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梦
奴才。
记者们以前不相信码头的船里有舞女,记者们不知道她们就是被卖去做这些下贱的事。都说此为贱业,那为何世间有此业?又有谁来出来阻止这一切。
没有。
所以唐山俊和齐日昌谁吞了谁,也不会改变什么。林末只是想把一件事彻头彻尾地撕开,让烂掉的东西露出来。至少让他们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递出照片后,林末回到了齐家。
齐日昌为了去和戴维斯搞好关系,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别墅。别墅很安静,比以前轻松许多。
林末直接上了楼,走入了房间。
齐誉盛正等着她回来,坐在她的梳妆台前百无聊赖,看着她归来就问,“林家那幢别墅要拍卖了,你要吗?要的话,我给你拍下来。”
林末脱了鞋和外套,懒懒散散地靠到他背上,“不要了,太脏了。”
她侧过头,那唇正好贴着他的脸颊。似是不经意,齐誉盛开始嗅出一种古怪,“真的不要?这一幢房子是你外公和你妈的。”
“人都不在了,要来干什么。谁住啊。”她目光落到他脸上,一指划过他脸颊。
齐誉盛脸微烫,心跳加速。虽是坐不太住,但他还是问,“你去哪儿了,这么晚回来。”
“随便走走。”她走到他身前,搂上他的脖子,目光幽冷中透着浅浅一笑。
她说了谎,没有告诉齐誉盛她去寄照片了。
从齐誉盛把她带回后,她就没有离开过。这一种选择对林末而言,是在深渊里吃蜜枣。
齐誉盛呆呆看着她,她越来越放肆,那种笑里总有些秘密。齐誉盛没好气道,“你又要用这招骗我。”
他单纯的眼睛总是能看出更多,林末对这一点十分头疼。
她打量着他,不同于以往的冷淡,反而多了几分妩媚,还拉开了他的领口,“我是骗你财,还是骗你色了。”
齐誉盛收了收自己的领口,“你如果骗财骗色,我也不担心了。”
她还是拉开了他的领口,“I miss you.”
他身一僵,微微眨了眨眼,“这么敷衍的吗。”
她便坐到他身上,一时叫他很难说敷衍了。
“You are a devil.”齐誉盛只能如此说。
她毫不否认,“I am.”
她说了谎,以一种癫狂把他拽入情谜的泥潭,将她对现实的沉默撕咬在这份癫狂之中。
这种事齐誉盛以前就经常干。
所以齐誉盛知道她说了谎,也开始害怕现实,选择了跟她一起逃避。
林末给自己造了梦,就这样越陷越深。
第二日,报纸上出现了一张照片:很多女人缩在里面一个船舱里。
一张这样的照片出现在和洋人的商业聚会之后,引起轩然大波。照片没有说明是哪里的船,谁的船。但作为船运公司的两大巨头,万和航运和纵横易通立刻被人怀疑。
齐日昌是第一个跳出来否认的,他说他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是某些人为了商业目的陷害于他。
周纾文却仍然没有发声。
所以记者们四处渲染着那是纵横易通的船。
很多记者开始蹲守寻找周纾文,但都没有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