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
一次,现在我最后再说一次,以后再见是陌路还是仇敌在你,也请以后不要再传信说服我,今日这伤算我给你的教训。” 谢云阳垂眼“你既也决定不帮我,又何必故作好人,我谢云阳今后只当从未有过你这个朋友,为了柔儿,我什么都可以去做,倘若你今后来阻我,那我也不会心慈手软。” 怀若竹听着这话,还待再劝,只见谢云阳伸手一挥,顺着风,运着轻功瞬时就没了踪迹,见状,那两个早已从地上起身的怪物,挥着翅膀也跟着走了。 人走了,留下的人却是一步未动,面无表情的脸上越发冷冽,眼里却是浓浓的担忧。 姬颜瞧着,心里不禁也难受起来,一时不查,碰到了一块架得不稳的干柴,囫囵几下就滚了出去,声响不大,却足以把失神感伤之人惊醒。 只见怀若竹转身朝她看了过来,不愉的唤了声:“颜儿。” 姬颜是被吓醒的. 她睁开眼时,尚还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右手狠拍一下额头,辣痛泛上来才清醒了些,回忆梦中之事,仍感觉似真的经历过一般,吐了口气,叹息道:“我这是已经累到做噩梦了。” 不止恐怖,还荒唐。 莫非是太想师傅的缘故,睡着了都还能梦到,只是梦中怎会凭白出现一个陌生男子,拾起桌上毛笔,浸墨,按梦中师傅所唤写下了一个名字,一番细想,仍旧是毫无印象。 她闭上眼,回顾了那张脸,不知为何,只觉熟悉,这......却为何对这人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或许只是梦中随意捏造的一个人物吧。 抻了抻久卧的脖颈,睡得不好,噩梦连连,精神就差了些,头正浑浊,便听见一阵拖沓混乱的脚步声,知来人是谁,姬颜轻飘飘的唤道:“冬雪。” 不紧不慢的起身,把那写着名讳的纸张随意用镇纸压住后,几步过去开了门。 来人也恰好到了门口,门突然打开,脸上的急促也还来不及收敛,姬颜见此,料是发生了何事,宽抚道:“不急,慢些说。” 冬雪心中焦灼,哪能慢,气还未匀,开口便咋呼起来:“小姐,润王来府上了,现在正在大堂,将军和夫人让小姐过去。” “润王?”姬颜诧异。 “对啊,润王来的时候后面跟着好些百姓,恐怕现在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姬颜不明所以,愈发沉默,过会儿看了看身上,道:“给我寻一件素净的衣服,脸上也抹惨淡点。” 冬雪双眼瞪圆,满是疑惑,不解道:“小姐,你既已经答应赐婚,王爷前来,不说打扮的好看,怎么反倒还穿得越发素了。” 姬颜早已走到梳妆台,摆弄了一下上面的脂粉,闻言,回首望去:“我的好冬雪,你别是忘了我不光是未来的润王妃,我还是姬大将军常年卧病在床的女儿。”撩起散落两颊的的鬓发,唇角微勾“装病有装病的好处,做什么也方便些,且也能避免一些无妄之灾,何乐而不为。” 冬雪一知半解,但姬颜却已经回过头,拿着一盒白瓷膏再脸上涂抹,显然,她已经不会回答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