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你和鹤丸面对面坐着，两封信摊在中间的桌上。

“又寄来了啊。”你说得有些不情不愿。

鹤丸不知为何有些尴尬地拉着斗篷的边缘，像是要把整个人裹进去。

“不是寄来的。”他心虚地说，“我仿做的。”

“哈哈。”你干巴巴笑了两声。

“哈哈。”他附和着笑了两声，试图缓和气氛，“有感到惊吓吗？”

他试探的眼神被面无表情的你吓得收了回去。你看着他在那里不安地左顾右盼，快被他这一出整笑了。

“这样不好。”你说，“如果真的信寄来了，前面那封怎么解释？”

听见这话，他蠢蠢欲动。

“那当然只是个恶作剧！”他说得理所应当。

“刀也好，人也好，既然已经得到人身，摆脱了被动的宿命，就应该好好生活啊！”他说着说着，情绪低落下去，“心先于身死可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你还是否决了鹤丸的提议。

“还是让我直接去吧。”你说，“我可是你们的审神者啊。”

“找谁好呢？”他问。

“第一任时期的刀……”你犹豫地问，“还有谁我没见过吗？”

“太刀太郎和药研藤四郎。”他说得公事公办。

“鹤丸和他们不太熟悉？”你注意到他的态度。

“很少接触。”他实事求是。

“那就……”你抬头看着他，“药研，药研藤四郎。”

鹤丸准备带你去找药研。

你对他持怀疑态度。

不是不太熟吗？你有些纳闷。

总之，你们穿过了长长的走廊，到达了湖边。一群短刀围在在湖边的一颗柿子树下。湖边的柿子树就这一棵结了果，沉甸甸的坠在枝头。

本丸里的五把短刀几乎齐聚一堂，他们望着树上的小夜左文字，手里提着篮子。

“小夜——”乱藤四郎喊，“熟了吗？”

“小夜——”太鼓钟贞宗也喊，“结了多少颗？”

不动行光把甘酒放在篮子里，时不时瞧上一眼，但是忍住了没喝，退了几步默默地仰头。

“小夜——”他拖着调子，“头边那个。”

小夜左文字闻言转头，柿子碰到他的额头。他轻轻拎着柿子蒂，仔仔细细瞧了又瞧，脸上不由绽开笑容。

“熟了。”他低头对同伴们说。

怕他们没有听见，便摘了这颗柿子，迅速从树上下来，带着喜悦说：“柿子熟了。”

大家便都凑过去看他手里的柿子。

“柿子树第一次结果会比较苦。”药研藤四郎说，“之后会越来越甜的。”

短刀商量着把这第一个摘下来的果实分吃了。可一个柿子不够16振刀分。

“还有审神者。”药研又说。

“那要分17份了。”乱哀叹着，让周围的短刀都低落几分。

“审神者说不定不要。”不动说，“大不了我们再摘一个给她。怎么样，小夜。”

小夜点头。

你觉得自己有点奇怪。他们讨论着怎样把你排除在外，你却生不起气来，甚至还觉得他们可爱。

你转身准备换个日子来找药研。鹤丸却以为你不开心，悄悄对你说：“我的那份给你。”

你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就有人叫住了你，声音低沉冷静。

“审神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