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皇后娘娘,可若您不这么做,皇上怎么肯处置梅妃,梅妃在这后宫一日,不管是哪个皇子公主就会有一日的危险。您忘了惨死的柳贵人了,皇上当时又是什么样的态度。”邵华自知皇后此举对不起景王夫妇,可她家皇后也只是一个在后宫中极力想好好活着的弱女子,娘家靠不住,家里的兄长又怀有二心,她也没有办法。 皇后没说话,她是知道的,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梅妃竟然与他的兄长有私情,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她不知道,可她只知道梅妃不能留了。 皇后憋住了泪水,“对,嘉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殿外,大皇子神情恍惚的靠着墙,而后踉跄着走开。 * 赵嘉柠服下了沈清渊给的药,楚聿整个人疲惫的坐在地上。 巽槿在门口看着,想了想还是抬脚进去,“楚公子,你还是去休息吧,这里有奴婢看着,您就放一万个心。” 楚聿伸手附上赵嘉柠的手腕,脉象比昨日好了些,“不用,我就在这儿。” “楚公子,”赵嘉婉进来,“楚公子,要不去您先吃点东西,我们一起等阿柠醒过来。” 楚聿犹豫片刻,而后点了点头,起身去偏殿。 等楚聿离开,赵嘉婉在床边坐下,“巽槿姑姑,昨日夜里楚公子一直守着吗?” “可不是,奴婢劝了也不听,非要自己守着,这楚公子平日里看着除了大皇子的病,对什么事都不上心,可奴婢看着,楚公子是真的很在意长乐郡主。”巽槿说完,有些尴尬,“这,奴婢说错话了,长安郡主您别介意。” 赵嘉婉道:“阿柠有个朋友,和楚公子也是相识的,所以两人便熟络些。” “原是如此。” 赵嘉婉不再说话,仔细给赵嘉柠擦着手。 过了没多久,楚聿便来了,“长安郡主。” 赵嘉婉点点头,“辛苦楚公子了。”说完便起身将水盆端开,“阿柠今日能醒过来吧。” 楚聿垂眸,半响,才低声道:“能的。”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到了傍晚,赵嘉柠依旧没有醒来。楚聿一直翻看着各种医学古籍,整个人也越来越焦躁。 朱御医有些担忧,“清渊那小子给的药应该有用才对,怎么还不醒。” 楚聿突然起身,吓得朱御医往后退了一大步,“怎,怎么了?” “师叔,怎么样才能联系到我师父?” 朱御医看着楚聿,双手压在他的肩膀上,“你先坐下,师兄这人,就算是我师父来了,也不一定能让他出来,安心等着,不是已经服下药了。” 楚聿不听他的,推开人就要往出走,朱御医怕楚聿做什么,只能喊道:“醒了,郡主醒了。” 这一声将楚聿从暴走的边缘拉了回来,立马转身跑到床前,“不是醒了吗?”楚聿扭头,眼神冷厉的看着朱御医。 “我刚才真的看到她的手动了,我没骗你。我还有事,这里你看着。”朱御医一口气说完便跑了,开玩笑,他怕。 楚聿垂着头,抓着赵嘉柠的手,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了。要是再不醒过来,后果楚聿不敢想。 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楚泽离开的那天,他只能无力的亲眼看着哥哥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而他什么也做不了。 赵嘉柠浑身疲惫,费力的睁开眼,他好像听到了很轻的哭泣声,手上怎么也湿了。张了张嘴,赵嘉柠才发现她的嗓子很干。 楚聿抬眸,便对上了赵嘉柠的眼睛,赵嘉柠以为她做梦了,又闭上了眼。楚聿低下头,闭上眼睛,果然是幻觉。 赵嘉柠闭着眼想了想,好像是真的。楚聿抬眸的时候,便看到赵嘉柠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你,醒了?”楚聿不确定,发出的声音有些哑。 赵嘉柠抬了抬手,楚聿这才发现赵嘉柠的手被他紧紧攥在手里,楚聿放开手,伸手附上赵嘉柠的手腕。 片刻后,楚聿才松了一口气,“还有哪里不舒服?” 赵嘉柠想起身,楚聿便扶着她坐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水。”赵嘉柠说完闭上了眼睛,是真的累,没力气。 楚聿伸手拿过来,小心喂赵嘉柠喝了几口,赵嘉柠便不喝了。 “我睡了多久?”喝了水,赵嘉柠才恢复了一些力气,只是整个人依旧病恹恹的还是靠在楚聿怀里。 “整整两日了。”楚聿直到此刻,神经还是紧绷的,他太害怕了。 “这么久,我这是被谁给算计了?”赵嘉柠自诩识得不少毒药,却没想到会被坑的这么惨,小命都差点没了。 楚聿声音冷冽,“是梅妃,已经被皇上赐死了。” 赵嘉柠扭头,“死了?梅妃?” 楚聿点头,“梅妃本是要嫁祸给淑妃的,被查出来了。” “我和梅妃没什么深仇大恨啊,她为何要置我于死地?”赵嘉柠想不通,果然中了毒脑子都不灵活了。 “说是因为那日在长公主府,三公主回来以后受了罚,便记恨上了你。”楚聿自然也不信,可皇上下了旨,谁又敢阻拦。 “她莫不是有病,要怪也应该怪张涵予啊,她害我做什么?”赵嘉柠气的咳嗽了起来。 楚聿连忙又喂她喝了水,“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 “别的?什么?”赵嘉柠很想知道。 楚聿轻咳一声,“她一直记恨你母亲,自然也记恨你。” 赵嘉柠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怪不得要赐死。” 现在不死什么时候死。 楚聿不再说话,直到此刻真实的感受到怀里的人是有温度的,楚聿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对了,怎么是你在守着我?”从赵嘉柠的角度看,能看到楚聿的侧脸,这么看着,好像是憔悴了不少,还有些不修边幅。不过因为本人好看,影响不大。 楚聿喉结滚动,“你中的是西域的蛊毒,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