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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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我一直都在等你电话。”

林季进到驾驶位，他跟白霖自从毕业后就没有交集，再遇到是上个月他参加的一场展会，白霖是那场展会的主持人。

“那天要是没有你的车，我肯定要在马路上走一夜了。”

“说不定还会被人捡走。”白霖语气颇为挑逗；“那你要怎么谢谢我呢？偏得我自己打电话来要吗？”

“吃饭？”

“现在？”

“周末，我请你吃午饭。”

“请我吃晚饭吧，中午我有工作。”

“晚上我要开会。”

“好，那就午饭，为了你把工作推喽。”

挂断电话后，林季开车去商场买江力想要的玩具，他觉得还不够又去买两双限定的球鞋，带着去到林洁家。

等江力八点放学回来，没先看见林季先盯到了礼物上，他在学习上有些迟钝，但是到其他地方异常的机敏，立刻问；“陆老师什么时候上课？”

林洁道；“陆老师来不了，给你再换一个大学生，现在——”

江力把手里的鞋放回；“哥，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林季心里窝了一堆话，比如陆淼坏的很，比如他推了一天的工作想跟陆淼商量回来做家教的事情，比如陆淼骂了他一顿。

见林季很久没说话，江力追问；“你是不是根本就没跟陆老师说这件事，根本就没向她道歉。”

“力力，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的确，陆淼是重点大学，这个我承认我错了。但是看人不能只看学历，你还要看到她——”

林季想到林洁，又改口；“我的意思是，陆淼以前比较调皮，不是每个人都跟她一样随便学一下就考重点，你不要学她，不要把她当成榜样，这样会影响你考试的心态。”

“那该学谁？学你吗？”

林洁道；“就应该学你哥哥，你哥哥读书时从没有第二名的时候。”

“对！所以别人听到他的分数，就直接会说他聪明、懂事、有前途。他说的永远都是对的。那我呢？我没有哥那么好的分数，我是不是就是蠢、坏、以后会偷鸡摸狗。”

“啪。”林洁一巴掌打在江力脸上；“怎么跟我们说话呢！你现在这个年纪，不学习想干什么？没成绩能有什么前途！”

林季再去阻止林洁已经晚了，江力摔门进到卧室。

“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气人的浑小子！”林洁坐在沙发上气道，林季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姑妈，您不该打他。”

林洁看着自己通红的手掌心，也有些后悔；“打都打了，没事儿，明天就好了。”

早上，江力坐在餐桌旁喝米粥，林季给他剥鸡蛋放进他的碗里；“力力，哥跟你妈从没觉得你是个坏孩子，我们——”

未等林季说完，江力拿起书包出门上学。林季叹气，林洁道；“真是惯出毛病了，大宝！咱俩吃。”

下午，林季在第二语音室门口拦到刚下课课程的陆淼，陆淼装作没看见继续下楼。

林季跟着；“我能问你件事吗？”

“能，一个问题一百。”陆淼停步，伸手；“一百。”

“这就开始算了？”

“是，二百。”

林季掏出钱包给陆淼二百块钱；“你跟我弟讲什么了？”

“语法。”

“除了语法呢？他为什么非找你当家教？”

“没了。那你得问他。”陆淼勾勾手掌；“三百。”

“你掉钱眼里了？”

“是。”陆淼点头。

“那你能…继续来我家做家教吗？”林季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不能。“陆淼斩钉截铁道；“五百，拿钱。”

“我还没问完。”

“你钱包的钱不够了，装满再来问。”陆淼把从林季那拿来的七百块钱揣进外衣兜里，往校门外走。

林季三步变两步追上陆淼；“扫码给你。”

“不接受手机支付。”

“那为什么上次你问我手机还是现金？”林季闷哼一声；“一百是吧？不给钱就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