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里的声音。 终于在嘟嘟无数声后电话通了，同时我看到海滩远处一个身影一边朝我这边奔跑一边挥手，听筒里是喘气不匀的急促呼吸声。 “没走，我没走叶岑。我去买仙女棒了。” 顾勉终于跑回了露台下方，我甚至能看到他衬衫之下因奔跑剧烈起伏的胸膛。 “点根仙女棒给你看好不好。” 我没出息的一边擦眼泪一边点头，然后看着刺啦一声燃起的花火开心的像个小傻子。 “顾勉，我给你唱首歌吧。” 同样的歌曲，这次没有震天的背景音，没有炫目的灯光，没有馥郁的花香，没有太多的观众和宽阔的舞台，没有世间一切的喧嚣吵闹，只有我们彼此可见，就已经足够。 我哽咽的开口：“哪里都一起去，一起仰望星星，一起走出森林，一起品尝回忆，一起误会妒忌，一起雨过天晴，一起更懂自己，一起找到意义，让我爱你......” 我不能没有你，绝不能没有你。 在洗手间平复了很久的情绪才敢回去，幸亏不是易肿体质，哭的也不算凶，所以眼睛用冷水敷了一会儿也就看不出来了。 爷爷今天看起来很开心，似乎比以往摆几十桌的寿宴还要开心。我真的不是一个孝顺的孙女，这么开心的日子里我却总是想哭。 到了切蛋糕环节，一桌的人站起来唱起了生日歌，然后挨个送礼物送祝福，就在这喜气洋洋的气氛里，我的手机屏幕亮了，只有短短几个字：叶岑，我要走了。 我忍着夺眶的眼泪唱完了生日歌，送上了最真心的祝福，然后在大家分蛋糕的时候故意弄了一手的奶油假装要去洗。 转身关上房门后我终于可以不再掩饰的狂奔向电梯，在路过一个露台的时候被人猛的拉了一把从身后抱住。我没有丝毫惊慌，尽管只拥抱过两次，我却对这个怀抱无比的熟悉。 他的下巴依旧抵在我的头顶，滚热的液体啪嗒啪嗒的打在了我的头发上，然后顺着发丝流了下来。 我听到他用从未有过的哽咽说：“叶岑，人生太短暂了，不要让我变成你的枷锁。我爱你，但你是自由的，不要等我，放肆去感受放肆去爱，只要是你选择的我都接受，都真心祝福。” 我挣扎着想要转身：“你在说什么，我们不都说好了吗！” 他把我圈的更紧了：“叶岑，你太小了，你不懂，坚持和承诺未必就是对的，我来到你身边是为了让你过得更好更开心，不是来教你死心眼的。但是，等到我们重逢的那天，你一定要记得出现，只要让我知道我的女孩过得好，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我哭着骂他：“顾勉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对我掏心掏肺，却要教会我凉薄。” 顾勉缓缓松开臂膀把抽抽噎噎的我转过去与他面对面。他的手指轻轻拨过我的刘海，然后俯身将那片刚刚说完绝情话的嘴唇压在了上面。 “叶岑，我的付出你已经还了，你不欠我的。” 他把恍恍惚惚的我带到洗手池帮我洗干净手上的奶油，然后又像领着迷路的小孩一般把我送到了房间门口。 “进去吧。” 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坐回座位的时候头昏昏沉沉的，叶唯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对劲，过来小声的问我怎么了，我扯出一点笑意说没事就是有点拉肚子。 叶唯这才放心的松口气：“怪不得看你老往外面跑，还以为溜出去见什么人呢。你也要注意一点，海鲜大寒伤脾胃，快考试了还是要清淡饮食。” 我胡乱点头应着，然后捂着肚子以此为托词又溜出去了。 从露台望出去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空茫茫天空压在黑漆漆的海面上像是变成了可以吞噬一切的怪物。 我扯扯嘴角笑话自己，明明上一次约会还觉得人家无限美好呢，真是善变。 我把目光从遥远的海岸线上收了回来，重新看向他刚刚仰望我的地方，一朵闪烁的烟花正夺目的绽放。 我飞奔着下楼跑向那个插了一根仙女棒的地方，一个眼熟的小沙堆支撑着那根即将燃烧殆尽的仙女棒。 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的，眼前的闪耀终于落幕。鬼使神差的，我伸手去扒开了那个沙堆，才拨了几下手指就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一片带着凉意的沙子中竟藏了一只红色的小盒子。 我的呼吸一滞，有些不敢相信的打开了那个通常只会放一种东西的盒子。打开的一瞬间一个亮点像星星一样落入我的眼中。 我像一个捡到宝的傻子一样呵呵的傻笑，笑着笑着又哭了。 顾勉除了是个混蛋还是个怂包。说了那种话却又巴巴的准备了戒指。明明想送却又怕会套牢我，藏在这种地方。如果不是我心血来潮跑下来，等焰火熄灭的时候一切归于沉寂，我就再也没有机会发现这份小心翼翼的心思，一如那些他曾埋于心底的默默付出。 这么聪明的脑袋怎么谈起恋爱来像个智障儿童。不对，现在还是暧昧期都不算谈恋爱。打算回去做个顾勉人形抱枕，一天打八百遍。 其实离别只是当时难以接受，等现实已定其实感觉并没那么糟糕。 离高考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我不敢掉以轻心，每天都按照顾勉走之前安排好的时间表执行。等到上课的最后一天老杨直接气壮山河的在班里唱《逆战》，我们班的学霸们不常听歌，但还是跟着调子激昂慷慨的狂吼。 沈赞原本不用参加考试的，但他说要站好班长的最后一班岗，带领同学们一起勇往直前，然后温顺的趴下头任由全班同学在他身上乱摸，嗯，以蹭福气的名义。 我也跟着高涨的气氛摸了一把，不过只敢摸了摸衣摆。因为如果顾勉知道了一定眯着眼睛冲我假笑，还会阴沉沉的拖长音调说：“沈赞呀.......” 出成绩后我们回班领毕业册，一大堆人互相勾肩搭背的在校园各个角落合影。这回没有人偷拍，我跟沈赞同学光明正大拍了一张比二的合照，当然二的只有我自己。 贾霄云冲我和解音音比了个大拇指：“佩服佩服，你们俩简直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