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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晚节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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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就是不是什么,你这样说也是很不合适的呀,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她想把心中的意思表达得更清晰更明确一些,好让我最终能死心塌地地走开,可是这显得有些徒劳,因为我其实是心明肚知的,我不过是故意要拖延一阵子而已,目前这种情况下我所能做到的,充其量也就是多和她聊会天罢了。

众所周知,当你有了一定的观点,你就有了一定的敌人,甚至你的存在本身也是一种不能忽视的敌对因素之一,所以庙里的泥菩萨只接受人们的跪拜和香火,却从不开口说话。

我和她的观点显然是不一致的,这个话她早就说过了,所以我们应该是一对不折不扣的敌人,只是她这个敌人有点看不起我这个敌人而已。

我想对敌人再发起一次冲锋,因为我还不死心。

“可是,不说出来我很难受啊。”言到此处我真的有些胃疼和心酸了,但是我并不打算把自己过去全部的痛苦和酸楚都讲给她听,因为我知道,她未必就想听我过去的那些烂事和俗事,她绝对没有那个雅兴,关于这一点我是非常自信的。

人如果缺乏足够的智慧来协调人生的话,那么聪明就是一件极其痛苦而危险的事情(尽管我从来不认为我是一个聪明的人),并会发展成为一种难以避免的巨大悲剧。

当然了,很多时候人们会把“想的比较多”这件事当成聪明的表现之一,其实这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愚蠢,而且是危害程度更大的愚蠢。人在衣食无忧之后,精神需求就成为排在第一位的问题,且绝对不容忽视和回避,尤其是满脑子胡思乱想的人更是如此,所以生活中的每一个人几乎离不开伴侣、亲人或朋友的关心、支持和肯定,离不开健康的亲情、爱情和友情。

但是,我现在要着重强调的是,在特定的情况下,有时候不健康的感情也是不可或缺的,也是不容视而不见的,所以我才会误入歧途,喜欢上她。

“可是,你说了,我很难受啊!”她别愣着回道。

她确实矜持不下去了,我以为我看出来这一点了,就像站在泰山顶上看到火红的日出了一样,这并不是因为她被我的言语感动了,从而变得喜欢我了,而是她觉得自己有些手足无措了。

她或许见过很多种类的追求者和仰慕者,其中不乏特别奇葩和有才的人,但是却从来没见过像我这种四六不上线的人。

有时候我对自己的无赖和愚蠢之举也比较自信,因为纵观我从前的卑微无比的生活片段,我还是获得了不少的鄙视和看不起的,我不愧是一个真正的失败者。

她这样做或许是极不应该的,她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须臾之间我陷入了一种混沌不堪的难以言表的谵妄状态,当形神高大的自我感觉良好的“超我”不停地站出来干扰和影响清新脱俗的无辜可怜的“本我”的时候,我觉得这悲催的人生连敷衍一下都变得困难重重和痛苦不堪。

我真真切切地感觉到眼前的生活就是水,“本我”是油,“超我”是气,这三者互不相容,分界清晰。

这就是所谓的浮生,也是浮生之痛,谁也躲不开的浮生,尤其是我,更是躲不开这个法力高强的家伙。

而最让我感觉痛苦的是,我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上她这样一个看起来一无是处的女人啊?

“如果你不能接受,那就当我的话被风刮走了吧?”我嘴上虽然说得倒是轻松,可心里并不觉得轻松,连傻子都能明白这个道理,我不过是在强忍悲痛罢了,我不想当个可怜虫。

“你说这是什么事啊!”她引用了一句我曾经说过的话,这让我感觉有些烦人,她真不该重复我的话的。

“我真是控制不住自己啊,请你原谅!”我又强调了一下自己的可怜之处,期望能博得她进一步的同情和珍惜。

“难道你是人格分裂吗?”她迅速地击中了我的要害,却又是这么的不经意,如同那个说皇帝没穿衣服的小男孩。

“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努力地保持安静,行不行?”我痛苦地祈求道,仿佛我真成了她说的那种人,其实我根本就不是那种人,关于这一点她应该是非常清楚的,她就是有意要这样说我的,我也很清楚她的小把戏。

“只求你不要恨我才好。”我软软地央求道。

“你觉得你这样任意地放飞自我,真的好吗?”她接下来很文艺地回应道,其中不乏对我的些许关心和在意,这让我又感觉到了从天而降的丝丝暖意,不禁有点欣喜若狂了。

“我觉得这样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难道心里不清楚吗?”她又更进一步地责备我道,当然也是出于爱惜我的目的,从理论上说应该是这样的,我现在也只能这样理解她。

“我清楚,我比你清楚。”我违心地回道。

“早知一场空,何必惹纷争?”她及时地补充道,既是对我说的,也像是对她自己说的,更是对寂静的深夜说的。

这是她有史以来说的最具哲理的话,我不得不记下。

“其实,我也不想惹你烦啊。”我被逼口吐真言。

“毕竟,我那么喜欢你。”我嗫喏道。

“我并没有烦你。”她这话说得倒有些诚心诚意。

“那我真是烧高香了。”我高兴地回道。

“我总不能再给你加把火吧?”她非常英明地说道。

“谢谢你,我明白了。”我终于可以理智一点了,然后叹了口气后缓缓地说道,以期能和她的宽容大方相匹配。

“我现在感觉好受多了——”我如实说道。

“反正你是知道的,”我顺坡赶驴道,心也确实累了,“我拉下脸来和你说这个事,对我而言也是很为难的。”

“你压根就不该说。”她再次怼我道,像个刚下蛋的小母鸡在全力以赴地保护自己的蛋,草丛中那枚唯一的蛋。

“不说我受不了啊。”我再一次可怜巴巴地强调道,颇显无辜和无奈,其实却是无能和幼稚的表现,甚至是无耻的表现。

事情又回到了原点,毫无进展。

“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打扰你了!”我置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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