴了,总算不再鼻孔冲天阴阳怪气了。真是个喜怒无常坏脾气的臭小孩!你也是个危险的!
还傻乐呢。
就会欺负人!
不过是懒得跟你一般见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