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回都城
“我们是去求医的。”女人说,她眯起眼睛,看了壮汉那边一眼:“至于其他人,就不清楚了。” 壮汉和和尚那边都默不吭声,女人笑了一声。 岑知弦和刘昭俨觉得气氛诡异,两人对视了一眼,小声嘀咕了两句,决定赶紧上路。 “……那诸位,我们先告辞了。”岑知弦站起身来,拍拍屁股,拱手做了一圈礼,和刘昭俨往庙外走去。 “两位要这个点赶路吗?”和尚问:“如果是嫌太拥挤,我们毕竟是后来……” “不不不,”岑知弦忙说:“主要是已经睡饱了,不需要接着休息了。” “两位的行李不要了吗?”壮汉问。 “不要了,”刘昭俨说:“只是从附近村子买的垫子罢了,几位若是有需要只管取用。” 说着,他们小碎步跑出寺庙,运起轻功,往都城飞驰而去。 岑知弦打开系统,看了一眼时间,这会儿是凌晨四点,他们竟然一觉睡了七八个小时,两人不再休息,连飞带跑,又急行军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四天的清晨,沿着官道到达了都城外。 远远地看到群山中的都城,岑知弦和刘昭俨加快了脚步,他们顺着山涧的水流,点着溪边的鹅卵石,往前猛蹿。 “希望我家里听到‘死讯’别伤心过度。”刘昭俨一边跑一边说,这是他们最忧虑的,孙大娘对刘昭俨的依赖非常严重。 “她肯定很……咦?”岑知弦说:“那不是池桑吗?” 他们刚转过一个弯,就看到一群人在溪边玩水,两人停下脚步。 春日早就过去,现在已是夏日炎炎,池桑穿着夏装,虽然轻薄,但层层叠叠的华丽丝裙,在山风的吹动下,就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她带着家丁和婢女,一行人在溪边乘凉钓鱼,溪边停着三辆马车,还搭着一个凉棚。 “池桑!”岑知弦挥着手跟她打招呼。 池桑站在岸边,听到她的叫声回过头来,看到是他们,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岑知弦有些意外,花振鹭是池胥的好友,她还以为池桑一定早就从她哥哥那里得知了他们的‘死讯’。 “你看到我们,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啊。”岑知弦跑过去。 池桑用团扇遮着嘴笑了,说:“花公子的确说两位怕是葬身洞窟之中了,但在我看来,两位是福泽深厚之人,断不可能就此丧生。” “承你吉言。”岑知弦说。 “但在洞窟塌陷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池桑问。 “改日再细聊吧,”岑知弦看刘昭俨一脸焦急,忙说:“我们还得赶回城中,免得家里担心。” “家里担心?”池桑歪歪头,说:“花公子的确说要去府上报丧,但我劝住了他。” “咦!?”岑知弦问:“难道……” “贵府一直以为两位在我家别院中小住呢,”池桑轻轻扇着扇子,不紧不慢地说:“啊,你们不会怪我擅自做主吧?” “不,太感谢了!”刘昭俨真诚地说。 既然不用担心自己的死讯问题,岑知弦和刘昭俨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两人跟着池桑到凉棚里坐下,侍女们端上冰镇的水果和冷饮。 “但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有信心呢?”岑知弦问。 “就当我比较善于预见吧,”池桑垂眸轻笑,说:“所以,两位究竟在洞窟中发现了什么呢?”