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云初被周饮听抱着,下意识瞟了眼旁边孟妍妍的反应。
孟妍妍喝着酒,笑得很明艳,调侃云初:“哟哟哟,你男朋友可真是黏着你啊。”
云初知道孟妍妍是故意这么说的,拍了下孟妍妍的腿,让她收敛点,做着口型:别太明显了。
孟妍妍趁周饮听还没转过来,连连点头,答应云初:“好好好。”
周饮听松开云初,将云初好好地从头看到尾,确认云初没有事情才放心:“刚才酒吧的人这么多,没有人挤到你吧?”
周饮听不放心,又问了一遍云初。
云初连连摇头,表示自己真的没有事情,举起双手给周饮听看:“我真的没事,你放心。倒是你,刚才从那么挤的人群中冲过来,你自己有没有事情?”
云初的手怜惜抚摸着周饮听那张脸,摸到了周饮听脸上不小心被划破的小伤疤:“你这里破了。”
“没事。”周饮听并不在意这种小伤口,摸了摸下颌上沾到的血,“我一个大男生,这种小伤口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孟妍妍又是起哄,撇着嘴哟哟哟地说着,知道云初很是心疼周饮听这张跟云以泽相似的脸,宝贝的要死,这次故意对着周饮听揶揄:“你家的宝贝女朋友是心疼你这张脸吧。”
周饮听不知道孟妍妍说这话的第二层意思,两眼弯弯地笑着,拉着云初的手,向孟妍妍炫耀:“我知道她宝贝我。”
周饮听的目光落过来,看着云初。
云初与周饮听对视了一眼,马上低下头,没有勇气再看他。
她骗了他,从头到尾都在骗他。
酒吧内其实没什么好玩的,无非就是听听歌,跟谁聊聊天,跟其他人玩玩游戏打发时间。
孟妍妍在这里坐不住,也不想当电灯泡,挥挥手先离开:“我去那边玩,你们先自己玩。”
周饮听垂眸,扫到了云初面前摆着的一杯酒,等孟妍妍走了,坐到了云初的身边,按住云初的酒杯,不让云初喝酒:“你怎么这次来酒吧,还真喝上酒了?”
云初之前在酒吧打工了好久,没有碰过酒精,眼睫低垂着,“在之前打工的地方待得久了,所以好奇,酒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周饮听不想让云初喝酒,按着云初的酒杯,不让云初成功拿起来,怎么也不肯松手,端起那杯酒,自己几口饮尽,“酒这种东西对身体不好,而且它本身并不好喝。”
云初手指点着桌面,另只手撑着下颌,在酒吧明明灭灭的璀璨灯光下,看周饮听的那张脸:“许多人都会借酒消愁,酒好像可以让人忘记烦恼。”
“那都是电视里骗人的。”周饮听靠得离云初更近了点,向酒保点了一杯果汁和一杯牛奶,“只是酒精会短暂的麻痹神经,让人大脑晕乎乎的,产生放空的错觉,所以才会逐渐的有借酒消愁这个说法。实际上,喝酒并不能解决什么烦恼。”
周饮听撇嘴,表情夸大,哄小孩似吓唬云初:“而且,酒真的很难喝,跟马的尿一样。”
云初没忍住笑出声,重复周饮听话里的关键词:“马的尿?”
云初好笑,问周饮听,“周饮听,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这种比喻?我发现你真的是个天才,是个形容鬼才。”
周饮听就当云初是在夸他了,把酒保端来的牛奶和果汁放在云初面前:“想喝哪一杯?”
周饮听说着,帮云初做出选择:“喝牛奶吧,这个补脑。”
云初抬手,作势要打他。
周饮听坦坦荡荡的,丝毫不害怕,欠欠将脸凑到云初的手掌心蹭了蹭,“打我吧,把你可爱的小宝贝打死吧,这样你就再也没有你可爱的小宝贝了。”
这话戳烧到云初心底的秘密,她表情一怔,眼睛睁大,从周饮听的眼底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如果事情败露,周饮听讨厌她不再理她,而她再也找不到比周饮听更像云以泽的替身怎么办。
云初看着周饮听那张脸,在脑海中将面前的周饮听彻底换成云以泽的模样,眼角酸涩,心里反复想着一件事,如果云以泽还在该有多好。
云初靠坐在吧台,端起刚才周饮听给自己点的那杯牛奶,喝一口,“你说,要是人死可以复生该多好。”
周饮听不知道云初的心情为什么忽然就不好了,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蹭到云初身边,从后面搂抱住云初:“怎么了小云初,我哪里做错了,让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云初摇头,“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忽然有点感慨。”
周饮听默念云初刚才说的话,琢磨出一件事情,心脏痛痛的,念出那个名字:“你是想云以泽了?”
云初恍惚,端着那杯牛奶回过神,“是有点。”
周饮听懂了,“你对他念念不忘。”
周饮听说的是陈述句。
周饮听不确定之前对云初和云以泽关系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找不到吃醋的有力借口,将一肚子气都憋在心里面:“小云初,你待会儿想做什么?”
周饮听生气的时候,情绪会直接表现在面上,沉着脸,转移话题,想带云初离开这里。
云初打了下自己的嘴巴,懊恼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警告自己不能再光明正大这样子。
云初咬牙,告诫自己不能再在周饮听的面前,光明正大地想云以泽。
周饮听知道云初和云以泽可能不是亲生的,知道云初可能喜欢云以泽,但他不知道的是,云初从见到他第一眼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拿他当云以泽的替身。
云初对周饮听的那些好,都是基于他像死去的云以泽。
周饮听轻轻磨着后槽牙,一只手搂在云初的后脖颈,指间摩挲着云初的耳垂,与她耳鬓厮磨:“小云初,喝完这杯牛奶,我们要不就回去吧,你朋友好像也和那些男生们玩的挺开心的,不需要你陪在这里等她。”
云初心跳加快,感受着周饮听在她耳畔呼出的热浪,能猜出周饮听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事情。
云初犹豫了,坐在这里没动,缩了缩脖颈,想离周饮听远一点。
这样试图远离周饮听的小动作,激起周饮听的占有欲,环在云初脖子的手用力,将人往自己这里搂近,不满蹙着眉心,压沉了嗓音问云初:“你躲什么?”
云初讪讪:“我就是……就是有点不太习惯。”
“不太习惯什么?”周饮听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