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使徒
给他面子,冷冷道:“不动用信物的话,打死你没有问题。” 铁五也没有觉得丝毫尴尬。 他坦诚笑道:“是啊……不动用信物的话,我可不敢跟封号叫板。可谁让咱是‘使徒’呢?” “违背神座大人的命令,徽章信物的力量能否动用,就是另外一说了。” 老秦平静道:“酒大人让你杀死陆南栀,你最好遵守神旨。” “好啦好啦好啦。” 铁五满脸无奈,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当然知道要遵守神旨……侍奉酒大人多年,我还没有做过违背他旨意的错事,刚才的话只是说说而已嘛。” “事先跟你说清楚,我所侍奉的那位大人,叮嘱我只需要在暗处监察法案通过即可。所以从今天起,你要做什么……都与我无关。”老秦道:“我只负责在离开大都的时候,确认法案已经通过。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虽然同为使徒,结伴从中洲来到大都,但实际上老秦和铁五所侍奉的“神座”并不是一位。 但怀抱的目的,却是一致的。 在最高席的意志加持之下,将大都变成棋盘。 “明白明白。”铁五耳朵都快起老茧了,他轻声叹道:“杀人的事情我来干就好……你不用出手。” “是,我不会出手。”老秦站在大厦楼顶,俯瞰着地面,坠落的无人机残骸处围了好几个人,他声音很轻地开口,道:“哪怕你被打死。” …… …… “咚咚。” 花帜大厦顶楼,崔忠诚的办公室前,响起了敲门声。 秘书小声地开口,道:“小崔先生……外面有人想见您一面。” 因为法案的突变,整个花帜都变得十分忙碌,距离陆南栀接任备选议员的日期正在倒数,自由礼堂的谈判并没有奏效,现在花帜准备对她实施最后的制裁。 为了确保能够施加足够大的压力,来迫使陆南栀改变心意,仅仅冻结资产和权限是不足够的……毕竟后者已经躲到了狮子巷的老宅院里,而接任备选议员席位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很显然陆南栀已经准备放弃花帜的一切,加入南湾的阵营。 “没有预约,一概不见。” 崔忠诚正在与某位重要人物通话……他甚至连头都没有抬。 其实大家都清楚,花帜所能想出的制裁已经很难改变这一切……想要让陆南栀投出决胜的那一票,那么常规的手段都只是浪费时间的徒劳。 只是老爷子并不想撕破脸皮。 五分钟后。 办公室的门又一次被敲响。 “……?” 崔忠诚皱起眉头,放下通讯器,但并未挂断。 而这一次没有响起询问之音,门就这么被推开,一个悬浮在空中的风衣男人缓缓飘忽过来,他在空中如幽灵一般转了两圈,而后徐徐落在了沙发之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洋洋地坐了下来。 “中洲来的。”铁五伸出一只手,慵懒地撑着下颌,轻声道:“崔忠诚是吧……我听过你的名字,别担心,我只是来找你聊一聊。” 门缝打开了一角。 崔忠诚神情阴沉,他瞥见了昏睡在地上的秘书。 中洲来的……如此放肆,猖獗,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这是聊一聊的态度么?”小崔先生推了推单片眼镜,冷冷开口。 “放心,只是普通的催眠术而已,她不会受到伤害……这个关头,想见到你这位大忙人,我似乎别无他法。”铁五无所谓地笑了笑,温和道:“按照赵氏当初的约定,法案的事情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有这么多麻烦,甚至连通过与否,都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法案能不能通过……是大都的事情,退一万步,那也是东洲的事,轮不到你,还有你背后的那位来插手。”崔忠诚的态度没有改变,他面无表情道:“使徒的职责是消灭黑点,避免秩序破灭的灾难扩大……什么时候开始管起别人的门内事了。”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铁五前倾身子,微笑道:“作为使徒,要做的可不只是消灭黑点,维护五洲的太平和安定,也是职责之一。” 无耻。 无耻至极。 “我此行与小崔先生见面,绝非要惹出事端,事实上我对赵氏,以及花帜,保有极高的敬意。未来法案推行之后,中洲会与诸位保持密切的合作。” “我只是想传达背后那位大人的意思……法案的事情,花帜处理地太拖沓了。” 铁五双手环臂,重新坐回沙发上,“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为何那么难对付?在大都,难道还有人是花帜无法收买的吗?” 崔忠诚毫不客气地说道:“抱歉……还真有这样的人,陆南栀就是。” 有什么,比赵西来开出的条件更大? 拒绝了整座花帜的继承权,也要反对法案……这种气魄,其实已经鼓舞到了不少人,看清楚东洲与其他几洲局势的高层,心中或多或少是对法案有抵触心理的。 今朝退一步。 明朝呢? 退一步,就是退一万步。 “既然无法收买,那么就做掉好了。”铁五平静道:“杀掉她,短时间内再重新栽培一位新的备选议员上位……只是要一张赞成票而已。南湾如今正深陷舆论风波,联邦的调查组很快就来了,眼下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 崔忠诚沉默了很久,道:“不好意思,关于法案的事情,该怎么做……轮不到你来教。” “真是令人意外啊……如今的赵氏已经变得如此软弱了么,完全没有了当初的坚定。” 铁五遗憾地摇了摇头,“今天的对话……我会如实传递给源之塔的那两位大人的。希望他们二位还能如此坚定地信任你们。另外,三天之内,如果你们再不行动,我就只能勉为其难地替二位把脏活干了。” “……” 崔忠诚盯着铁五,脸色铁青,“不送。” 这一件晃荡在空中的黑色风衣,缓缓离地,重新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