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你好大的本事!
人这次很干脆的点头: “前些天,我抱着你的时候,你毫无反应,根本不像是正常男人。还有现在,你我近在咫尺,你眼底一点波澜都没有……” ?? 夜惊堂直接无语,微微摊开手: “我怕毁了姑娘清白,坐怀不乱也有错?再者当时你把我点了,我又动不了,我能动,你蹭我试试?还有现在,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指望我心猿意马?” “你既然坐怀不乱,为何又对骆凝动手动脚?” “这不证明我和正常男人一样好色吗?我一个刚从边关过来的野小子,遇见江湖第一美人,有些冲动在所难免……” 璇玑真人微微眯眼:“在骆凝面前一反常态冲动,在我面前就心如止水?” ?? 夜惊堂感觉璇玑真人不是来抓内鬼的,说是为上次他在美色面前不为所动的事儿找茬还差不多…… “姑娘长得倾国倾城、魅力也称得上举世无双。我之所以反应前后不一,是因为刚来京城的时候没见过世面,后面阅历见长,就学会把本能压在心底,注意分寸,以免惹得姑娘不开心……” “也就是说,上次事急从权,你心底还是有歹念?” “……” 夜惊堂张了张嘴,无奈道: “食色性也,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我举止上没反应,是出于礼,心里面有波澜,是出于本能。姑娘当时抱着我,我能在姑娘睡着的时候不动如山,已经是无可挑剔了。能比我还心如止水的男人,要不是有暗疾,要么就是不喜欢女人。姑娘硬要吹毛求疵的话,我也没话说。” 璇玑真人其实也觉得夜惊堂没啥问题,说夜惊堂是平天教卧底着实牵强,就不再多加审问了,把刀插回去,慢条斯理退开: “我正是看在你懂事的份儿上,才没对你直接动手。但‘法不容情’,私下和平天教的教主夫人苟合,此事若是传到朝廷耳中,离人都很难保全你的前程,我身为当朝帝师,更是不能视而不见。 “夜惊堂,你应该也不想你和教主夫人暗生情愫的事儿,被朝廷知道吧?想让我保守秘密……” 夜惊堂面对妖女姐姐的胁迫,并没有委曲求全就范,而是手腕轻翻,取出了金灿灿的牌牌,认真道: “水儿姑娘,硬算起来,我权限比你高。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儿,也有权力不向任何人透漏实情,你再这样,我就下令让你即刻返回玉虚山了。” 璇玑真人瞧见‘如朕亲临’的牌子,明显愣了下: “你和钰虎……” 夜惊堂和铁面无私的判官似得严肃纠正: “姑娘岂能直呼天子名讳?要叫圣上。” 璇玑真人红唇微动,想想还是妥协点头: “你和圣上是什么关系?” 夜惊堂认真道:“帝师大人,这种绝密之事,你不该过问,不要让在下为难。” “……” 璇玑真人轻轻吸了口气,导致衣襟微鼓,但硬没说出什么来。 毕竟在礼法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的地位确实和生父一样至高无上,但皇帝显然不在此列,不然朝堂就是东宫三师说的算了。 璇玑真人受封‘帝师’,必要时连笨笨屁股都能打,但在至高无上的皇权之前,还是得有身为臣子的觉悟,自觉凌驾于帝王之上,随意干涉女帝的事情,那肯定是会出问题的。 璇玑真人稍加沉默,没有再多做过问,只是轻哼道: “你小子,爬的是真快,连圣上都对你如此信任……” 夜惊堂坦然道:“我所行所做,自觉对得起圣上和靖王的信任,这些不是靠一张脸谄媚阿谀得来的,而是靠命拼出来的。” 璇玑真人知道夜惊堂入京后便屡建奇功,对此也没否认: “你被圣上宠信,话我自然听,不过你以为能靠这个压住我,就属于想太多了。我亲手扶持圣上继承大统,圣上还是更听信我的话。” 夜惊堂收起牌子:“我又没和姑娘争宠的意思,只要姑娘不干涉我的工作,姑娘的话我还是会听从。” 璇玑真人过来兴师问罪,结果被夜惊堂反将一军,很是不开心。 毕竟骆凝是她闺蜜,笨笨是她徒弟,钰虎也是她徒弟。 面前这‘不为美色所获’的夜大公子,都快把她身边人偷干净了,她想管管还管不了,心里岂能顺心。 但此时也拿夜惊堂没太大办法,璇玑真人想想还是转身道: “行了,去烧水吧。此事我先替你保密,以后如果让我发现,你和薛白锦关系匪浅……哼。” 夜惊堂目送妖女姐姐离去后,暗暗摇头,觉得以后薛白锦杀过来,他怕是神仙难救。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客栈里。 东方离人上了楼梯,途径过道之时,发现有两间相邻的屋子亮着灯,知道夜惊堂意中人住在里面,心头不免古怪,继续保持不怒自威的神色,但脚步下意识变成无声无息。 走到一间稍远的房间里,正欲打开房门,却听到一声: “叽……”“ 转眼看去,可见一只大鸟鸟,鬼鬼祟祟蹲在屋顶横梁上面探头,一副犯了错怕被打的架势。 东方离人疑惑道: “爱妃,你作甚?” “叽叽……” 鸟鸟嘀嘀咕咕,说着被璇玑真人的蒙骗,导致璇玑真人摸到骆凝门前没做出示警的事儿,但这些东方离人显然听不懂。 为此鸟鸟只是挥了挥翅膀,又缩到了横梁后面。 东方离人不明所以,见鸟鸟不找她打闹,就独自进入了房间里。 东方离人自幼金枝玉叶、前呼后拥,忽然没人在跟前听候差遣,还有点不适应,扫视素洁房间一圈后,就在床头坐下,从怀里拿出《侠女泪》翻阅。 刚看了几页,正到关键处,外面过道里就响起动静,她连忙把书合起来,摆出了打坐练功的架势…… 过道里,夜惊堂提着两大桶热水上楼,沿途左右打量,发现璇玑真人不在,就悄悄咪咪来到凝儿房间外,小声道: “凝儿?” “你还知道回来?真是……她没揍你吧?” “没有,说了下实情罢了……” “你说什么实情?是你对我用强,还是我……” 夜惊堂明白凝儿的意思,柔声回应: “我怎么可能让你背锅,照实说的,我轻薄调戏你,不让你走,你无可奈何……” “好了好了,算你有点良心……” “呵呵~你帮我拿一套换洗衣裳出来。” “给女王爷穿?” “嗯,我的袍子就行了。你和三娘的衣裳,她穿不了。” “她多大她穿不了?” 骆凝显然是对‘穿不了’三个字有点敏感,声音颇为不满。 夜惊堂通过‘手测’,知道笨笨和三娘是旗鼓相当的,不过这话肯定不能说,稍微等了片刻,房门就打开,脸色冷冰冰的凝儿,把一套叠好的衣袍,放在夜惊堂胳肢窝下。 夜惊堂没有再打扰气头上的凝儿,夹着衣服,提着两桶水来到了过道最后的房间里,用肩膀挤开房门。 吱呀…… 房间里点着烛台,身着银色蟒袍的笨笨,在床铺上腰背笔直盘坐,手掐子午诀,身前的胖头龙熠熠生辉,看起来非常认真。 夜惊堂用脚带上门:“水烧好了。我给你拿了套换洗衣裳,你看合不合身” 东方离人慢条斯理收功静气,来到屏风跟前,从夜惊堂胳膊下抽出水云锦质地的黑袍,随口询问: “凝儿就住在隔壁?还有个人是谁?” “是三娘,跟着跑出来玩。” “你真是,出来办公事,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