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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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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三十二门密术,可没有看上去那么好对付。还有那位孙姑娘,你师傅我都差点折了,不过……灵均,拿笔来,我要传书给大监!”瑾仙公公忽然加重了语气。

灵均从未听过师父用这样焦虑的语气说话,急忙从轿子后方取出了纸笔,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

可瑾仙公公接过去,在纸上寥寥写了几个字之后便放下了笔,沉思片刻后竟将那整张纸撕得粉碎,嘴里念念叨叨地说着:“不行,不能传书,若传书被其他人看到……”

庸和灵均相视一眼,瑾仙公公一直以优雅淡然著称,代掌鸿胪寺这么多年,即便遇到祭天大典这样的事,也从不慌乱。在那寺庙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没有察觉到的事情,竟让他有这么大的震动。

“不行!灵均,你现在速速去最近的驿站里给我挑一匹快马,我要迅速回帝都,亲自见大监!”瑾仙公公将纸与笔一把大内排名前五的高手,五大监内地位仅次于大监的掌香监,竟要自己快马千里奔赴帝都,只为了报一个信?什么信有这么重要?

“领命!”灵均不敢再多想,一个纵身已掠了出去。

瑾仙公公叹了口气,情绪终于慢慢地平复了下来。“凉风率已厉,游子寒无衣。”他喃喃地念着这句诗。

*****

“‘凉风率已厉,游子寒无衣。’萧瑟,看来天启城那位一直在找你啊”孙婧目送着瑾仙离开对萧瑟说道“你的事情好像比我想象的更为麻烦”

萧瑟把白商装进琴袋,笑看着孙婧“怎么阿婧怕了?可就算如此,萧瑟也是会拉着阿婧一起的哦,阿婧逃不掉的。”

孙婧白了萧瑟一眼“好好说话,别逼我揍你。”

“唉,阿婧自从进了这江湖就越来越喜欢揍人了,就是不知道你太白师傅要是知道了,作何感想?”

孙婧一梗“说起这个,我到想问问你,瑾仙所说魔音孙婧是怎么回事?我哪里魔了,我长歌门弟子明明是仙气飘飘的好不?”

萧瑟神情甚是无辜“阿婧为何问我这个问题,我虽是百晓生徒弟,可百晓堂不归我管啊,谁知道魔音这个名号是怎么来的?”

“我倒觉得魔音甚是贴切,孙姑娘两次弹琴迎敌,那景象不就得魔嘛”雷无桀小声和无心嘀咕。

孙婧听到雷无桀的话,面色一黑“雷无桀,别以为我不会揍你啊”

雷无桀很是茫然,不知道孙婧为何说要揍自己,不怕死的继续说“孙姑娘,我能不能给你提个建议?”

“什么建议?”

“嗯,那个,就是”雷无桀看了孙婧一眼,神态扭捏“你长这么好看,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揍人啊,怪毁形象的。”

话音刚落,就见场面一静,无心和萧瑟用看勇士的眼神看着雷无桀:说出来了,他真的说出来了。

孙婧脖子僵硬地咔咔转头问萧瑟“我是不是对他太好了?要不还是宰了吧”

萧瑟憋着笑,点点头“阿婧,请自己便”

“啊,萧瑟救命啊,孙姑娘别打了,呜呜”雷无桀抱着头缩在角落里痛哭

*****

无心安排好忘忧大师的法事后,带着萧瑟几人来到城外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山上有一座破旧的寺庙,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庙里的佛陀像也掉了胳膊,似乎很久都没有人来过这寺庙了。无心一个人坐在庙顶,白袍纷飞,望着远处的于阗国默默发呆。

孙婧坐在下面看着无心,也在发呆.

“阿婧,在想什么?”萧瑟问道

孙婧回过神,看着无心说“萧瑟,我竟有些近乡情怯”

萧瑟笑了笑,把手上的酒递给孙婧“喝一口,然后好好去和他谈谈,你不是都找了他这么久了嘛。”

孙婧看着手上的酒,又看看萧瑟“萧瑟,我有没有说过,我喝酒都是一杯倒,不过你说得对,找了他这么久,临了临了该和他好好谈谈了”说罢,脚尖轻点,飞身上了庙顶。

萧瑟看了看手中的酒,哑然。

雷无桀搓了搓手“萧瑟,孙姑娘喝不了,我能喝啊,我陪你喝”

看着雷无桀的样子,萧瑟扶额“雷门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夯货的?”

“都说了,那个字念ben啦”

“好了,喝吧喝吧”

“当年,我们都以为你没了”感觉到孙婧上来,无心说道“你这些年过得怎样?”

孙婧轻轻坐在无心身边“当年,天山派之人假借王人孙的名义把我骗了出去,后来我掉下悬崖,去了另一个世界”

“另一个世界?”无心奇道

“是的,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我遇到了我师傅,他被尊为药圣,但我没这个天赋,后来拜了长歌门李白为师,藏剑山庄叶英师傅也叫了我很多,纯阳宫的吕真人也对我有授业之恩”孙婧缓缓说着另一个世界的事,语气甚是怀念“师傅说我事异世之人,迟早要离开,让我多学点技能傍身。”

“后来呢,你怎么回来的?”

“后来啊,我15岁离开长歌门出门游历,遇到了安史之乱,狼牙军叛乱进攻中原,百姓民不聊生,各大门派弟子纷纷奔赴战场,我也同门师兄师姐上了战场,看着一个个相熟的同僚战死沙场,最终只剩了我一人,我当时一人守一城,用了禁术。最终万箭穿心”孙婧眼中含泪“我以为我会死在战场上,没想到万箭穿心没死成,反而回到了这个世界,被萧瑟所救。”

“阿姐”无心握了握孙婧的手,想安慰却不知道怎么安慰

“没事,都是过去的事了”孙婧拍了拍无心的手“虽然最后惨烈,但是在我成长的过程中,义父、师傅、叶师傅、吕道长还有许多朋友,都给我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若再来一次,我仍会如此选择,倒是你,安世,当年因父亲之过,让你这些年来饱尝人情冷暖,阿姐觉得于你有愧。”

无心哽咽道“阿姐,这又不是你造成的,要怪的话,也只能怪造成这一切的那些人,这些年我一直在想,等锁山河之约结束时,我要何去何从,我没想到老和尚会把自己逼得走火入魔,阿姐,他这么多年于我如师如父,我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孙婧伸手抱了抱无心“安世,不要担心,阿姐会一直陪着你,不管你想去哪里,阿姐陪着你一起,等给忘忧大师做完法事,你打算回天外天也好,留在北离也罢,阿姐都有办法。”

这时下面传来浑厚的琴音,无心看了眼,指着萧瑟问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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