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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芹惨遭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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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进展情况,只是非常耐心地告诉她回去等着,那种只有在平平常常的公事公办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的样子,让她不禁感觉他们接待的人不过是一个丢了只小猫小狗的举轻若重的家庭妇女罢了。这让她不禁又暗自伤心并极度郁闷起来。她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大学生受了天大的委屈和侮辱,已经经历过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悲惨境地了,可是现在却突然遇见了这种意想不到的情况,确实有点不太合理。其实想想也是,像北埠这种省会城市本身就有好多所大学在这里,有无数的青年人在这里求学和生活,每年发生的稀奇古怪的奇葩事多了去了,她这件事说来又有什么特别出奇的呢?想来这些人可能也是见怪不怪了,并不一定就是不关心她,更何况刘获那边究竟是什么势力还不好说呢。

她很快就想到,一定是曹召兰那边暗地里下劲了。

她的感觉几乎是对的,曹召兰那个娘们奉“行先下手为强”和“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权能让人变鬼”的信条,早就在关键环节打好点了。所以这事也不能全怪有的人后来态度不怎么好,他们虽然并不都是见风使舵和看人下菜的人,但是委实也面临着一定的压力。曹召兰的亲母舅王建林就是栏山区某单位分管这块工作的副职,她的亲哥哥曹召贵就是临近西祠所的负责人,这也是她敢找人一起糟蹋桂芹的底气所在。如此这般,这个性质十分恶劣的案子就这么硬生生地被暂时压了下来。

刘获虽然是个十足的绣花枕头,但他并不是个缺心眼子缺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傻瓜,他在知道了母老虎曹召兰的所作所为之后,竟然破天荒地在母老虎面前发飙了。

“你这个混账娘们,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啊?”他大声地斥责她道,真是开天辟地第一回,也让她心里猛然一惊,“你说你找人狠狠地打她一顿,或者亲自出面使劲骂她一顿,这都行,完全没问题,但是你怎么能找人给她下药,把她给那样了呢?你自己也仔细地想一想,这是闹着玩的事吗?一旦人家拼了命把事闹大,归根结底咱还是要吃大亏的,我给你说啊,这可是大罪,说不定还会判死刑,这可不是花几个钱找找人就能轻轻松松解决的。你觉得谁能有那么大的本事保住你啊?就凭你舅舅和你哥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能保证把事给揽下来吗?我看你这回真是要作死啊你。”

他这回没像往常一样说“咱舅舅咱哥哥”,倒是借势牛气了一把,很稀罕地做了一回男子汉,说起来也真不容易。曹召兰耷拉着被口水泡烂发白的大嘴叉子没搭腔他,一脸的横肉全然没地方堆放,便随随便便、歪歪斜斜、毫不拘束地摊在面骨上,犹如排酸过度的过期肥猪肉。自打结婚之后她这是第一次放弃了她一贯的骄横和野蛮,极不情愿地未对刘获的指责做出什么反击和回应。若是放在平时,就是他大点声给她说话,她也定会把他骂得狗血喷头不是人,进而使他抱头鼠窜、落荒而逃的。

“最最愚蠢的是,”他蹬鼻子上脸,接着大声地训斥她道,全然没有看到自己的处境马上就会变坏,“你居然还敢拍她的照片,你说你拍就拍吧,你居然还敢给人家寄学校去!你到底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啊?人家正愁找不到证据呢,你可倒好,巴巴地给人家把证据送上门去。你以为她一个穷学生一没钱二没权,又怕丢人现眼的,考虑到名声所以就不敢豁出去,是吧?你真是有点异想天开和自以为是啊。你等着就是,我看这事早晚会毁在那些照片手里。”

“你个混账东西在老娘跟前咋咋呼呼地乱放什么臭屁,装模作样地搞什么马后炮!”母老虎给骂急眼了,忍了半天的匪性还是爆发了,她大声地还击道,比他方才的气势可要强多了,“要不是你这一段时间整天和她这个下贱的货色搅合不清,老娘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去收拾她这个害人精?我难道是吃饱撑的吗?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还嫌搞得不够狠不够厉害呢。小熊样,你看着心疼了,是吧?”

“我还真是没有看错,”她凶神恶煞地又倒打一耙道,“你个狗东西打一开始就没安什么好心。不过你也不要在这里巴巴地褒贬老娘,老娘我也不是吃素的。不管到什么时候,我就是一口咬定,是她个小贱人主动要求的,我看她能怎么着我。反正这个下贱货当时是昏迷的,她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照片只能证明有那个事,这不假,但是根本就不能证明她是被动的。我还想说是她自己下流得要命,非要找几个男人,她才觉得过瘾呢。老娘不干则已,干就要干到底,从小到大我怕过谁啊?你个龟儿子胆小怕事,你趁早、赶快、立马给我滚一边去,反正这里面也和你牵扯不大,你少在这里给我净充人熊。”

他听了母老虎放出来的狠话,先是愣了一会,仔细想想又觉得她的话虽然既不讲天理良心也不怕打雷劈死,但是其中竟然也有几分歪巴道理,他并不怎么好当场驳倒。另外,从证据的角度来讲桂芹那个倒霉的小妮子确实也不占什么优势,她现在只能干吃哑巴亏。他也知道,当时那帮无法无天的家伙收拾完她之后,已经有意识地把她的下身洗了好几遍,应该不会留下什么把柄。至于那些照片,外人确实也很难判断她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甚至是主动的,这年月风流成性、不懂自爱的年轻女人多得是,什么样的人没有呢?

这对死有余辜的男女经过一番狗撕猫咬的争吵和合计,感觉事情并没有坏到完全不可收拾的地步,就略微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凑在一堆商量起下一步的具体对策来。他们一致认为,首先得让那几个帮手出去躲一段时间,这也是曹召贵的意思,以做到死无对证。

当然,曹召兰这个满脑子阴招损招的死娘们并没有把桂芹被侮辱时还是大闺女的情况,和那帮家伙在拍照的同时还进行了录像的事情如实地告诉刘获,她决定把卑鄙进行到底,一副典型的“她命由我,我命由天”的泼皮无赖女流氓架势。

在那个日渐炎热和躁动的季节里,桂芹的遭遇就像夏天的食物一样,一旦保存不好很快就会坏掉,从此再也无人问津,直到惹人厌恶被无情地扔掉。而更为要命的是,学院保守秘密工作好像做得并不太好,她感觉似乎好多人都已经多少知晓了她的丑事。对她而言,这样一件令她感觉痛苦万分、不堪回首的惨事在别人眼里其实不过就是一桩略具特色的风流丑事而已,根本就无关什么痛痒,甚至不过就是大家茶余饭后的一点谈资罢了。深入灵魂最里层的苦和痛分分秒秒、毫不停息地压在她的心底,发霉发烂甚至沤成粪和化成蛆也不能向外人道来,同时又像是极细极韧的铁丝,密密麻麻地勒着她,且一阵比一阵紧,紧到她完全不能承受的地步,让她几近崩溃的边缘。

更让人无语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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