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关禁闭了
动胸腔,显然十用力,也在克制自己对灵压的敬畏:“师叔祖召见来得急,明昧师弟被我劝着喝许多酒,要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无形先替他向师叔祖道个歉!” 宁明昧在这时越过项无形的肩膀,看见坐在远处宝座上的那名师叔祖。 清极宗人人都是美女俊男,就连这师叔祖也不例外。他看上去十余岁模样,头已经白,却竟然不束,银白丝于是瀑布一般落在地上,如垂枝樱花宁静柔美的枝条。 可他长眉入鬓,一双睛亦是细长的——漆黑珠像是两团冰,在眶里一转,向着宁明昧看来。 那一刻,宁明昧有一种自己正在被审视灵魂的感觉。 这大概不是宁明昧的错觉,因为系统说:“没事,他看你还是剑仙本人。” “深夜叨扰实属无奈。”那师叔祖这样说着,声音远比方无隅还傲慢,听不半点抱歉的意思,“只是我听闻我那齐师侄去游历一趟,回来后竟是一病不起。没办,清极宗总是得有人来主持大局。”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项无形毕恭毕敬:“师叔祖说得是。” 无空真人道:“齐师侄晕得蹊跷,何况听说将铎醒,如今是多事秋,事情速战速决地弄清楚对谁都好。宁师侄,你说是不是?” 宁明昧推一下镜:“师叔祖说得是。” “既然如此,你说说看。” 宁明昧站在那里,将他前说给方无隅人的说辞又说一遍。无非是门游历,撞上魔修,魔修打开封印,遇见将铎,大战,齐免成受伤,又在连家昏迷这一套。 “是么?原来是为救宁师侄。”无空真人似笑非笑,“百余年不见,宁师侄不仅嘴皮子变得利索许多,就连外貌也变得特立独行起来。我方才来时,听见弟子们说,宁师侄闭关一趟来,在清极宗中可是做不少事。师侄在清极宗外也是,又是去瑶川城,又是去流月湖。” 这下宁明昧大概明白。 “这院士不只是来调查的,还有看我不爽,又要利用我、又要忌惮我、还要怀疑我心怀不轨、不肯好好做一柄剑鞘,过来试探、审问和问罪的。” 而且看无空真人这个架势。宁明昧觉得,如果自己回答得不对,可能当场就被嘎掉。 宁明昧道:“我闭关十年,念头通达许多。闭关来后,我自觉身为清极宗长老,对宗门的贡献和关心不够。这一切,都是为齐师兄忧。当年师尊还在时,常常教导我们,要厚德载物,饮水思源。苟利清极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孔子曾说过……” 无空真人:……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无空真人冷笑一声,“宁师侄,你可知执剑长老意味着什么?” 这话寒意森森。宁明昧给一个普通学在面对强时的谦卑回答:“还请师叔祖指教。” “以身为剑,守护清极。镇守宗中,是执剑长老的职责与本。更何况禁地的神剑封印每十年都需要执剑长老加固一次。历代执剑长老,皆是百年如一日地守在清极宗。你去这一趟,竟然生这么多事端来。”无空真人忽然喝道,“宁明昧,你可知罪?” 有如千钧的重量忽然向着宁明昧倾泻而下,就连戒律司门口的弟子们都跪一片。那一刻宁明昧明白,无空真人在向自己施压。 膝盖有些抖,可宁明昧却反而站直。 这时候若是跪,从此他在清极宗,就再也站不起来。 他平静地道:“弟子何罪有?” “你敢狡辩?”无空真人呵斥道,“看来你对清极宗早有怨言。” 宁明昧忽然在心里冷笑起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场的人中,项无形不知道养剑骨的事。唯有身为执肃长老常非常知道。 从前的宁明昧,也不知道。于是他肯为清极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可如今,显然无空真人已经知道宁明昧已经知道这件事。在检查宁明昧的神魂无碍后,或许他认为宁明昧的性情大变也与宁明昧知晓这一真相有关。 尽管宁明昧如今做的每件事,看来都是在为清极宗的展排忧解难。可他不相信会有人对此毫无怨言。 譬如,他怀疑宁明昧想要报复清极宗。又或,宁明昧至少坐视齐免成的受伤。 对于无空真人这种人来说,或许齐免成也并不重要——豪宅的主人会在乎一个物管吗?于他而言,本应用来保管宝剑的剑鞘有自己的思想,这才是他想要打杀的。 而且谁能保证宁明昧不会带着剑骨逃走? 于是如今他与无空真人,明是面上和、实际都知道彼此都对各自的鬼胎心知肚明的、相互质问的关系。 既然如此,宁明昧绝对不可能跪下。 “无空师叔祖这话说得很怪。清极宗从来没有对不起我,清极宗收养我,教我剑,又让我年纪轻轻就到化神期,又成执剑长老……”宁明昧把“执剑长老”四个字咬得很重,“既然如此,为何无空师叔祖猜测我对清极宗会有怨言?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项无形在场,无空真人当然不可能直接把剑骨的事说来。 宁明昧:“更何况,我闭关来后,做的哪件事不是为清极宗好?我锻炼弟子,我修葺缥缈峰,我教授弟子剑,我去瑶川城、去流月湖行侠仗,都是为增长清极宗的声誉。师叔祖如此揣测我,倒是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其中难道真有我不知道的什么……” 宁明昧说不来话。 无空真人细长的睛看着他。 那种神情,让人想到危险的蛇。 他的身灵压都集中在宁明昧的身上,迫使他闭嘴。 危险。 冷汗从宁明昧的额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