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
会想方设法的来这里。” “这与你让我走有何相干?” 盛清锦好笑道:“不是我让你走的,是紫魅当时让你跟她走,她为刀俎我们为鱼肉,低头也是应该,再说我们也知她目的,你不会有险境的。” “你……当时我自可以在水牢里把解药给她就是,留下来,她也不会对我怎样。”想到在归墟这人为自己受了伤,有些自嘲道“我不会武功,只能又能由你们保护,分身乏术了是吧。” 盛清锦看着怒气冲冲的姬颜,无奈道:“我没有这样想。” 姬颜有些生气,她不喜欢被别人当成累赘。 姬颜再次哼笑一声:“我看你是想把我支开才对吧,因为我手无缚鸡之力会给你们拖后腿。” “好好说话,我可是你的债主,真是越发没大没小。”盛清锦说了一句,随即又说道:“可是我们能从水牢里出来的确是你的功劳。” “是不是我的功劳,你自己清楚,说是我的功劳,其实你是知道自己的计策一定会成功,才会明确的让我往“东”走。” 姬颜的语调带着不愉,声音就不自觉大了些。 盛清锦不可否认的勾了勾鼻子。 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他只是做了对他来说比较轻松的决策,少一个累赘多一份轻松。 不过,被排除在外的境地,让她很难释怀,他永远不会知道当听到紫魅说他们都变成怪物的时候,即使心里不相信,但还是提前预演了最坏的打算,那种担心和自责有多么让人无力。 狄严频频的往回看,错愕道:“这两人是吵起来了吗?” 另外两人没理他,静静的骑着马,只是当狄严身前的人要掉下来时,郎九用马绳拍了一下他身下的马道:“扶稳,不要东张西望。” 狄严把嫣娘往上提了一下,朝木离嘀咕道:“怎么又是我带着,不是你家小姐要带的吗,不应该由你来。” 木离觑了一眼。扬手挥鞭,马受了疼一声长嘶,撒开四蹄绝尘而去,如同蓄力满弓的箭卷尘狂飙,狄严被迫吸了漫天灰土,双眼愤恨骂了句:“他娘的......” 当姬颜几人到城门口时,木离已经提前与在酒馆收到信在这等待的冬雪汇合,冬雪坐在马夫的旁边时不时通过吹开的布帘看自家小姐,面容冷如玉,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里面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只听见一些字眼从里面散出来,“怪物”“水牢”。这些听得让她心惊肉跳的,倘若不是姬颜旁边还坐着一人,她早就控制不住扑进去对自家小姐嘘寒问暖了,想到这,哀叹了一声,就彻底不往回看了。 出了城门后,盛清锦让车夫寻一个宽大荫蔽处把马车停下,身后浩浩荡荡的车队连延一线,错眼一望像是一条层叠起伏的山脉。 姬颜疑惑的问向盛清锦:“你这里面装的都是药材?”说完又觉得不对,那运箱子的马车车轮陷进地下深部不浅,行动缓缓,超出药草所有的重量,而且他当面指出柳家卖假药,属实算是得罪了柳家,纵使再忌讳天下第一楼的名声,应当也不会再卖给他药材。 清锦:“你觉得呢?” 姬颜撇了撇嘴:“不会是去哪打劫的金银珠宝吧。” 清锦被这话逗笑,牵起嘴角无奈道:“我在你心中是这样的人?” 姬颜不语,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无声胜有声,直接表达了她肯定的想法。 清锦转过头,故作愁闷的摇头叹息:“颜儿,你可是冤枉死我了,这里面还真就是药材。” “是什么?”姬颜感兴趣道。 “天机不可泄露。” 到了一个路边的雨亭,把马车安顿好后,木离提出要去农户家取回寄喂的马和马车,姬颜看着他异于常人的肤色还是犹疑了。 “你现在去恐怕有些不妥。” 木离自然知道,只是若是不去,回程路漫漫,没有车马如何能到,他们与清锦毕竟不相熟,势必不能一道走,而且姬颜的医书典籍都在轿子里,也得回一趟。 姬颜自然知道他所思所想,有些为难的蹙眉。 “我送你们一辆马车便是,到时让他坐在轿中不出来,不就发现不了了。”清锦的声音响起,此时听起来有种安定人心的低沉。 “有什么条件。” 清锦走过去戳了一下她的眉心,转头在姬颜看不到的方位向木离挑衅的眨眼,看到后者两眉皱得能夹死几排苍蝇后又回头嘻嘻笑道:“还是颜儿懂我,不过要求很简单,你回去制出侍卫的解药后给我一份。” 姬颜看向站在不远处扶着嫣娘往这边探头探脑的狄严,道:“好。” “颜儿要不要再报一次你的真名,还有居所,以便我去找你,须得说真话,上次你欺骗我可是让我伤心了好久。” 不知为何对方突然问道,打得姬颜措手不及,一口未咽下的唾沫直接呛了嗓,提到此事,姬颜有些不明显的心虚。 不过此时也说不了假,当时嫣娘受伤的字被他看清,若是她要查简单的很,沉默片刻,仰头直视他,淡然做若道:“我就叫姬颜,当时对你所说也算不得欺,只是字不同而已,至于身世,大殷国将军姬洛白是我父亲。” “原来如此,好,到时候我会去找你拿解药的,还有我的那份人情你也的好好对待,相信我们不久后就会再次相见。” 对方如此淡定倒显得姬颜有些不解了,像是不在意她的身份,只是像一个单纯的债主询问借债之人的住所以便将来讨还。 轿子上层层叠叠的打着纱幔,风轻轻扬起,纱幔打着卷的飞舞,随着几声驱马吆喝,轿子颠簸几下就平稳的上了路,不知是不是错觉,姬颜听见外面传来一句动人轻语。 盛清锦看向疾驰而去的马车,笑着抬手挥了挥扇子。 “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