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
安塔列冷哼了一声,“就他那长相穿着,你会忘吗?” 刀疤脸挠了挠头,“那还真不会。” 安塔列靠坐在床尾的地上,掸了掸烟头,“不管他是谁,从明天开始给我盯紧他。” “得嘞。”刀疤脸应了一声,这边手里就从床头的柜子里,翻到了一个黑色的书包,他将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到床上,发现了一堆的零食和一个学生证。 “安哥,这是那什么公爵夫人的学生证吗?” “1953年哪来的学生证。”安塔列靠坐在床尾的地上,连头都没有回的抽着烟,“保不齐是之前住在这里的主播丢的吧。” “怎么抓了一手的湿,这是什么东西漏了吗?”刀疤脸揪着那书包袋子将手拿开,结果借着屋内的光他就看见自己手上沾了一手粘稠的红。 放在鼻间嗅了嗅,刀疤脸抬手就将那书包远远的丢开了,“艹,血。” 刀疤脸将手在床单上擦了擦,“安哥,上一个住在这屋的人不会是死了吧。” 安塔列叼着烟,抬手指了指一旁墙壁上溅起的点点暗红色的痕迹。 “艹……真死了啊,这么晦气!”刀疤脸吓得脸色一白,整个人向后退,结果一脚踩到遥控器上。 屋内老式的电视机突然打开,伴着刺耳的刺啦声屏幕上闪起了雪花。 安塔列叼着的烟都掉了,“什么鬼东西,关上。” 刀疤脸也吓了一跳,他赶忙弯下腰去拿遥控器,他刚要将屏幕关上,电视机里蹦出来一个画面,那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女人穿着红色蕾丝边的长裙,披头散发的对着屏幕开口道:“瞧瞧,我把录像带调好了……” 安塔列捏着手中的烟头抬手制止了刀疤脸的动作,“等等,再看看。” 两个人就坐在那,看着女人坐在餐桌前用了甜品,弹了一会钢琴,向外出的墨菲斯公爵写了一封信与屋内的管家聊一会天,然后第二天又是吃饭,弹琴,收信,寄信,聊天…… “要不还是关了吧,一点信息都没有看到,看的我都困了。”刀疤脸打了个哈欠,正准备拿起手边的遥控器将电视关了,安塔列抬手指着屏幕道:“信。” 刀疤脸:“什么?” 安塔列:“她每天都会收到一封回信。” 刀疤脸回忆了一番,发现的确如此,“安哥,你是说那信……” 安塔列:“那回信上一定有名字。” 那岂不是他们只要找到信就能知道名字,也就能出去了?? 刀疤脸一喜。 就在这时,电视里播放着的画面突然晃动了两下,画面里夹杂着雪花,就连电视机里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扭曲变形,那调子古怪,像是一个女人在哭。 刀疤脸赶忙按了遥控器,哪知那遥控器就像是失灵了似的,怎么都没反应。 “安哥,这是怎么回事?” 刀疤脸的声音刚落,电视机里的雪花消失,一个女人穿着一袭红裙再次站在镜头前,画面里,女人的脸几乎占满了屏幕,她殷红的唇微张,口中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调子止,她看着镜头出了声,“墨菲斯你怎么还没回来,我好无聊,最近总有一些客人来家里做客,我不喜欢他们,他们真的好吵。” 女人自己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说到自己笑出声,待笑声止,女人突然双手扒着镜头,眼睛像是透过屏幕看着外面,“时间到了,你们来陪我玩捉迷藏好不好?” 多年练出来的警惕让安塔列盯着那电视屏幕,猛的站起了身。 与此同时,寂静的走廊内突然响起高跟鞋的声音,随后紧闭着的房门,响起了敲门声。 * 许是管家的忠告起了作用,祁慕白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整个古堡内空无一人。 寂静的环境里,黑檀木钟走动的古怪调子就显得十分的诡异,那音色摧枯拉朽,使得祁慕白在穿过二楼围栏的时候,朝着楼下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托那梵文印记的福,他夜晚的视线反到是变的更好了一些。 他在那暗光里,似乎是察觉到了某种东西。 祁慕白并没有停留,而是找到了管家住的房间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那是一间极为宽大哥特式建筑风格的卧室,卧室里妆点着艳丽的玫瑰花,而他要找的人,此时就被绑在椅子上。 昏黄的落地灯柔和了室内的光线,让整个环境少了几分阴森,倒是多了几分滑稽与可笑。 祁慕白从门口抽了一支玫瑰花,低头嗅了嗅那花的味道,“很香。” 他捏着花茎,在这间屋子里走了一圈,整个屋内没有任何的灵力波动,也就是说他要找的那顶王冠不在这里。 祁慕白有些失落的将脚步停在管家跟前,将视线落在了绑着对方的银丝上。 银丝很细,但却比藤蔓锋利,它割破了管家华丽的衣衫,在皮肉之上勒出血痕。 管家唇畔的笑意未减,“这就是你想出来的主意?” 祁慕白将手放在唇上嘘了一声。 见对方没再出声,祁慕白低头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我这人呢,别的不会,就是喜欢记仇。” “这银丝它会不断的嵌入你的皮肉,最后将你四分五裂。”祁慕白好整以暇的将管家看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个死法,你还满意吗?” 管家:“听上去不错。” 祁慕白挑眉,“我觉得也是。” 祁慕白像是在做最后的礼葬似的将那朵折断的玫瑰花别在了对方胸口的口袋里,随后他拍了拍手,转身就走,“行了,还有一盏茶的时间,跟这个世界做最后的告别吧。” 身体的疲惫感让祁慕白有些困了,他刚转过身,屋内的灯突然灭了。 他猛地顿住脚步,紧闭着的门外突然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异常的清晰。 祁慕白拧紧了眉头,正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