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青禾宗再做骚操作
“长老,乱杀林到了。”前方云浩的声音虽不算高声,但足够所有人听清。 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句话打破了现场僵局。 溪盏还没来得及反击,便被熙熙攘攘移动的织鬼宗弟子,把他与宋七冲散了。 目前看来,青禾宗略胜一局。 溪盏面无表情的在人群中与宋七对视,宋七则无所谓地耸肩。 听见青禾宗弟子发出的雀跃声,溪盏皱着眉头,将暴跳如雷的溪岳拉走了。 此时,长老们汇集在议事大营中,正看着法船上的情况。 段棋令头疼捂住额头。 无论是溪盏溪岳,还是溪明流,都是老宗主溪蛮屠的亲孙子,他作为宗门长老,是真不想看到这一幕。 别人看来或许以为是两宗之间的斗争,而在段棋令眼里,那是家丑往外扬。 溪岳也太不知好歹了,回头定要给他立立规矩。 “呵,织游,你们宗这个首领人恶心起人来真有一手。”田明山笑得花枝乱颤,故意羞辱织游。 织游瞪着眼睛红着脸,哼哼了两声。 主位上楚凌峰慢条斯理地拿起茶盏,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啪的一下把茶盏的盖子盖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手指摩擦着茶盏,视线朝田明山飘了过去:“没觉得刚刚的事情似曾相识?” 闻言,段棋令言芸丽何忠,皆是一顿,同情的目光往还没明白过来的田明山身上看。 他们倒是忘了,宋七八岁时还是一个奴隶,就敢用类似刚刚的手段,暗地里对田明山这个肖谷宗长老搞小动作了。 区区溪盏,在她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田明山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不由得问楚凌峰:“啥事啊?” 楚凌峰摁着太阳穴叹口气,指了指长桌前挂着的大型玄天境:“好好看吧。” 田明山:“……哦。” 法船从东到西逆时针低空飞行,周围有驻地修者守护,倒是没有危险。 织鬼宗在乱杀林下去之后,便是溪音宗抽中的雾霭森。 溪岳下船之前,恶狠狠扭过头来:“宋七,希望你别死无葬身之地!” “不劳您费心。”宋七不在意应着。 溪岳冷哼一声,甩甩袖子跟着大部队下了船。 宋七扒在船边看,雾霭森就和它的名字一样,黑树丛中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白雾,能清楚看见雾气里的水分子在上下浮动。 这种地方,人看不见凶兽,凶兽也同样看不见人,但如果运气不好,可就说不定了。 “他们运气很好。” 听见溪明流凉嗖嗖的话,宋七不解回头:“师兄,你刚跟溪盏说啥了?” 溪明流没等作答,映月已经关心地跑过来,拉着溪明流袖子观察他神情可有难过之色。 溪明流颔了颔首,一改形象捂住胸口踉跄两步,差点一头栽在映月肩上:“气死我了,我胸口痛。” “那我去找夏季来给你治疗。” “不用,让我靠一下就好。” “这、这样子舒服吗?” “舒服。” 宋七:“……”呵,爱情的酸臭味儿。 青禾宗弟子纷纷远离他们,深觉溪明流这个老狐狸有些不要脸,映月真被他忽悠瘸了。 雾霭森之后便是四季密,玄门宗也下船,法船又飞行了一会,就到了寒渊地外围。 青禾宗弟子们纷纷站起,宋七借着人群的遮挡,屈起手指敲了敲船舱的门:“我们下去了,你自己小心点。” 陆祁坐在塌上微怔,别人都觉得他无所不能,只有宋七不同。 陆祁抬起眼皮,角落里的监视者傻乎乎地挠挠眉心,沉默半晌后开口:“要不您还是杀了我吧。” 监视者真是一个高危职业,两边不讨好。 陆祁施施然站起,掸了掸衣袍:“不杀你,本殿喜欢你,又怎么会伤害你?” 毕竟没了一个监视者,还有下一个,这个监视者的脾气秉性,已经被自己打磨的差不多了(已经被陆祁养傻了,聪明机智不复存在),接下来的行动,方可顺畅。 监视者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眼睁睁看着陆祁修长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急忙双手捂住胸口:“殿下不要!” 陆祁:“……?” …… 掌船长老将法船停在寒渊地上空,懵逼地看着青禾宗弟子,一个个裹得跟企鹅似的,排着队往下跳。 真是见了鬼了,送了这么多年修者来死寂区,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滑稽的一幕。 一下船,扑面而来的冷风里似乎裹挟了霜钉,打在脸上生疼。 宋七放眼望去,地势还比较平坦,只有几个凸起的小山丘,寒渊地最深处却有一座高大雪山,入目满地皆白。 “宋姐。” 寒渊地的风声太大,福年年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宋姐!” “啊?!”宋七扭过头来,脸蛋冻得红扑扑的,不住吸着鼻子,“咋啦?!” “咱们去哪啊?” 宋七棉手套,搓了搓连衣帽上,下巴处的毛,回头问紧急裹棉服的溪明流:“师兄,寒渊地这种情况,也看不见凶兽啊。” 溪明流口齿直打颤:“地面上寒凉,寒渊地凶兽虽耐寒,但一般都在地下生活。” 也就是说,他们根本就不清楚哪里会有凶兽,更不知道走在哪会有凶兽突袭。 情况的确不太乐观。 宋七想起雷嫣长老的嘱咐:“那咱们就近扎营吧。” 萧靖早嘴角抽了抽:“不往里进了?” 宋七理所当然:“寒渊地边缘也是寒渊地啊,有啥不同,长老们又没说非得进去。” 倒是叫人挑不出毛病。 宋七大手一挥:“扎营!” “是!” 青禾宗弟子们开始迅速打开乾坤袋,一个个帐篷就支了起来。 正在缓缓往上升的法船上众人,看着底下刚下船就扎营的青禾宗弟子:“……” 范昌琨扑在船边,瞅着下方目瞪口呆:“宋七!你们真是一点脸也不要啊!” 宋七抽空抬头,抚了抚遮住视线的帽子:“要脸能当饭吃吗,看看我们人可都在呢。” 驻地初战,是六宗弟子们心中的伤痛,他们不得不承认,不要脸有不要脸的好处。 范昌琨不服气,跑回去拉着保雀嗷嗷叫:“等会咱们也下船就扎营!” 保雀嫌弃甩开他手:“你不要脸,宗门还要。” 范昌琨想哭:为啥宋七他们怎么不要脸都行,自己宗门就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