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容儒闻、月蝉衣早早的侯在门口,见左丞府的马车驶过来,二老面露欣喜。 容容月透过窗户早早的看见了爹娘,马车刚停住,急吼吼的跳下马车奔向容儒闻、月蝉衣,包着二人撒娇:“爹、娘,我好想你们。” 月蝉衣湿润了眼眶,抓着容容月上下打量:“在左丞府没有人欺负你吧。” 容儒闻见代盏推着轮椅过来,轻咳了几声,月蝉衣看见司南弋坐在轮椅上,眼泪直接掉了下来:“三少爷这是?” 容容月解释道:“娘,他伤势未好。暂时不能行走,还要修养一阵。” 容儒闻担心月蝉衣控制不住自己情绪,言道:“三少爷屋里请。” 司南弋迈进院子,一股熟悉之感油然而生,这里他好像来过。司南弋目光投向墙角处,哪里还留着一个大坑。忆起往事,司南弋嘴角挂起一丝微笑。 月刀从厨房里出来,看见眼前的人,身体微震,手中的盘子掉在地上,碎成了两半,汤汁四溅。 司南弋抬眸看向月刀,手将扶手抓得紧紧的。 “月刀,你没烫着吧。”容容月奔向月刀,检查月刀的双手。 月刀快速整理情绪,藏起心里的不安:“都怨我手笨,将汤洒了一地,小姐等会没汤喝了。” 容容月见月刀没有受伤,放下心来:“汤再做就是,你没受伤就好。” “小姐你先去屋里,我去厨房做个汤再过来。”月刀打扫完地上的残渣,去了厨房。 代盏看出月刀的异样,担心出事,抱着剑侯在门口。 月蝉衣做了一桌菜,全是容容月爱吃的。二老一直忙着给容容月、司南弋夹菜,饭过半响。 容儒闻问道:“三少爷,月儿性子直了些,她在府里没给你添麻烦吧。” 容容月担心司南弋说漏嘴,眼睛滴轱辘转着,不停向司南弋使眼色。 司南弋应道:“月儿性情开朗,我们相处融洽,无麻烦而言。” “喝点鸡汤。”容容月听完开心不已,主动给司南弋盛了一碗鸡汤。 二老看着二人这般,心领神会,眉眼带笑。 出了容家,容容月眼带笑意看了司南弋一路。 “我脸上是长了金子,还是我脸上长了银子。”司南弋被容容月看得有些不舒服,不知道她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 容容月眼睛完成两道月牙:“司南弋,方才你在爹娘面前说了好话,我保证接下来的两个月我不打你。无论你怎么招惹我,我都不会打你。” “哈哈哈哈哈。”代盏的笑声传到车内。 车内发出一声怒吼:“代盏!!!” “少爷,你听错了,是我的鸭子在叫,嘎嘎嘎嘎。”代盏低头拨弄鸭子的嘴巴,佯装鸭子在叫。 代盏“嘎嘎嘎嘎……哈哈哈哈”叫了一路,任凭司南弋如何制止他也不停下来。行至左丞府,忽然蹿出三个壮汉拦住马车,忽地一声跪下。代盏赶紧勒住马匹,马儿扬起前蹄,马车摇晃,容容月一下撞进司南弋怀里,司南弋忍着胸口的疼痛双手抱紧容容月。 马车稳定下来,容容月抬起头,看着表情痛苦的司南弋,知道方才撞在他身上伤了他,赶紧讨好他:“我接下来帮你夹两个月的菜。” 司南弋松开容容月,捂着胸口,问道:“发生何事?” 代盏应道:“少爷、少夫人,你们最好出来一下。” 容容月掀开帘子,看见地上跪着的三个壮汉,赶紧放下了帘子:“他们三人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来寻仇的?” “老大,我们兄弟三人前来迎接老大。恭迎老大下车。”三人齐声喊道。 三人弄得容容月一头雾水。这三人莫不是脑子坏掉了,她何时成为了他们的老大? 司南弋掀开帘子看着外面跪着的壮汉:“他们是谁?” 容容月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支支吾吾言道:“他们?……我一月前打了他们,但我没伤到他们的脑子啊,怎么三人跑到这里来跪着?” 司南弋无言以对,让容容月推着下了马车。 “老大,老大,我们终于见到你了。”三人见到容容月下车,起身跑到容容月面前一声一声喊着。 容容月一脸茫然:“你们莫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的老大。” 为首的刀疤男言道:“老大,我们兄弟三人立过誓,谁能将我们三人打倒,我们就认谁做老大。你一月前重伤我们,我们就决定养好伤之后来找您,我们打听了好几天,终于找到你了,老大,我们找您找的好苦啊。” 双刀男紧跟着刀疤男附和道:“老大,我们寻您寻得好苦啊。” “老大,可苦了我们……呜……”三个满身肌肉的大男人竟然当街哭了出来,一声盖过一声。引来行人驻足观看。 容容月十分无奈:“你们不必遵守这些规矩,你们还是回去,做你们之前的事啊,今日之后我们再也不见。” 话音刚落,容容月推着司南弋就要跑。三人眼疾手快,拦在容容月面前,双膝一软跪在青石板上,不停嚎叫着:“我们兄弟三人自幼丧母,相依为命,今日老大若不要我们,我们日后在江湖上也难以有一席之地。”“老大,你还不如一拳打死我们。”“我们三人命苦,你就打死我们了结此生。” 代盏见容容月无可奈何,出着主意:“少夫人,要不我们把他们收入府中?” 收入府中?这左丞府又不是她家,怎么说收就可以收?容容月一脸无奈的看着司南弋:“三少爷,府里还缺杂役吗?” “不缺。”司南弋又唱起反调。 容容月刚想发火,但想到方才的许诺,好声好气说道:“三少爷你身份高贵,你身边护卫少,我和代盏难以护卫您的安全,要不把他们三人收入府里,做你的护卫?” 司南弋思索片刻,眉毛挑起:“你们三人做我的护卫,跟着代盏,他会告诉你们做什么?” “好好好好。”三人连声应道。 三人走了,总算安生些。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