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凉又硬
“无妨,毒性越强药效越佳!”
觅珠:……
寒默泷:……
你,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这半天又是泰山压顶又是摧坚神爪的,现在还要再逼他来个千杯不倒吗??
寒默泷本还剩下一口气苟延残喘,这会儿倒好,听见怜露的话,他可以直接断气了。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期盼着那泡酒的缸能宽敞点就好。
然而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当看见丫鬟拿来个还没他巴掌大的小酒缸时,他顿时两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什么?你说爹爹和二姨娘他们都回来了?”
经觅珠提醒,怜露才想起一周前由于夜尊出关的原因,为了安全起见府上有半数家眷仆人都随着白老爷一起搬到旧宅去住了。
今早才刚刚回府。
虽然怜露跟这些所谓的亲人素不相识,不过出于礼节她还是打算去见他们一趟。
没想到觅珠来了句,“小姐,老爷说之前他对你太过宠溺,才把你宠成了现在这幅刁蛮模样,所以,所以……”
她顿了顿才道:“所以老爷将小姐您禁足了……”
怜露:……
也好,这下连见面都省了。
不过话说,白老爷以往是最宠大女儿的,如今她小命差点都没了,这当爹的怎连看都不来看一眼?
怜露隐隐觉得这其中似有猫腻。
“姐姐你醒了。”
一个轻柔曼妙的声音传来,怜露抬眼,看见门口进来个略施粉黛的粉衫姑娘。
正是之前被原主抢夫婿未遂的那个二妹妹,白初荷。
没想到白府上下最不喜欢她的人,竟会是第一个来看她的。
想到原主之前对她有愧,怜露便笑着同她打招呼:“二妹。”
白初荷显然没料到她会是这副反应,眼神惊异了一瞬。
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那抹生硬的假笑,“姐姐,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
说着便将手里东西递给她。
怜露打开一瞧,那素白手帕里包裹的正是昨晚她摔碎的那只手镯。
“姐姐,这是天意。”
白初荷抬手捋了捋头发,装作不经意露出手腕玉镯,“显然我才是少宗主夫人最好的人选。”
白初荷不说还好,一说正巧提醒了她。
这对手镯原是日甬宗少宗主当初年幼时送给姐妹二人的,不料日后却成了两姐妹为情反目的起因。
可这少宗主朝三暮四的毛病先不说,送给两人的手镯怎还别有用心?
虽然外表大差不差,可怜露一眼就瞧出来,白初荷的这支分明就是再普通不过的玉镯。
可为何偏偏到她这就成了压制灵气的锁灵镯?
怜露越想越觉得反常。
这绝不是单纯的巧合或意外。
当年日甬宗送手镯这一出必定是冲着她来的,而送给白初荷那支八成是为了掩人耳目。
可怜白初荷还一直拿这少宗主当做命定之人,被人利用蒙在鼓里都全然不知。
真是悲哀。
见她许久沉默,白初荷还以为是这话奏效了,连忙补充道:“况且我们本就两厢情愿,姐姐你又何苦强求。”
怜露越想越替她惋惜,只好连连点头,“嗯嗯,你说的对。”
对方都这么不幸了,她这个当姐姐的也不好再说狠话。
“二妹妹,经过这次之后我也想通了,天下好男人这么多,也不必非要一棵树上吊死,你说是吧?”
白初荷一怔。
搞什么?
白莲鹭怎么离家出走一趟,回来跟变了个人似的?
她原本是想借此机会打压姐姐两句,却不想竟被人三言两语就噎得没话说。
最终只得盛兴而来,悻悻而归。
从院子出来后,白初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下意识就联想到一些有关穿书者的怪诞传闻。
记得之前她听人说过,说是有户人家的千金落水险些身亡,没想到自此之后便性情大变,完全像是换了个人。
后来才发现,原来这千金早就被穿书者给换了芯子。
想到这,白初荷顿时一惊,“这白莲鹭莫不是也……”
……
白初荷走后,怜露发觉门口多了两个守卫,似乎是专门来监视她的。
怜露放心不下师兄,便特意求觅珠调换服装,偷偷溜去隔壁院子探望白子序。
正巧白子序刚刚醒来,见到怜露来看他,第一反应还是先关心她。
“鹭儿,你没事吧?昨晚发生什么了?”
怜露一怔,“你一点都记不得了?”
白子序皱紧眉头,“只记得好像做了个很长很乱的梦,梦里我和一众同门与那白衣女妖对抗,谁成想对方弹奏了一曲刺耳无比的铃音,杀气十分浓重,险些将我们全军覆没!”
怜露:……
怎么越听越觉得,白子序口中这白衣女妖,说的就是她呢?
“哥哥你放心吧,我没事,那夜尊昨晚也已被日甬宗活捉。你现在身子虚弱,首要之事就是安心修养。”
怜露安慰他,“正好我捡到一条蓝环蛇,听说用它做药引有补气养精的功效,最适合给虚弱的人滋补身体,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熬药。”
白子序没想到白莲鹭竟突然对他这般上心,脸上难掩喜悦,连连点头。
“好,我等你。”
怜露回去的时候想了很多,她隐隐觉得白子序对她并非单纯的兄妹情,倒更像是男女之间的爱慕。
想到这她忽然有了大胆的猜测。
难不成,原主并非白老爷亲生?
怜露越想越觉得细思极恐,白老爷态度的突然转变、锁灵镯,还有白子序看她的眼神,所有细节似乎都指向这个结果。
他们肯定在隐藏什么秘密。
怜露觉得,她从白子序下手八成能问出点东西。
回去时她没看到守卫,觅珠也不在屋内。怜露本想速战速决,趁没人发现尽快熬好药再折返。
没想到刚进屋子就傻眼了。
药酒缸不知被何人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