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2 章 替他护法
第二夜至天时, 雨渐 ，穆寒山再不能听见他压抑的痛呼声。 ，有些遗憾。 他中很平静, 又觉得 自己也不知道， 在看见重伤的常非常后，他中是因他受伤 多, 还是因常 非常 静安然更多。 穆寒山离开清极宗时带上了 神期，伤好得就是 比常人快些。他 来后，看见常非常已经醒了。 少年睁眼看着他。裸.露的腹部上，那骇人的伤口已经止了血，结了痂。穆寒山发现, 他在盯着自己的婚服看。 鬼界灰蒙蒙，唯有婚服红艳艳的，想让常非常不注意到衣服，都是很难的。可常非常那一眼, 又让穆寒山想了那句“挺好的”。 挺好的。 他当自己是找到了道侣，结了婚，至于学籍更是转到了宁昧的名下。常非常不可能没有听过宁昧如今在修仙界的威名——一切的好事都发生在没有他的子里。 对于穆寒山来说，就像是一种推卸责任——常非常在里认为, 穆寒山在他离开后仍旧过得好好的, 甚至能过得比从前更好。所以他的那句话好像理所当然，好像一笔勾销。 所以捅的那一剑, 也能算一笔勾销了么？ 是那样快的一剑——就像他教穆寒山出剑时的每一剑一样。又快又准, 还那把他熟悉透了的剑。 他哪怕换一把刀, 换一把斧……换一把尖戟。 “师……” 话出口方意识到自己竟然了最熟悉的称呼。穆寒山重新开口道：“你不怕么？” “你要是想杀我, 一开始就会动手。”常非常道。 穆寒山顿了顿，冷笑道：“我不动手, 是因为我还有问题要问。” 常非常的那句话却让他头一颤。 他找到常非常是要做什么——个想法，早就在一地出剑中变得越发晰，也越发模糊。直到重逢时，穆寒山再一次意识到，他并不想杀他。 ——他的确不想放常非常走，可他真的想把常非常带回清极宗去吗？他能把常非常带回清极宗去吗？那些老、上老们皆是神期修为。而他，只是一个时刻都有可能突破境界的金丹圆满。 “……为什么。”穆寒山最终道。 他知道常非常一定知道那些“为什么”包括了哪些问题。有那一剑，有他同行的人，有他后来去了哪里，还有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偏离了清极宗。或许些“为什么”里还有一个问题：在他们师徒称的两百年间，常非常向他走来的每一刻，到底有哪些时刻，他曾有着别的目的？ 他没有得到回答。于是穆寒山扑到常非常前。他半蹲在受伤的少年旁，咬牙切齿道：“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少年漆黑的眼睛看着他，双总是半阖着的眼，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面对穆寒山的撕裂肺，常非常只道：“我不白你在想什么。你好像想了很多。” “……” “于我，于你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常非常说，“穆寒山，你仍是清极宗的弟子。我从头到尾，不是清极宗的人。我不可能回到清极宗。你我道不同，仅此而已。” “呵呵……呵呵……”穆寒山道，“我没有结婴，也没有娶妻，也没有拜任何人……” 常非常只是沉默地看着他。那种沉默近乎无动于衷。穆寒山道：“而你，此刻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你又觉得我此刻，是怎么想的呢？在你见到我之前，你又是怎么想我的呢？关于你的一切，我一无所知。” 少年默然。片刻后，他道：“……我曾想过，你即使想要杀了我，我也不觉得奇怪。” 少年绝不会白的是，他最后那句话的打击比任何一句话都要更狠。他看着穆寒山，始终不能白他在想什么。 穆寒山垂着头。他原本以为自己会笑。常非常看着青年，他知道，方话对于任何一个本性稳重质朴的青年来说，都是巨的打击。 可良久之后，他听见穆寒山道：“师尊。” 很平静，很自然的语气，就像方才的一切都未发生过。穆寒山道：“山洞外的雨停了。比之前更适合出行。不过，师尊现在的伤势，不适合离开山洞。” “……” “我带来的药粉还剩一半。把它们也拿去给师尊了，师尊会好得更快些。不过即使如此，段时间师尊也很难拥有神期的修为。可鬼界又十分凶险。” 歇斯底里比来，穆寒山如今的语气和神态才更让人觉得恐怖——好像种种分崩离析都从未发生过似的。他低着头，将药粉从自己的怀里拿出来。常非常看着那药粉，道：“……我不需要。” 此刻的穆寒山让他十分困惑，几乎有种发自直觉深处的、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单手支撑体，想要让自己站来—— 穆寒山却抓住了他的手腕。 和穆寒山对视的那一眼让少年有些头皮发麻。使得他眉头拧，一时间，他好像忘记穆寒山此时只是一个准元婴期。种受到威胁的感觉让他不解。 “……我自己来。”常非常说。 次穆寒山没有反驳。 可他专注地看着常非常给自己上药的动，像是审视评估似的。让任何人都觉得古怪。在清醒状态下常非常很能忍痛，即使药粉浸入伤口，他也只是咬紧了牙。 穆寒山想，常非常比他想象中还要能够忍受疼痛。 药粉不是凡物。可忽然间，常非常皱了眉。他看向穆寒山：“药里有……” 穆寒山接过他无法自主活动的体，封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