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番外二】
去的是鸳鸯戏水还是其……” 阎鹤气笑:“所以是见着人就发?” 趴在床上的慕白有些不好意思,腼腆道:“也不是见着人就发,我也还是会选一选的……” “比如那些有学识又得好看的人我才发……” “天我就发给了斗蛐蛐时碰见的一个书生……” 阎鹤没忍住,在四处招惹人的小少爷屁股上拍了拍。 披着发的小少爷捂住屁股,眼睛都瞪圆了:“你干什么?” 阎鹤:“干什么?” “发玉佩哄我说谊最深的时候怎么不说干什么?” 小少爷有点心虚,扭嚷嚷着说那也不能打屁股。 阎鹤没理会,只说傍了一个广南王便不能再去傍其人了。 不许再同那些状元探花说与谊最深,也不许再送玉佩给其人。 慕白想了想似乎也行,便趴在床上点了点,咕哝着:“不送就不送吧……” 阎鹤端汤药,发现汤药已经凉了,便身准备再去重新汤药热。 小少爷身坐在床上,朝道:“你放在门口的食盒上罢,我得的是水花,会传染的。” 阎鹤说自己幼时得过水花,不碍事。 慕白嘀咕了几句,又说自己脸上生了水痘,很是骇人,不宜见客。 阎鹤靠近瞧了瞧,忽而笑了:“哪骇人?” 少年颊两旁生了几粒水痘,鼻尖处也生了两粒,看上去还有些对称。 慕白稍稍往后仰:“瞧那么近做什么——” “等会吓得吃不下饭。” 阎鹤瞧着,唇边含笑:“吓人?” “瞧着并不吓人,两旁得那么对称,倒有几分可爱。” 披散发的小少爷撩开发,嘀咕道:“夸冒了水痘的人可爱,从古至今你还是一个。” 阎鹤叹息:“我说的是实话。” 可惜小少爷并不相信。 得的水花并不严重,发高热那日就喝了药,加之有人悉心照料,因此很快便好了。 广南王在慕府住下,住的依旧是从的厢房,离慕家小少爷很近的那个厢房。 日日找慕白,同从一样与慕白品茶鉴诗,说奇志怪趣给听。 久而久之,慕白也就渐渐忘记了同自己结交的人是广南王,只当还是从的严贺。 一次两人在庭院月下饮酒,慕白喝了不少酒,似乎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傻兮兮乐道:“刚开始听说广南王莫名其妙拜访,后几天又送那么多礼……” “我还以为是广南王喜欢上了慕府的小姐,要登门拜访同我堂姐提亲……” “我当时可被吓了一跳……” 慕白自顾自乐了说了一阵,看到对单手支着额角的阎鹤静静瞧着,忽而一笑,冠玉似的脸庞染上了点醉意,似凛雪消融,同道:“我确实是瞧上了慕府的一人。” 盯着,弯着唇道:“也确实想登门提亲。” 慕白愣了愣,像是意识到什么,掩饰性地往嘴灌了好几口酒,直愣愣地给自己醉昏过去。 次日,醒的两人谁都没提昨晚的事,依旧是如同从一样。 但慕白有时回,总能注意到身后的阎鹤静静地注视着,见着才弯唇。 十月。 慕夫人终于松了口,同意让慕白去科举。 慕白高兴不已,立马自己藏在床板下的诗经都拿了出。 慕府给找了最好的夫子授课,有时关于政事的问题,一旁的广南王不仅能点拨一二,晚上还能再同细细分析,告知当今圣上中意何事,厌恶何事。 过了月余,阎鹤必须动身离开慕府,在临走,给了一件很厚实的狐裘披风,说是自己猎的狐狸。 那狐裘披风雪白无暇,触感柔软,极为难得。 慕白那日人送走,抱着手炉,发了很久的呆。 那日难得没上夫子的课,但哪怕跑去看话本听戏,也没能内心的失落赶走。 慕夫人见怏怏不乐,以为是在夫子那读了多书,心疼不已。 那一日,抱着手炉的慕白忽然问娘怎么就同意了去科举。 娘先并不说,慕白问了好几次,娘才叹着气,四周的下人都叫走,握着的手低声道:“广南王与我说了好几次,娘原本也是不同意的……” “你是知道的,娘的心病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先旁人只要一提,我夜都会接连几天做上噩梦。” “可是后那日,广南王撩开袍子,在我跪下,说倘若你去科举做了官,只要在一日,定会庇佑你一日。” “娘那晚也想了很久,娘想倘若有广南王护着你,若是还躲不过那祸事,那便是你命中注定有这一劫。” “想了一晚上,后娘也就想通了。” 慕白沉默许久,哑声喃喃道:“……当真是跪下了?” 慕夫人点了点:“当真是跪下了。” 她神色温柔,抬手抚了一下眼人的:“幺儿,待你倒是真。” 慕白鼻子有点酸,握着娘的手,带着点狼狈道:“娘……” 慕夫人笑了笑,纤纤玉指点了点的鼻子,逗着道:“真当娘亲不知道?” “水花刚好那阵子,你天天念叨着若是能找一个同广南王一样的女子定亲该多好。” “也只有阿生傻愣愣地真当你想找一个一米九的女子,天满街地替你打听哪家的女子一米九,一次能吃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