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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杀两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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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实则却意味深长地说道。

他本无心当老师,却结结实实地当了一回老师,在无形当中结结实实地给了桂卿当头一棒,把其心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砸碎了,碾碎了,掺点水和成泥又给塑造成某种固定的东西了。

“对,从来都是明枪好躲暗箭难防啊。”桂卿没头没尾地回道,这话说得极没水平,就和他的棋路一样恶了拐带的没点内涵。

“暗箭难防,明枪也不好躲啊,只要是对着你来的。”吕翔宇叹道,他显然有自己的看法,这么多年的班也不是白上的。

“这是对我的一种提醒,还是对他自己的一种总结呢?”桂卿一边拿着一枚棋子慢慢地琢磨着,不知该如何走下去,一边感到后背在刹那间涌起了阵阵难敌的寒意。

他和对方的交往并不深,不知此话究竟何意?

“他要是说暗箭固然难防,不过明枪也未必好躲,或许更有些说不出的独特韵味吧。”他在落棋之后突然想到了这一点,然后又嫌弃自己过于迂腐和书生气了,于是便又大张旗鼓地讨厌起自己来,好像这是一种至高无上的美德,值得永远坚持下去。

“你像老姜,他就经常从财务上支钱,而且常年论月地这样玩,说是提这些钱送给这个人送,给那个人的,其实他到底把这些钱送没送给人家,谁又知道啊!”吕翔宇在很偶然地下了一招妙棋之后猛然提到这个事,似乎这话他早就想说了,只是今天才找到合适的机会。

桂卿一时搞不明白这个事和明枪与暗箭之间又有什么特殊的联系,于是他的思维便被卡住了,上不去下不来的,就像个让母亲难产的超重的孩子。如此一来他只好静下心来认真地下棋了,在颇费了一番心思之后才终于知道到底该如何去对付吕翔宇在棋盘上的逼迫,虽说此时已经有些晚了,大局差不多已经注定了。

“他每次逢年过就是这样直接支钱,连个像样的票据都没有,”在终于落子之后他索性不再去多想什么了,而只管接着吕翔宇的话继续说下去,既然是对方首先挑起的这个较为敏感的话题,“要是人家※※局或※※什么的来查账怎么办呢?”

“哎呀,年轻人,其实他们查案子那也是看人下菜,或者说干脆就是落实某些人的意图罢了,”吕翔宇冷笑道,显得很不屑的样子,好像已然知道许许多多的颇为不堪的内幕一样,“噢,你真以为他们会主动去查哪个人或者哪个案子吗?”

桂卿对此有些不解,他的眼神已经表明了这一点。

“如果你是个没什么权力的小兵,上边没人明确地要求你,你会主动去干那些得罪人的事吗?”吕翔宇冷笑着问道,句句都说在了点子上,一点也没耽误下棋,而且每一步棋走得还很妙,“每个人的上边都有人约束着,上级的上级还有上级,谁也不能想干嘛就干嘛,是吧?”

“嗯,也是。”桂卿道,然后想起来树状结构。

“其实严格来讲任何人都不可能为所欲为,”吕翔宇又道,也为自己接连下了几步妙棋而高兴不已,“什么事都是有道道的,都是有其内在规律的,虽然表面上看着可能有点奇怪,看着不是那么回事,但是一深究下去就能搞明白了。”

“我倒是没这样想,”桂卿连忙解释道,他不想吕翔宇误会了他,也是想恭维对方一下的意思,“我不过就是随便问问罢了,咱这不是闲聊天嘛。再说了,我才上班几天啊,哪知道这里边的道道呀。”

“我给你说,其实这里边也没什么太了不起的道道,包括※※局那帮人,谁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啊?”吕翔宇板起脸来一本正经地说道,好像很是善解人意的样子,其实一语就道破了某种天机,其嘴不可谓不毒,“他们这帮下三滥每年都过来例行查账,每次都搞得和真的一样,其实还不是为了搞几个鸟钱啊。”

“哦,真的吗?”桂卿抬头看了一眼对方,问道。

“他们一上来都说你这里不合适,那里不合适,等你把食一上,再不合适的地方也变得合适了。”老大哥再次非常不屑地揭示道,俨然已经看透身边的一切了,甚至看透地球上的一切了。

“要这样说的话那倒是也证明了他们还算讲究,比那些收钱不办事的人强多了啊。”桂卿有些自作聪明地说道。

“哼,有些人就是又想当※※又想立牌坊!”吕翔宇这回却像个刚出道的愤青一样忿忿不平地说道,有些跌了身份,差点沦落到和桂卿一个档次里去了,“有一年王兆前刚来咱单位干出纳,老姜安排她去给※※局查账的人送钱,结果人家因为和她不怎么熟悉,当时就没收那个钱。后来还是毛玉珍亲自出面才把那个钱给送出去的。”

“你说啊,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啊?”吕翔宇愤愤地骂道,也不怕桂卿多想,“明明想收钱,却还在那里装样子,真恶心人啊。”

“可能这也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吧。”桂卿猜测道。

“是啊,这都是吃惯的食和干惯的事,”吕翔宇继续骂道,情绪越来越激动了,逐渐偏离了中年人特有的沉稳和大度之态,“有些人一回不拿就心难受,百爪挠心的比死爹了都痛苦。”

“当然了,我不是说的全部,不是指所有的人,”他又有点着急地撇清责任道,好像有谁要对他上纲上线似的,或者是对桂卿不放心,怕他今后把这个话给传出去,从而造成不好的影响,“而是说的为数不多的极个别的人,因为总体上来讲大形势应该说还是比较好的,这一点我们一定要看到,也必须得承认才行。”

“你别看个别的※※※那个小肚子吃得挺挺的,”他随即又别出心裁地糟蹋道,语言确实较为传神,“就和怀孕好几个月似的,其实都是一肚子的青苔屎,里边根本就没有一点真东西,至于怎么扎扎实实地干好业务了,怎么认认真真地写好材料了这些事,你问问他们都懂个狗屁啊,还不是在那里混吃等死啊,而且还手长的要命!”

听到吕翔宇牢骚满腹地这样讲,桂卿突然卸掉了此前对于他的某些谨慎和敬畏的心理,消除了不少原本也不是特别清晰和明确的距离感。虽然他也清醒地认为这种做法未免不隐藏着一定的风险,但还是在听了对方的一番慷慨陈词之后慢慢地放松了对自己的部分要求。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也必须要表现出主动附和与接近的姿态,才能和对方透露出来的东西相匹配,不然的话他就会觉得辜负了人家的信任和看重,尽管他并不需要这种不请自来的信任和看重。其实从内心来讲他并不想得罪任何人,一点都不想,所以他现在必须得非常认真地听才行,无论他在内心深处是否赞同他所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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