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的下面是什么?
“解毒时的情形?”刘昭俨回忆说:“当时挺乱的,我喝了解药,泡到桶里,然后就出来了一堆虫子,到处乱钻。” “……‘到处乱钻’吗?”花振鹭思索着说:“池公子也是这么说的。” “有什么问题吗?”岑知弦问。 “我刚刚看到这些药瓶才意识到,”花振鹭说:“我之前听过一个传言,纹香蝉的下毒者,之所以能够控制受害人,是因为下毒者的身上是母虫,而受害人的身上是子虫,在解毒的时候,子虫、嗯、大多数子虫,在脱离宿主之后,会爬向母虫的方向。” 岑知弦和刘昭俨瞪大眼睛。 “你是说……”刘昭俨说。 “不过也说不好,这只是一个传言,”花振鹭说:“也可能当时的母虫距离他们太远了,所以感应不到?” “也可能下毒者已经死了?所以没有母虫了!”岑知弦猜道。 “也可能下毒者就没用到母虫?”刘昭俨看着面前一地的药瓶,猜测道:“比如他是捡到了毒药,却不知道具体的用法!?” “哎!?那岂不是也不能排除误食的可能!?”岑知弦说。 “咳,我认为误食到这种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花振鹭说:“现在得到的信息还不够,这些都只是猜测。” 他们三个人瓜分了捡到的那些瓶瓶罐罐,里面倒是找到了不少好东西,除了补气疗伤的药物,和各式各类的毒药,还有不少暗卫常用的辟谷丹之类的生活药物,由花振鹭辨认后,岑知弦和刘昭俨做上标签。 等探索到第五天时,他们已经把这个山头下面的隧道和密室都找了个遍,只差悬崖另一头了。 第五天一大早,岑知弦醒来,帐篷外果然又是熟悉的刷刷声。 她从暖烘烘的睡袋里钻出来,起身掀开帐篷门帘,刘昭俨也揉着眼睛坐起身来。 “又在练剑呢?”他嘟囔着问。 “嗯。”岑知弦说。 这几日,花振鹭似乎放弃了叫他们早起,自己起来后,就默默地在外面练剑,每天早上,岑知弦一掀开帘子,外面都是雪花混杂着剑光。 花振鹭一个侧空翻,手中的剑斜斜刺出。 “真帅!”刘昭俨说。 接着他剑锋上挑,舞出一片银光。 “帅!”岑知弦说。 他向空中飞起几块石子,踩着石子蹿上半空,然后翻身下劈。 “好!”刘昭俨鼓掌。 两人在火堆上热好奶茶,捧着杯子,坐在帐篷外的小马扎上,手边放着点心,一边吃早餐一边在那里叫好。 花振鹭终于忍无可忍,做了个收势,挽了个剑花,收起剑,向他们走过来。 “吃点东西吧。”岑知弦忙递上一杯奶茶和一碟点心,这几天他们但凡想吃什么,就跑到帐篷角落,从马褡子里面取,为了显得真实,他们也的确往马褡子里面塞了不少东西。 “学武之人不应太注重口腹之欲,”花振鹭忧虑地看着他们大吃大喝:“稍微克制一些,对武学将大有裨益。” 这几天下来,岑知弦和刘昭俨对他的劝诫已经免疫了,听着就如清风过耳,毫无波澜。 在两人热情的招待下,花振鹭还是喝了一杯奶茶,吃了两块点心。 早餐时,聊起今天的行程,他们打算今天先探索一下悬崖崖底,再去老人打坐的小山头看看,然后直接下山,找个村庄借宿。 “那我们是不是该把马牵着?”岑知弦说:“免得还得回来一趟。” 峡谷那么深,她可不想跑上跑下的。 “也好。”花振鹭说。 “唉,估计也找不到什么,被清理得太干净了。”刘昭俨悲观地说。 “就算在这里没有找到线索,”花振鹭安慰他说:“回到都城后,我也会继续帮你寻找生父,以及调查下毒之人。” “多谢!”刘昭俨说:“回去以后我给你看看我娘珍藏的小刀!” “如果能找到你之前那个村子里的村民问问就好了。”岑知弦说。 “可惜大家都四散逃荒了,”刘昭俨说:“不知道还会不会回去。” 大家喝了一会儿奶茶,花振鹭犹豫地开口了。 “其实还有一点,我觉得有些疑惑。”他说。 “什么?”岑知弦问。 “那位老人,似乎有点……”花振鹭皱着眉说:“他说他不知道纹香蝉,我有些难以置信,几十年前,在神乌教势力强大的时候,如果他真的在附近,不太可能不知道这种毒。” “的确,连山底下的村民都知道。”刘昭俨说。 “他本来就没跟我们说实话啊,”岑知弦耸耸肩,说:“不是很明显吗?他什么都不想说。” “等下山以后,我想去附近的村子里问问,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花振鹭说。 岑知弦和刘昭俨赞同,都说他们也要一起去打听打听。 餐毕,开始收拾行李,岑知弦和刘昭俨只把两个马褡子往马背上一搁,就表示可以出发了。 “这帐篷不带走吗?”花振鹭问。 刘昭俨摇摇头:“这帐篷太沉了,之前运上来的时候,就差点把马累死,反正下去之后可以借住在村子里,带着也没有用,不如就留在山上。” 牵着马当然不能走悬崖,岑知弦暗自在世界地图上规划好了路线,从山体里的隧道下山。 他们对隧道里已经相当熟悉了,岑知弦找了能通过马匹的,较为宽敞的隧道,在前面带路,刘昭俨牵着马,花振鹭打着火把走在最后,他们沿着隧道,一路盘旋着,最后从山地的峡谷峭壁一侧钻出来。 “岑姑娘的方向感真是超强绝伦!”花振鹭感叹说:“能在山洞隧道中如此游刃有余的,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嘿嘿,”岑知弦说:“这边下去就是峡谷了。” 他们从这处山洞出来后,外面是一条贴着山壁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