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脉,还有疯批
马车一路缓慢前行,木鑫和车夫坐在外面,景姝坐在角落,把大部分空间留给君笙照顾着云子阔。 虽然事情发展的方向和她预期的不一样,但好歹也是获得了生存资源——人财物兼具的老好人。 她这算是抱上大腿了吧。 半路上云子阔醒了一次,交代了君笙几句后,人又昏昏沉沉起来。 虽然君笙说云子阔的伤没有大碍,但景姝总感觉他能活着就是个奇迹了,除非跟她一样,换个瓤儿,不然很难活蹦乱跳。 到了府邸,君笙安排人把云子阔抬进寝室,然后将景姝领到旁边的院子。 “景姑娘,你先在这院里委屈几天。爷交代了要好好招待姑娘,有什么需要随便吩咐即可。姑娘放心,我们爷既然答应帮你,就一定会帮你找到家人。” “啊,谢,谢谢啊。” 景姝心虚了,她随便编的故事,怎么就让一个伤员这么上心,总感觉在利用别人的善良,好有负罪感啊! 虽然挟恩以报是她的初衷,但这心理压力也太大了吧。 “一些基础的物品屋里都齐全,姑娘可在这府中随便逛逛,在下先去看看爷了。” “嗯嗯嗯,你忙吧,不用管我。” 景姝赶紧把人送走,心虚才稍微缓缓,好奇打量起这院子。 冰雪林中点点嫣红,清幽淡雅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满院绽放的红梅。纵然天地冰寒单调,它依然能凭一己之力渲染出丰富多姿,让人感受到奔放的生命力,和似火的热情。雪足够的白,衬得红梅更加的夺目,美艳不可方物。 景姝一边被景色所惊艳,一边又有些困惑,这里给了她一种熟悉感。 明明是第一次来,却有一股很强的似曾相识之感,真是奇怪。 景姝困惑着,好奇抚上那俏丽的红梅,积雪应势滑落,枝干摇曳,花瓣儿更显活力,恍惚间好像在朝她眨眼。 “朱甍碧瓦,画栋雕梁。小姝姝,你这是捡到了个宝呀!这府邸气派的,身份怎么也得是个王爷。” 浪漫的气息被透透突如其来的清脆打破,景姝心中的愉悦如结冰般顿住,尚未绽开的微笑僵硬在嘴角,轻轻抽动着。 “透!咱们虽然是从后门进来的,但路过前门的时候,大门上的牌匾写了‘熙文王府’四个大字!” 景姝解释着,她记得那时候,透透明明在马车顶上东张西望,居然是个不记事的主。 “看,我果然没说错,还真是个王爷!” 透透想了下,完全沉醉在自己的神机妙算里。 景姝语塞,原来鬼魂也是有傻白甜的。也对,‘透透’这么敷衍的名字,她都那么欣然接受,高低没什么心机了。 “平时你没出现的时候,是在哪里?” 还是换一个话题,景姝的乐观就在于,她很少去纠结已定的事实。并且这个话题,她确实很想知道。 “在秘境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两头跑,每次都是被什么东西吸过来吸过去,可晕了!” 呃,应该不是我吧。景姝眨眨眼,她应该没那么大吸引力。 “那,熙文王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没听过。” “?那,你到对这个世界了解多少?” “不了解。” “?”景姝千算万算,就没想过透透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你,目前掌握的信息有哪些?” “你。”透透似乎陷入了深思,眉头皱的高高的,“我跟在小姝姝身后,我记得的第一件事,就是跟着小姝姝,走啊走啊走啊走。” “在那之前,没有记忆?” “好像有,很混沌,越想这里越难受。”透透指了指胸口,满脸写着痛苦。 “那别想了。” “好。” 这天本来就冷,透透痛苦起来,感觉更冷了。过去的记忆让她痛苦,那肯定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说不定她还是个冤死鬼。还好透透是个单纯的鬼魂,说不想就不想了,做个快乐的鬼魂或许更好点吧。 “你之前一直跟着我?我怎么没看到?” “不知道哎。”透透扑闪着大眼睛看着景姝,一脸的天真无邪。突然,她惊呼,“啊,我又要走了。” 话音还没落,透透像被什么黑洞吞噬似的,旋转着就消失了。 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景姝叹气,本来还以为自己开挂了,现在发现自己是掉谜团里了。 算了,还是进屋吧,刚才君笙说找人带她去洗热水澡,应该快到了。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再躺进温温暖暖的被窝睡一觉,说不定一觉醒来,她还是那个年芳二十一的新时代美少女一枚。 想象是美好的,可惜现实是骨感的。景姝刚踏进屋,就惊觉胸腔一阵翻涌,猝然一口鲜血喷出…… 在她最后的意识里,只来得及将重心倒向房门,希望能减轻自己摔倒的冲击,不要摔的太疼才好。 直到要带景姝去沐浴的侍女到来,昏迷的她才被人发现。 —————— “怎么还没醒?!”云子阔看着床上陷入昏迷的景姝,声音里的紧张难以掩饰,甚至隐隐透出些不安。 他一醒来就察觉出君笙有事瞒他,直到他提出要来看看景姝,君笙才坦白景姝昏倒的事情。 已经三个时辰过去了,景姝还是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不可以,他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再抛弃他一次?不可以,他不允许!这一次,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把她永远留在身边! 姝儿,十二年了,你可想知这十二年来我是怎么过的? 云子阔抚摸着景姝毫无血色的脸颊,眸色染上浅浅的血红。 “我,我,我,这脉象,分明是……怎么会……” 君笙也一头雾水,这人之前还好好的,虽然有些小伤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