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响
理,但那不是喜欢。” 林别惜一顿,又接着说:“我在另一个人身上体会到了什么叫喜欢的感觉。” 雅音安安静静听完她的话,起身抬手捏她脸颊两侧的肉,“笨蛋,我当然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特别有主见的人,你做什么,我相信你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 “至于林砚,那家伙他就是个没心没肺没眼力见的傻子,偶尔冒出来那点良心也是被我们敲打出来的,管他干什么?他要是敢干扰你,我现在就——” “就什么?”帐篷骤然被掀开,一股凉风钻入,两人都打了个冷颤。 林砚站在帐篷外,眼里兜了片浑浊水洼,看起来怪吓人。 “林狗!谁教你偷听别人说话的?”雅音走上前打算拎他。 林砚双手垂在身侧,都握着拳头,随吹起的裤缝摩擦,似乎又紧了点。 他没挣脱开雅音,反而是冷静等待惩罚般呆呆站在原地。 雅音觉得不对劲,松了手,疑惑望着他。 林砚绕开她走到林别惜身边,举起双拳,像给一个物件般递到她面前,示意林别惜抓他的手。 林别惜压了压眉心,不解,站在原地不动。 林砚干脆抓着她的手腕扣上他手臂,接着猝不及防往自己身上捶,“我拳头硬,你拿我的拳头打我。” 雅音看呆了,追上来拉他的手,“不是,林砚你神经病啊?” 她往他身上一嗅,冲天酒气钻入鼻息,她嫌弃捂住鼻子,“你今晚喝了多少啊?醉成傻狗了吧?” 男女之间力气有别,林别惜挣脱不开他的手,干干脆脆松垮被他抓着,继续被动往他身上捶,她双目失了神,已经不是无语二字能来形容。 捶了几十拳,林砚呆滞的双眼终于清醒了点似的,侧头看向雅音,松开林别惜的手指着雅音说:“你!打狗了没有?” “没……没打狗的话就继续打!我皮糙肉厚——”他话里有点骄傲之意,“你打了我也不痛。” “打……打狗?”雅音拼命抿唇让自己不要笑出来,“我没有打狗,刚刚是林别惜打的。” 话刚落,林砚就半懂似双膝跪下来,眼神虔诚地抬起双手做了个跪拜。 他口中念念有词:“林别惜,我不是故意的!”伴随着一阵呜咽哭腔,“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在别人面前说你腿好看了!虽然我说的是实话但是我再也不说了!呜呜呜……” 俗话说,不怕鬼哭,就怕狼嚎。 林别惜和雅音二人怔怔立在他面前,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雅音最先发出一声爆笑,“我第一次发现林砚喝醉之后,这么蠢。”她调出相机模式,对着他按下录屏键。 林别惜刚想开口,半躺在地上的人先她一步开口,“我们是一家人,你不可以生我气。” 酒气冲天,他没脑筋地翻滚几圈,用手比了个奥特曼起飞的手型,双腿往下一蹬,蠕动似的,一扭一扭自己钻出了帐篷。 雅音扶了扶额,最终哭笑不得,“你说,我要是在他婚礼上放这段,他会不会杀了我?” “他本人可能不会,他老婆会觉得丢脸。”林别惜回了句,想出去看看。 雅音抓住她手腕,制止道:“别,我去吧?季薇他们去海边放烟花了,我扶他回去,等会过来找你。” 话毕,她朝边上的帐篷使了个眼神,“那边,你自己去吧?” 不给林别惜反应的机会,雅音掀开帐篷追着林砚跑出去。 - “玩够了没?”雅音嫌弃地帮林砚拍开他背后蹭上的草,“你也就只能想出这么笨的法子,亏得我还要帮你演戏。” 林砚拿吹风机往自己被酒浸湿的衣领口吹了吹,反过头看雅音,“我俩那关系,戳破了就岌岌可危,今晚本来就是我说得过了。我正儿八经找她道歉,你觉得我俩能谈和?” “谁让你平时不做人,关键时候伸那么长的手。”雅音拍了拍手里的灰,“你继续装傻吧。” “雅音,”他突然正经喊她一声,“谢谢你。” 雅音是林别惜和林砚上了初中之后才玩在一块的,她和林别惜都是外向型的性格,平时说话做事也相仿,性格合得来,很快打成一片。 随着年纪增长,小男生和小女生之间的别扭就像疯长的藤蔓,缠在一块,却一时半会解不开。雅音一直是以调和剂的存在处在他们两人之间。 男女之间是否有纯友谊这个话题在班上经久不衰地传递,林别惜对这类话题并没有什么参与感,她一直很坚定地把林砚当成自己同姓不同血的家人。 雅音对这类话题就敏感很多,她开窍早,以“谈恋爱”的名分和不少男孩子建立过几段关系,自然而然觉得,男女之间是没有纯友谊的。 林砚的存在,很特别。 林别惜不会因为流言就和一个自己一出生就认识的好朋友闹掰,也不会因为他本人的作风而对他指点。 这样一来,保持彼此装傻充愣去翻一些不经意尴尬瞬间的篇就成了最好的办法。 林砚从边上扯了件外套,递给雅音,“我挺对不起她的,高中那些流言蜚语,如果我能站出来,而不是因为她本人选择了沉默而同样以为对她没什么伤害不作为,她可能不会有积压的情绪。” 雅音睨他一眼,没了开玩笑的心思,“但她现在,应该遇到了个不错的人。林砚,我们要不要打个赌,他会是最适合她的那个人。” 林砚耳边回荡起林别惜最后那句话,摇了摇头,“这个赌没意思,你不如和我赌他们谁先说结束。” 雅音嗤笑一声,“你以为他们都是你这种谈快餐恋爱的人?” “走着瞧吧!”林砚把外套塞她怀里,堵住她话锋。 雅音依旧是一声轻哼,“我肯定会赢。” 她走出去几步,又退回来,眯眼笑着说:“你那台车,能不能当赌注啊?” 一声咆哮后息声,“滚! ! !都觊觎老子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