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都要想到对方心怀不轨,到任何地方都要全部销毁遗留的DNA信息,不管是脱落的头发、杯口的唾液还是用皱的纸巾——连这些都做不到就不要说自己是黑手党了,干脆去幼儿园陪小朋友玩过家家游戏吧!” 坐在桌子对面的钢琴家和信天翁就像惨遭阳光暴晒的蔬菜一样枯萎了。在红理兼具愤怒、惊讶和担心的指责下,身为前辈却颜面尽失的两人把脸皱成了八十岁的老爷爷。 “咕,无法否认……!” “不是,这里至少应该辩解一句啊,钢琴家。” “这样说的话,最开始没有认出来的是你啊,信天翁。” “同样没有认出来的你应该承担一半责任!” “不,你的责任至少占了八成,这是底线!” 这里是相互推卸责任,同样丑陋的两个人。 等到两人注意到的时候,红理投来的视线已经降到了冰点。 “你们两个……果然是笨蛋吧?现在还想争夺笨蛋一号和笨蛋二号的地位吗?” 红理正对着笨蛋二人组大发雷霆着。 有必要提及的是,她虽然是坐着,但是视线却和两人保持在了同一水平。 没错,还是用老套路K.O掉对手的红理,现在正把她的屁股压在了败者的腿上。 “……红理。”沦为人形座椅的魏尔伦露出稍显苦涩的神情,“这不是谈话该有的姿势吧?” 然而,红理却毫不介意地坐在他的膝盖之上,连头也没有回。 “这是战败后进入惩罚剧情的专属姿势,你就老老实实地品尝挫败的滋味吧。” “与其说是惩罚剧情,倒不如说是什么离奇的拷问……” 感受到身下的椅子因突然的亲密接触出现了僵硬,红理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变硬的坐垫。 “不可以哦,魏尔伦,你期待已久的拷问环节还没到呢。身为舞台上的演员,我们要按节目表办事,不可以把压轴环节移到最前面。” “这种程度还只是前奏?”椅子认命似的放松了下来,“好吧,就让这一切快点结束吧,红理,要怎么办就随你便好了。” “这个家伙说‘随你便’的时候看起来好像很高兴是怎么回事啊?!” “没错,红理,还是先从头号罪犯开始审判吧,关于我们的训斥暂时放到一边也没关系!” 为了从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子的说教中逃脱,两个笨蛋有如在沙漠中找水一般积极地寻找着替身。 “不准多嘴,现在还在说教中,被教育方是没有顶嘴权的!” 啪啪啪! 对着丑陋地寻找替罪羊的两人,红理手中的纸吸管如闪电般出击,在两个笨蛋的头顶敲出猛烈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