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俗人一身愁
,我理解——”我轻声回应道,努力想象着他嘴里描述的那种凄苦画面,心里不禁翻腾起来乌黑的迷雾。 “再后来呢,我偶然发现她和我们公司里一个年龄比我大许多,言行举止非常恶俗和没品的男人关系很不一般,至于怎么个不一般法,我就不具体再说了,因为一提起这个事来我就反胃,于是我就更加看轻她了,从此把她打入了另类,不再拿正眼看她了……”他接着淡淡地回忆道,低沉了半天的郁闷心情似乎好了一点点,已经不再表现得那么痛苦和叫人同情了,我也稍稍感觉心安一些。 “他终于能够解脱了。”我暗暗地想道。 “识透人情惊破胆,看穿世间心胆寒。”我接着想道。 “我觉得到了这个时候,你应该能够释怀了。”然后我微微地笑着评论道,这就是我现在能够说出口的话。 “是能够释怀了,但是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因为真正忘掉一个人,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他这句话说得很对,我非常赞同。 我知道,这其中的曲折和隐情肯定比他给我说的要复杂得多,而且一定让他难受得要命,他只是在心情尚可的情况下,大概地给我讲了一下其中的部分情节而已。这应该是他必须住到这种地方来的主要原因之一,我很随意地猜测着,越猜越觉得像。 老刘其实是一个细腻委婉、思维敏捷、颇有素质和教养的男人,在文史哲方面也有一定的天赋和才分,我一直都觉得他去高校当一个为人师表的老师比较合适。他对此也是比较认同的,只不过命运和他开了个很大的玩笑,他干的完全不是这个行当。至于他从事的到底是什么行当,我反而没有兴趣知道了,同时他也没兴趣说。 因为这个世界从来都是没有真相,只有印象,没有事实,只有解释,没有客观的人,只有他人心中的人,所以我无从知晓老刘的话到底有多少可信度,也没法盖棺定论地评论他。 他就是他,一个看起来有点邋遢的非常普通的落魄男人,我的众多病友之一,一个思想较为深刻的好人。 任何一段不得善终的感情纠葛到底是福还是祸,谁又能真正地勘破呢?我想红尘一场,无外乎因果罢了,就看你能不能参透了。 有道是浮屠不三宿桑下者,不欲久生恩爱也,有些女人还是趁早远离了她比较好,以免惹得自己一身骚,那就得不偿失了。 真正的离开,关门声都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