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
他竟在佛堂之上背离所有人向佛祷告,求她孤身一只鸟雀,在山中定要平安。
享于梦魇,落入梦魇,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被业障所成的海浪吞噬,被他无可救药的执念于不能救她而生的无尽绝望所裹挟,沉入深海。
“是,我就是贪图你的姿色。”
他沉重的呼息灼热,猝然将她翻过来,肩背抵住自己的胸腹,扯开了她上身的衣。
阿曜惊慌。
“你不是喜欢这样么......”是气急了,他已然将修长手探入裙襦中在花宫寻觅,愈入深处,愈涌清泉。浅浅的贴在她的耳垂上,愈重的呼息:“你不是喜欢,我给你。”
“我给你,你要不要?”他重复着,好似有一丝乞求,却不容反抗:“你还要不要......”
由他揽腰如此作弄,阿曜的两腿颤着跪不住。
除却一丝渐深却不由自主的快意,仍是无尽的难堪。她不明白,他为何每回都要这样捉弄她,这样让她不堪,就算是她用了西海香草迷惑了他的心智,可她仍然召唤巨木遮天,不容半点无形众生来偷觑,可他为何每次都要这样不合时宜的就揭她衣裳,引她潮水。
她不喜欢这样,她害怕这样。
就好像在无间司狱,她觉他不怀好意,她觉得下一刻就会有人闯进来,目睹她的狼狈。
她怕,金乌回来,目睹她的狼狈。
指觉差不多了,他解了自己的轮纹腰带,手持那清泉雪丘,就要再度侵占花宫。
“不要,好不好......”
这声音细弱无助,似是在啜泣。
他有些错愕,止了手上动作,将她整个人转过来面朝自己。
入眼的是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委屈的望着他,与他恳求:“金乌不喜欢外人、不喜欢外人近身扶桑,昏时要过了,你走好不好,不然他回来了看见定要生气......”
从来都是见她笑盈盈面孔,对他恣意妄为的话语,却从不见她的委屈。
哭的样子竟如刃刺他心,如此难受。
本就是双圆圆的大眼睛,湿漉漉的望着她,撺掇他的怜悯之心。
终算罢手,阿曜忙理好自己的抹胸,掩好自己的衣裳,连忙爬去瑟缩在角落里忌惮的望着他。
他亦敛好自己的衣裳,瞧这狂妄的小姑娘眼下孤立无助的可怜模样,雪白的肤衬得一块块红印子极为显著,心中不是滋味。他平定自己起伏的胸腔,拾起来带来环在腰。
将脸凑近她,语中不见颜色:“吻我。”
阿曜乖乖的昂头,亲了亲他的唇。
好似消解了怒意,他将腰带系好。复道:“最多三日,我等你,给我答复。”
说罢,遂化真身一条白龙,离扶桑而去,腾入长空。
......
酉时过,夜垂。
丫头这小半辈子悉数烦心事凑在一齐,也没这几天憋屈。瑟缩的树洞一隅还颤颤的抽泣着,一面擦拭了脸上泪痕,瞧瞧周身,慢慢将自己打理了体面。
把落在一旁的鱼目珠子复又置入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