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就你叫李混元?
> “走吧,两下打完早点离开,弄死了程世禄,靖王估计又得找我兴师问罪。” 骆凝翻身上马,想了想询问道: “为什么要在青楼接头?红花楼开的?” “红花楼做的正当买卖,岂会搞这些。” 三娘解释了一句后,又询问道: “惊堂,我们要是不跟着,你是不是就进去了。” “开什么玩笑,走吧走吧。驾。” 两个女子表情各异,驱马跟了上去…… —— 入夜。 城外,抱元门。 抱元门依山而建,藏在绿林之间。 白石大道从官道延伸到绿林深处,途中立着一座上了年月的牌坊,不少车马停在路边,有小厮在旁照看。 白石大道尽头,是一座白墙青瓦的大宅,门口放着两尊石狮子,虽然没有水云剑潭那般庞大,但比铁佛岭这种新冒头的门派要气派的多,门外站着十名身着武服的门徒,在接送着宾客。 宅邸大门内灯火通明,露天摆开了宴席,三十张方桌左右排列,中间还搭了个临时擂台。 方桌上坐着百余号武人,皆是广济周边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放在江湖上可以统一归类为‘杂鱼’,和杨冠一个等级。 而正中屋檐下,则放着一张大椅,两个徒弟负手站在背后,身着锦袍的老者,则坐在椅上,鹰隼般的双眼,盯着门外的牌坊。 桌上酒肉齐全,按理说该推杯换盏、热热闹闹,但在席间就坐的百来号武夫,没有一人说话,只是侧目瞄着中间的擂台。 所有人都知道擂台是为谁准备的,也都猜出,李混元李掌门有点心虚。 李混元不像程世禄那样偏科,作为硬实力的内家拳宗师,仅靠身法就能把程世禄压着打,在众人看来,这个叶四郎的实力,应该和李混元不分伯仲。 双方水准相差不大,在私底下打,生死难料,指不定命跟名声一起丢。 而擂台上则不然,打出人命属于武德极差、不够收放自如,再怎么都得留一口气。 李混元若是输了,按规矩把吃下去的吐掉,事情也就结束了,总比不战而降好听。 而若是赢了,李混元放个水打成和局,双方面子都保得住,产业也就真到手了。 这个想法没错,但程世禄昨天才死,终究有点风险。 李混元的大徒弟,站在太师椅后面,附身低语道: “叶四郎看起来是个愣头青,下手没轻没重,若是不顾及江湖名声,直接下死手……” 李混元面无表情,心底也在担忧这点,毕竟他用拳头很难一拳打死同等对手;而霸王枪稍有不慎就是透心凉,只要过招就有丧命的风险。 李混元稍微沉默了下,回应道: “你意思是,让为师闻风不战而降?” 大徒弟知道师父在乎江湖脸面,还想再劝一句,结果死寂的大院里,响起了喧哗: “诶?” “那是?” 李混元和席间武人齐齐抬眼望去,却见白石大道的牌坊外,出现了一匹烈马。 蹄哒、蹄哒…… 烈马不紧不慢踩过白石大道,朝着大门走来。 马上是个头戴斗笠的黑袍男子,一杆长兵挂在马侧,虽然不知身份,单刀赴会般的孤傲气势,已经让所有人猜出了是谁。 “还真来了……” “是叶四郎……” “掌门,怎么办……” 大院内,数十号抱元门弟子如临大敌,有人想去询问,又被旁人拉住。 太师椅上就坐的李混元,眼皮微微跳了下,深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双手负后,遥遥开口: “阁下就是叶四郎?” 夜惊堂骑着大马,来到李家大门前,无视诸多眼神忌惮的武夫和门徒,看向最深处气势不俗的老者: “我时间挺紧,李掌门台子都搭好了,要不打完再聊?” “……” 在方桌旁就坐的百余武人,觉得这红花楼少主是真率直,非常合人胃口。 李混元也清楚江湖人交流,动嘴皮子屁用没有,当下双手负后,脚尖轻点,整个人拔地而起,身形轻盈如叶,途中没带起半点风声。 但落在了三丈外的擂台上后,硬木搭建的擂台,却被压的‘咯吱’一声,就好似放上了一尊重达千钧的铜铁人像。 “嗡……” 在场诸多武人,瞧见此景皆是面露惊疑,明白李混元是让门外的叶四郎,明白水深水浅。 李混元背负双手站在擂台上,面色无喜无悲: “叶少主,请吧。” 众人转眼望向门外。 夜惊堂骑在马上,见状也不多说,双脚踩踏马镫,略微用力。 “嘶~~~——” 跨下健壮烈马,猛然受力,仰头发出了一声长嘶。 唰—— 百余武人齐齐抬头,却见门外的叶四郎,直接冲天而起,身如击空之雄鹰,直至与银月重合,而后悍然下落。 轰隆—— 黑袍人影重重落在巍峨屋脊之上,整个房顶都不堪重负的震颤了下,掉落几片黑瓦,砸碎了正堂里的花瓶。 哗啦~ 百余江湖武夫瞧见如此声势,眼底带着几分震惊,当然也有些茫然。 “……” 全场鸦雀无声。 李混元在擂台上转了个身,回头看向在背对大院,站在正堂屋脊上方的黑袍人影,欲言又止。 夸好功夫吧,差点把马踩伤,沿途叮了咣当响,在场随便拎个人出来身法都没这么糙。 说臭鱼烂虾吧,从门口飞到正堂,落地后地动山摇,这功力深厚的有点夸张。 李混元迟疑了下,摆出长者的架势,平淡道: “叶少主据说学到了燕山截云纵,目前看来,这轻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