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小孔
小孔对采茶女生的算命和抽烟喝茶理论很快兴趣，却盯着张兵带的虫网和捕虫灯很好奇，问张兵：“你们不是来采茶，而是要去采茶山头那片地方去捉毒虫子？” 张兵被问，怕自己不够会说话，骗不了小孔，只好使个眼色，让老四来回答，庄隐担心老四高兴起来，说话没边没谱，会露马脚，这种暗地里调查张婆的毒虫子和文老秘密这种革命工作，还是由庄隐这个老江湖来做诠释比较合适。 于是庄隐告诉小孔说，他们三人都是从外省慕名而来这里的，他们在民间爱好自然收藏人士，专门收集世界上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小动物标本。这次就是专门来这里捉毒虫子、找毒蘑菇，然后要制作成标本，参加各地的展览，让我们国人开开眼，见识见识广东的毒虫子和毒蘑菇是什么样的。不仅可以填补我国国民在毒虫子、毒蘑菇方面阅历的恐怖，还可以为国增光，给国家动植物收藏方面添砖加瓦。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国于民都是非常值得歌颂的事情，是一项具有探险精神的工作，其现实意义不亚于那些申请吉尼斯纪录的项目。 想不到庄隐这一番说辞，让小孔听得认真，他陷入了深思，开始不说话起来，很一旁老四、张兵和采茶情侣都听得非常无语，采茶女生问道：“收藏毒虫子和毒蘑菇，这样事整得，我是说，这事情不好弄啊，这毒虫子哪有这么大的价值了？而且很危险，我在采茶的这些年，也听说过毒虫子一些不好的事情。” 一旁的几人都看着采茶女生，听了她对毒虫子的胡侃，都开始看着她，想听毒虫子那些不好的事情。—看采茶女生的样子真有几分象是祸国殃民的女特务，看她怎么收场。 采茶女生见几个男生都看着自己，她意识到尽头这毒虫子恐怖故事不说，这几个男生是不会罢休的。 她说起了几年前，她跟几个老前辈进山采茶时候的事情。话说在几年前，采茶女生的队伍在这采茶山更深入的地方，他们当中有老师傅，跟着嫩芽香茶散发出来的气味寻找线索。他们钻进采茶山的一个洞里，顺着洞爬，采茶女生摸着洞壁整齐的石头，这明显是人工堆砌的痕迹，而且年代非常古老。 这时忽听洞里什么地方有细小的声音，像虫子叫似得，“咕唧、咕唧”。叫几下，又不叫了。采茶女生一行人寻找，又找不到。老师傅双目闭上，准备靠听来着声音源头，不多久，洞里又能听到像刚才那样的声音，“咕唧、咕唧”几下。 采茶女生心中十分烦躁，心想：“咕唧、咕唧”你个屁。每当老师傅听到“咕唧、咕唧”，起身寻找声源的时候，又找不到哪里在响。队伍里所有人都同时听到同样的叫声，“咕唧、咕唧”。 老师傅说，“这声音有问题，你们不要去惹这东西。” 队伍里有一个小伙子，新加入的，采茶女生很记得，他叫小黎。小黎一听反而来劲了，心想他一定要把这东西找出来，然后拍死它。终于，小黎找到一块石砖后面的空心洞，那“咕唧”就是从那空心洞里发出来的。小黎立即拿出锤子对准那处空心用力一敲。竟觉得洞中鼓动，好像有东西要出来，眯眼看去，有小虫长不过2寸，形状狰狞，在洞里绕着圈子走。小黎心里感到奇怪，全神贯注地看那虫子如何变化。看多两眼，心生厌恶，举起锤头就要敲打。小虫看到后神情慌慌张张，在洞里乱撞，像丢魂失魄一样。老师傅看到后，叫小黎赶紧远离那虫子。可来不及了。之后那虫子竟然钻入了小黎嘴里。小黎顿时抓狂，那虫子在他体内乱串，“咕唧”叫不停，怎么也弄不出来。 老师傅拿出一瓶高度酒说：“喝下去，如果无法把虫子逼出来，你很快就会被这种叫声折磨成疯。” 小黎骇然。 老师傅对小黎说：“你还是抓紧回村子里吧，大酒量灌它出来。我听说这种虫子如果弄不出来，会全身溃烂而死。” 小黎满脑子的咕唧叫，狂躁不止。就这样，小黎丢人现眼的离开了采茶队伍。之后小黎在村里灌酒，但是那虫子就是不出来，他一开始全身肿胀，而后肿胀发臭，最后皮肤破烂，全身溃烂而死。 庄隐暗道不妙，这回又遇到危险的毒物了，急忙对采茶女生说：“这个嘛，采茶山头的茶叶品质好，没点危险，这倒腾茶叶的买卖就太多人竞争，就没什么利润了。也好，有了毒虫的危险，就能吓退大部分的采茶人，所以说那毒虫对于你们倒腾茶叶是很重要很有意义的存在。” 这时候小饭摊的苗人大娘招呼小孔去帮着做事，庄隐他们也就趁机停止毒虫这个话题了。小饭摊的饭菜味道很重，汉人吃不惯苗人做的饭菜，他们胡乱吃了一些，便到小饭摊外的山坡高处，用望远镜观看采茶山一带的形势。 只见这片地方，最高的山峰竟然可以直入云霄，两边全是乱草杂生的山坡，绵延起伏，没有尽头，也观察不出采茶情侣说的嫩芽香茶树会藏在这些乱草里的什么地方。这里的乱草很高，而且层次分明，从山谷处就有丝丝缕缕的高耸的高草，越往高处，高草团越厚，高草和乱草聚在一起，整个采草山都被覆盖了，而采茶情侣要找的嫩芽香茶树，就矗立在草海之中。 老山还是一派美丽的原始自然风光，老山采茶山头这附近的河流，与一路上采茶情侣所绘大抵相同，有一条河流就在这大山草海后面的山谷深处，再里面就是庄隐他们要找的毒虫子窝，至于毒虫子窝里面究竟是不是张婆生前培育的黑虫子，实在也不确定。 想起张婆家小木屋里那种邪恶的黑虫子，还有路上所见死人皮壳子中密密麻麻的黑虫，庄隐心中对毒虫子窝不免产生了一点害怕心理，不过既然来了，而且已经到了采茶山头这片地方，那便有进无退，后面的事就只有更加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