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也许是这个封面太过于惊天骇俗，还是面前这个看起来彬彬有礼的公子真的这么邪恶，文堂掌柜的心里没底。 他只能非常委婉地说道，“公子，我们这里虽然称不上什么有名的书堂，但是你这放这种书，是不是不太好啊，这要是被人闹到衙门那，我这……还要蹲大牢呢。”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指着封面，就算是柳晚晚这样的厚脸皮也不禁有些泛红，她尴尬地“咳”了一声，“那什么……不要关注着封面啊，你要关注这个话本的内容。这只是封面是这个样子，不要注重外在，要看看内在。” 看见她这么信誓旦旦，那掌柜的半信半疑，翻开了她的稿子。 刚看了几行字，就让他入了迷。 其入迷程度，让红月都忍不住有些想看，她的主子，当真写的那么好吗？ 甚至于柳晚晚在他的面前敲了几下，都没有注意到。 “咳咳，掌柜的，你有听见我在说什么吗？” 那掌柜好像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抬起头，站起身来，热情地把他迎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来来来，您先坐，喝茶喝茶。” 这热情的态度和他刚刚的犹豫不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红月就这么眼睁睁地看见了自家小姐被眼前这个秃顶男人当作座上宾一样供着。 “掌柜的，您这是什么意思？” “哎呀，刚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公子有如此文笔，所以多有怠慢，还望公子不要和鄙人计较。这个话本呢，公子您说，将来的利润怎么分。” “我说？”柳晚晚挑挑眉，又重复了一遍：“你确定？” “当然，公子您说，您说怎么分，咱们这个契约就怎么写。”那掌柜的说的一脸严肃，不像是作假的样子。 “那我说九一分。” 掌柜的：“……” 他的脸色扭曲了一瞬间，似乎是没想到她真的敢狮子大开口，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原样，咬牙拍板，“行，九一就九一。” 看见他如此爽快地样子，她也只是觉得好玩，没打算真的和他九一分，“骗你的，不会让你和别的书堂不一样地。那就按照道上的规矩，六四分。如何？” “当然可以。”那掌柜的直接从自家的柜子里拿出来一沓纸，当着她的面就开始写起来契约书，生怕晚一秒她就会反悔一样。 其速度之快，让她不禁有些怀疑，这个文堂到底是不是上辈子那个和皇家牵线搭桥的“文堂”？ 但是看看地方确实是这里没有错。 这个掌柜的长得真的像那些街头骗子。 过了一会儿，契约就写好了，那掌柜的还亲自把笔递到她的面前，表情谄媚，“小公子，签字吧。” 柳晚晚把契约书拿到跟前看了看，这掌柜的倒是有点心思，他想让她将来的话本也在这里发行，这在整个书堂都是很少见的。 不过对她来说没差，反正自己将来也准备留在这个“文堂”，她还想见见那个传说中的“九爷”到底是谁呢。 毕竟她在京城土生土长，从来没有听说过“九爷”这个人。 当时第一次听说，她还想出宫去瞧瞧呢。 但是现在也不晚。 在签名按压那一处，她犹豫了一下，直接当场编上去了一个名字，免日。 把名字拆开，然后交换位置就变成了她的新名字。 掌柜的接过契书，看见上面的名字，“那……免公子，我们是不是今天就可以把您的这话本印刷售卖了？” “当然。” “那您的稿子是……” “每个月15号，我会让我的小厮给你送过来的。我还有别的事情，就先走了。有事的话，你写信放在那个卖桂花糕的大爷那就行了。” “欸，好嘞。那公子您慢走。” 从那里出来，红月看向她，“小姐，桂花糕的大爷那里是有什么说法吗？” “那卖桂花糕的大爷是哥哥的人，到时候让哥哥带回来不就好了吗？” “啊？小姐，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大少爷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当然是……”柳晚晚卖了一个关子，“不告诉你。” “诶呀——”红月跺跺脚，但是看见她已经走了，又着急忙慌地跟上了，“小姐，你又要去哪里啊？” “去酒馆听书——” 九转楼是京城第一大楼，不仅仅是因为它的地段在最繁华的京城中心，而且听说背后的主子，也是一个狠人。 当然九转楼的说书人也是有实力的，市面上的流行的话本，基本上都被他说了一遍，而且说书也有分类，话本是一层楼，那些野史轶闻也是一层楼。 光靠这个还不行，楼里的每一个食谱都是由大厨做的，听说那背后的主子还把皇宫的御厨请了过来，就连“九转楼”这三个字，都是皇帝亲手写的。 为了吸引客人，来说书的都是长相俊俏的公子，这才是她想来这里的主要原因。 走进“九转楼”之后，柳晚晚就好像第一次看见这种市井东西，尤其是那拿书的手，简直就在她的心坎上跳舞。 “小姐……”红月拽了拽她的衣角。 “干啥？”她不耐烦地说了一声，“本公子还没看够呢。” “不是啊……小姐……”红月欲哭无泪，指着一个方向，“太子爷在那边……” 听到这个人名，柳晚晚连漂亮男人都不看了，立马转过头，顺着红月指的方向，就看见了上辈子她每天都能看见的男人——君飞沉。 她是皇帝钦点的太子妃，民间关于她有一种传闻，那就是“柳家小姐如果嫁给皇子，将来必定母仪天下”。 也就是，不是她嫁给太子，而是她嫁给谁，谁才是太子。 当然，现在这个时候，还没有这个传闻，可是在半月后的宴会上，等到皇帝亲口说出来，那个时候才是柳丞相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