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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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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有几个身着暗纹披风的人于旁边的树林中经过,似在找什么人。  林恣没有想到江湖杀手中武艺最高强的邢迟心思竟也如此缜密,眼下,好像自己是非对上他们内部的暗号不可了。  秉着拖延时间的准则和第一要义,林恣还是选择采取迂回战术,将一些情况半真半假地透露给他们知道,以取得他们的信任。  于是说:“据可靠情报,宁府小姐得一背着木匣箱子的神秘少年搭救,少年暗中入城打探,早已知晓对宁府余党的悬赏追捕,遂献策混进城内,混淆视听。  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今城内主力松散,他们正好可以趁乱隐匿,等你们都回来时,再出城。  老实说,他们怎么可能还在城外,做你们的待宰羔羊。  再不抉择,只会错过最佳的追捕时机。现在,可不是内讧的时候啊。”  打从树林中经过的几人一听到外面有人提及“背着木匣箱子的神秘少年”,都蓦地停住了脚步,暗中观察外面的情况。  邢迟身边有一人按捺不住,跳出来对邢迟说:“是啊,头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主家盛怒下来,谁都担待不起啊。”  众人应该都见识过父亲的雷霆手段,都纷纷附和起来:“是啊,是啊……”  邢迟将信将疑,他是不想耽误了时机,但比起这个,坚守纲纪和命令显然更加重要,他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之策:“这样,半路人马仍依计前往城郊,若发现宁党,格杀勿论。  其余的人,跟我一道,随这位公子返回城中,亲自面见主家,验证其身份,若确是主家的密探,马上安排加强城内巡逻,找出宁氏余孽一举歼灭,想来也不会费多大的工夫。  要是这位身份有异,也不致妨碍行动,我们还能为主家扫清祸端。”  这个邢迟看来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对父亲也实在是忠心耿耿,他如此提议自己好像真的没有立场回绝。  林恣意识到情况不妙,索性自认了身份:“佩服,这样都没有骗过你们。  实话告诉你们,我不是你们主家的密探,另外,”林恣来到邢迟附近,面对着他大言不惭道:“阁下有一点说错了,要是我的身份有异,你觉得我会任由你们处置吗?勿再多言,受死吧!”  邢迟和众武林高手刹时都警觉起来,勒马退出一段距离,和林恣保持双方对峙的阵型。  林恣取出随身短刃,驾马冲向对面,和对方过招,动作迅猛,招式凌厉,盛满了凛冽杀气。  刚开始,和邢迟对手时,林恣一边闪避他的刀剑,一面寻机用短刃伤他要害。  眼见周遭将他重重包围的杀手就快一齐涌上前来,林恣扬起马蹄,手握短刃弯腰从身后划出一道弧线,把欲群起围攻者的马都惊了起来。  林恣趁机,迅速驱马逃向树林。  以邢迟为首的杀手都一齐出动,追上前去。不多时,邢迟就追上了林恣,厮杀间将他击落马下。  眼见长剑就要刺向林恣的命脉,千钧一发之际,几道人影仿佛从天而降,护在林恣身前,闪着暗纹的披风将自身和林恣都遮掩起来。  转眼间,就消失无踪。  丛林小径上,头戴斗笠踏着马蹄来势汹汹的追杀者,以及不远处手执长剑欲刺的黑衣人都一动不动,好像定格成了一幅静态的画。  又过了没多久,一行人轰然坠地,失去了气息,无知无觉,不知死活。  宁敞和江枫从城郊槐树离开后,步行至城门口。  按照昨晚制定的计划,两人都用木匣箱子里的衣物作了一番乔装,伪装成药材经销商的模样。  从宁敞口中,江枫得知现在全城布告栏上都贴满了悬赏追杀她的画像,四处都有人为了各种原因在搜查她的下落,料想近期出城的人都必得经过层层盘查。  最坏的情况是会拿着宁敞的画像一一摸排,刚好自己多年来为了隐藏身份,不惹人怀疑,以活人为样本,混合中草药研制了一些人皮面具。  面具的粘合度高,且对皮肤没有伤害,虽是根据活人研究的,但是重组了真实人体的样貌特征,绝不会碰巧和存活于世的市井百姓一模一样。  人皮面具的缺点只有一个,两个时辰之后便会渐渐溶于肌肤,暴露出人本来的面目。  因此,必须算好时间,在面具失效前出城门。  江枫的计划就是让两人初步乔装改扮,隐藏身份,再借助人皮面具掩盖宁敞的真容,躲避盘查,关键点在于两人需要事先串好应对官兵的说辞,密切配合。  经宁敞的提醒,江枫处理了二人原先的衣物和残留的人皮面具。  宁敞将身上的饰物都委托江枫进行了典当,以备打点之需。  城门处防守森严,周遭的居民都听说了宁府笼络朝臣意图谋逆而被兵器府灭门一事,人人自危,纵有怨言,也只能放在心里。  普通百姓见近期戒严,官兵紧锣密鼓地盘查,也就放弃了出城的念头,安心在城内为生活忙碌。  只有少数不得不远行谋生的商贩挤破了头,宁愿散财贿赂城兵,也要获得出城的通行证。  没点关系想要在这节骨眼上钻律法、制度的空子还真不是易事。  要出城的人汇聚成两路队伍,同时接受例行询问和盘查。  江枫和宁敞来的还算早,前面只有五六个人。  前方有一个守城兵正为清晨被指派来戍守不悦,在向身边一名城兵发牢骚:“不知道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吗,宁府余孽在逃,全城都在为这事操劳,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执意要出城,这不是添乱吗!”  近旁那位手拿叛贼画像的城兵深切明白他的烦闷,也有许多共鸣,叹了口气说:“没办法,上头交代了,谨防宁党罪犯脱逃出城,职责在身,再说了,抓到叛党也是大功一件,咱们还是受累着吧。”  他看看眼前排着队的商贾、贩夫,想到什么,又悄悄凑近身旁的守城兵说:“你还别说,咱们是比往常忙碌了些,但要没有宁府的案子,咱们也不可能趁机从这些商贩手里收这么多好处啊。他们要想得到便利,必须得过我们这关。”  听罢,守城兵和那位手拿画像的城兵都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这时,一个身着铠甲,手持长枪的将领走到那两位城兵旁,拿过其中一人手里的画像,仔细端详片刻,然后放回原处,敲了敲两位城兵的脑袋厉声斥责:“你们哪,都给我警醒着些!  宁氏叛党想要逃避追捕,肯定会出城。我们只需在此守株待兔就好。”  他时刻记得恩人的嘱托,装作不经意地问:“最近有没有看到画像上的人,或是神似的人?”  两位城兵见私下抱怨被长官发现了,生怕自己暗中收受贿赂,与人方便的勾当被察觉,忙一个劲地摇头,如实答道:“没有,没有,这个贼人狡猾得很,不知隐匿在何处,至今尚未出现。  不过我们日日在此盘查,料她插翅也难逃。  冯校尉就请放宽心,去关卡驻守,观察有没有贼人的动向。  我们一有所获,立刻向您汇报!”  冯姓长官点点头:“如此甚好,我先去了,你们抓紧盘查。”  宁敞和江枫隔他们不远,他们的部分交谈落入耳中,一细想,也能猜个大概。  宁敞暗自庆幸自己和江枫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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